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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灩就此變成了孤身一人,再也沒有親屬了,醫院方面只能通知送病人入院的閻雅文來照看病人,辦理一些相關的手續,悉心的照料,雲灩很快
就醒過來了,結果一醒來就抱著他哭起來。
閻雅文是第一次看見雲灩哭泣,只能隨他哭,隨他在他身上發洩,畢竟,一夜之間就失去兩個親人,還是相依為命的那種,怎麼可能受得了?
很快地,他就接雲灩出院了,還丟開公司的事情,幫雲灩操辦雲夜的喪事,無論怎麼樣,箇中發生了什麼事情都好,那兩個人都是雲灩最最心愛
的姐姐,他看得出來,雲灩面對著那個假貨根本生氣不起來,只會皺著眉一言不發。
按照雲灩的要求,他找了一處幽靜的墓地,鳥語花香的好山頭,建了兩塊墓碑都寫上雲夜的名字,兩塊墓地是隔開的,一塊葬著雲夜的屍體,是
給真的雲夜所建的,而另外一個只是個衣冠冢,裡頭有著那人生前最喜歡的幾件衣服,還有,她曾經讓他買的那一隻小熊。
這幾天,雲灩都是如往常一般,寡言少語,不過常常在他們商量著喪禮事宜的時候對著閻雅文微笑,弄得他不知道是高興好還是煩惱好。
在雲灩身上找不到半點悲傷的痕跡,出了他哭的那個晚上,閻雅文真的看不出來對方有半點悲傷的感覺,但是還是嗅到了那麼一點惆悵的味道,
比如說,有時候雲灩會對著那塊雙龍玉佩看得出神。
就這樣無視外界喧雜吵鬧的議論聲,喋喋不休的疑問聲,雲灩為姐姐舉辦了一場簡單的喪禮,只請了以前在生意上比較相熟的幾個人還有閻家。
雲夜下葬的那一天早上,狂風襲人,天空上更是烏雲繚繞,天上天下皆是處於一片灰霾,哀悼者在雲夜的墳墓前圍成一圈,看著緩緩埋入土中的
棺材,有些人忍不住落淚。
雲灩從頭到尾都未曾落下一滴淚,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儀式的進行,眉宇之間隱隱透出一絲惆悵,哀傷,或許他的悲傷早就在那一晚的淚水中流
盡了。
並非不傷心,並非不痛苦,只是這些都沒用了,至少他能讓姐姐安然地離開,這就足夠了,他和姐姐就感到足夠了,剩下的就只有好好地遵守兩
人之間新的約定。
所有人都穿著黑色的正裝,黑壓壓的一群人,讓閻雅文感到壓抑,加之今天的天氣,更令人鬱卒,他只好離開到一旁的大樹下抽起煙來。
吞雲吐霧中,閻雅文想起了雲灩相識的這一段日子,確實比以前的生活有趣多了,但是這是如此的奇異,彷彿是在向一個什麼方向前進著,冥冥
中要牽絆著他和雲灩。
就想要讓他看到些什麼,一直讓事情發展下去。這肯定和雲灩身上的刺青有關,閻雅文深吸一口煙,舒暢地撥出,抽空所有氧氣,餘下肺部中的
辛辣感和窒息感,之後再深吸一口氣,這讓他更為精神。
如果他那晚沒看錯,雲灩的刺青不單止擴張範圍增大,而且他的眼睛也變了,顏色變了,瞳孔也
不知道胡思亂想了多久,閻雅文就看見雲灩站在他不遠處,黑色的西裝勾勒出他纖細的身子骨,頭髮梳得整整齊齊的,那雙眼睛柔柔亮亮的,毫
不躲避地直視著他。
閻雅文瞅了瞅,把不知道第幾根菸的濾嘴丟到地上踩了踩,插著褲袋,慢悠悠地向雲灩走去,道:“抱歉,我不大喜歡這種場面。”
知道了內情還能站在那個墓前鞠躬行禮的,恐怕只有他弟弟了吧?想起真正的雲夜其實早已死去,還被留在那個鬼地方獨自呆了十年閻雅文心裡
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可憐還是同情?
“可以陪我去看看她麼?”雲灩指的是那個衣冠冢。
瞄了瞄遠處,才發現才加葬禮的人全走了,閻雅文道:“葬禮結束了?連阿儒和老爸都走了?”跑的真快。
雲灩點了點頭,閻雅文道:“走吧!”
兩人走到那個衣冠冢前,奉上花朵,閻雅文看著那個衣冠冢道:“你,真的不生氣?”
雲灩彎下腰一手把鮮花放到墓碑跟前,一邊道:“不是不生氣,甚至可以說恨,但是很快地,這種感覺消失了,然後就是傷心。”就在她讓自己
推她下去的時候。
“現在才發現,原來我們兩人之間只有很少東西,現在只剩下這個玉佩了。”雲灩掏出了玉佩。
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問題,在陰鬱的天空下,無暇的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