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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我坐在青瑜的墳頭,每天都在想這些事,我才發現,原來我的人生,竟是徹頭徹尾的一場笑話,我讓我的丈夫背了一世的惡名,我出賣並親手殺死了我的兒子,而我,竟以此為豪你看,這是多麼可笑的事,多麼可笑的人生”
“我時常想,如果我不是出生靜齋該有多好,我們做一對最平凡的夫妻,嬌養我們的青璇和青瑜,即使他們在外頑皮,我也要護短到底,那時向雨田再找上門來,我們就拿著大掃把將他打出門去,你說好不好?”
碧秀心的神智已經不清,石之軒抱著他,臉頰貼著她的臉,聲音沙啞的幾乎聽不到:“好。”
“之軒”碧秀心的眼淚落下來:“我想抱一抱我的青瑜,你說過他怕冷,把我葬在他的身邊,讓我抱抱他,我想暖暖他青瑜,孃的青瑜,娘對不起你”
她的目光漸漸暗淡,手軟軟的下垂,但在閉上雙眼的一刻又猛地張開,緊緊撰住石之軒的衣袖,急促道:“青璇!告訴青璇,今生今世,不得踏進靜齋半步!”
溘然長逝。
良久。
蕭拾抹去臉上不知何時流下的淚水,撇過臉去,強笑道:“也許姐姐說的是,她的確只是個可憐人罷了。”
他長身而起,在石青璇詫異的目光中走向碧秀心的墳墓,跪下來,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無論你曾經做了什麼,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了我,給了我生命,我是要拜一拜的。我是來告訴你,我沒有死,你並沒有殺死你的親生兒子,希望你在地下可以瞑目。只是,雖然我無力卻怨恨你,卻也無法原諒你。也許有一天,當我幸福快樂的可以忘掉一切,可以原諒一切的時候,我會再來。”
夜半,徐子陵從蕭拾的房中出來,替他帶上房門。
石青璇站在院外看著他,道:“小拾每晚都要如此,才能安眠嗎?”
“以前更厲害,非要擠在我和寇仲之間才能入睡,”徐子陵笑道:“後來在寧道奇那裡過了一陣,回來便好些了,只要有人在身邊就能睡著。”
石青璇深深一禮,道:“這些年,舍弟多虧子陵照料了。”
徐子陵還禮,搖頭道:“我們這樣相依為命慣了,談不上誰照顧誰。”
“青璇有一不情之請,還望子陵成全。”
“石小姐請講。”
“青璇希望小拾可以在這裡多住些日子。”石青璇道:“可以嗎?”
徐子陵沉吟道:“其實在下也有一事相求。”將在梁都發生的事大致講了一遍,道:“我和寇仲原想著,在路上通知寧道奇來接他回去,但小拾性格倔強,只怕未必肯聽,如今有石小姐就好辦了,我想將他留著這裡,最少等他十六歲的時候再去找我們。”
石青璇喜道:“那就再好也不過了。”
成都城外的荒山野嶺中,一條人影在荒山野嶺中風馳電掣。
幽林小谷谷外,一個瀟灑從容的人影立在月光下,靜等天明。
成都城中。
石之軒的聲音不復往日的鎮定,急促道:“希白呢,喚他立刻來見我。”
“侯公子自三日前在成都現身,住了一晚,第二日就和他們一同出城,自今未歸。屬下無能,找了兩日也未曾找到侯公子的下落。”
石之軒無力的跌坐在椅上,揮揮手,疲憊道:“繼續找。”
見那人還不離開,皺眉道:“還有什麼事?”
“屬下聽說侯公子最愛去附近的鳳凰山,但是鳳凰山方圓”
話未說完,身邊似有微風拂過,石之軒的人影早已不見。
☆、父喪母亡
石之軒將輕功運到了極致;數十年的人生中;他從未這麼惶急,從未這麼憤怒;侯希白,他怎麼敢?他怎麼敢將阿拾帶到這裡來?他怎麼敢選在這裡動手?
對阿拾的感應說明他現在還活的好好的;他感覺他在笑;前所未有的開心。
快,一定要快,千萬要趕得上啊!
一快再快,終於到了幽林小谷的入口;他剛鬆了口氣,就聽到徐子陵一聲悲痛欲絕的怒吼:“侯希白!”
石之軒身影一晃;幾乎跌落在地,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扶住身旁的樹幹,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
蕭拾瞪大了眼,他完全不能理解發生了什麼事。
他原本是那麼高興,以為被所有親人厭惡的他,原來還有一個愛她的姐姐,那麼漂亮,那麼親切。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
徐子陵的怒吼和石青璇的哭喊似乎從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