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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穆楓倒也暫時安然無虞,只是免不了鎮日有些提心吊膽罷了。
官方雖將事情壓得秘而不宣,但那日的情形畢竟被魔界不少妖眾親眼目睹,其中頗有見識的一些,難免聯想到火神女魃的身上,這位鳳凰神女無論是在五千年前的那場聖戰中還是一千年前的那次封印之戰,都讓二界的妖魔吃足了苦頭。是以,隨著女魃降臨二界的流言一路瘋狂蔓延的還有恐懼和憤怒,一時間整個妖魔界人心惶惶。
主持搜查工作的是在魔界以鐵面無私而聞名的嚴冥冬,人家畢竟曾是9163部的精英探員和名校西溟樓最出類拔萃的教師,所以在短短五日之後,便很有效率地將調查圈子鎖定在聖君府這一千來號僕從身上。穆楓也終於有了危機感,想找白紹行商量下,可對方卻一連幾日的不見蹤影,縱使出現了,也是在忙著協助軍隊在府內的盤查,使得她不敢靠前。因此,穆楓只能每日深居簡出,儘量低調地稀釋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該來的躲不過去,自從官方將聖君府定為重點調查地點後,府內的僕役奴從,便每日一百個地開始接受嚴冥冬一對一的問話調查。那日穆楓雖然曾面對面地對著九位聖君大跳豔舞,但畢竟彼時他們都以為自己已經死了。今時不同往日,她是作為被懷疑物件叫去單獨問話,所以穆楓也無法肯定自己能再次矇混過關。因此,臨到穆楓她們這歌舞伎組接受調查的那一日,本已做了最壞打算的穆楓,在突然接到工作被臨時調走時,不免生出劫後餘生的不真實感。
因再過幾日就是魔君蚩尤的祭典,祁諾言作為九黎族長中最精通音律的一位便負擔起了典禮上的禮樂編排之職,因此,聖君府內精通音律的樂師,便都被他召集了去,這其中當然少不了曾得過祁聖君當面稱讚的穆楓。
穆楓隨著一眾樂師來到早已建成多年的祁諾言的聖君府,因祁諾言喜好音律,所以在府邸建造之初,總管投其所好,便在府中特設了一座大殿,專門擺設各類樂器,殿中還擺了表演臺,可供聖君閒暇之餘欣賞曲樂表演之用。穆楓她們便被引入了這間大殿。
在魔君壽誕上彈奏禮樂,對於樂師的能力自是馬虎不得,因此包括穆楓在內的幾十名樂師進府之後,首先要面對的便是祁諾言一對一的考究,輪到穆楓時,已是最後一個。
她隨著引路的僕從來到那間隔音效果極好的試音室門口,僕從向她做了個請進的姿勢後,便轉身離去。
穆楓抬眼環顧過空無一人的走廊和周圍過於清靜的環境,心底微覺不對,但時至此刻,也容不得她多想,唯有硬著頭皮推門而入。
她一路恭謹地垂著頭,徐徐行至內室之中,從進門的那一刻,便覺前方一道銳利而別具深意的目光牢牢地罩住了自己,穆楓已經意識到了異樣,但卻不敢抬頭,只能自欺欺人地在心底暗自苦笑。
“敖桂英拜見聖君。”
室內的氣氛暗流翻湧,但穆楓依舊是端端正正地施了一個禮。
高居上座的對方默然良久,才淡淡地吐出“坐吧”二字。
穆楓斂衽道謝後,移步到前方擺設的座椅上悄然落座。
“你來魔界多久了?”
祁諾言的聲音不鹹不淡地在上方響起。
穆楓一時摸不準祁諾言到底有沒有識破自己,唯有將早已備好的說辭拿出,“奴家從自縊身亡後便化為妖身,算來已有幾百年的光景了。”
前方響起微乎其微的一嘆,祁諾言的聲音有些無奈,似隱忍了什麼別樣的情緒,悠悠地道:“你當我真的識不破你是誰嗎?”
穆楓愕然抬頭,接住祁諾言複雜難言的目光,心底微微一震,但仍是摸不準他是不是在試探自己,只能答道:“奴家不知聖君所言何意。”
祁諾言眼底凝了一絲苦澀,“小楓,你要演戲演到何時?”
穆楓渾身一震,沉默片刻,唇角泛起一抹苦笑,“看來我演戲的本領還真是奇差,早知是一樣的後果,真不該多此一舉地醜人作怪,倒給你們看了笑話。”
是啊,連方勁都能識破自己,與自己做了七年同學的祁諾言又怎會識不破自己?如此說來,他在當日那場宴會中,便已看穿了自己的偽裝可是回想他當時的表現,那般急切地攆走自己莫不是在有意掩護自己?
思及此處,穆楓不覺又燃起了希望,直截了當地問:“你在宴會上便認出我了吧。”
“不錯。”祁諾言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聲音竟有些不穩,似乎仍在回憶當時的情景,他雖極力隱忍,但那失而復得的喜悅仍是難掩地盈滿眼底,致使一向穩健的雙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