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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後,勉強維持出的理智與鎮定,再次被熊熊燃燒的怒火燒了個一乾二淨,冰藍色的雙眸迸射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冷冽寒意,凌厲地掃向仍趴在地上慘哼的三人。
穆楓立時感受到了影瀾蓬勃的殺機,微微一怔後,趕忙伸手拉住準備上前去收拾三人的影瀾,在對方錯愕地轉頭望向自己時,穆楓皺著眉搖頭低聲道:“算了,你摔他們的那一下已經夠他們躺一陣子的了,饒了他們的性命吧。”
影瀾皺著眉,神色不定地望了穆楓良久,眉梢眼角的戾氣這才漸漸淡去,僵硬的面色是說不出的彆扭,可手臂卻緊緊地環住了穆楓的纖腰,摟著她拔地而起,躍上一旁的屋脊,飛速在夜色下疾掠。
穆楓隱約聽到後方三隻倒黴鬼憋悶的慘哼,不由無力地低嘆一聲,哪還不知是影瀾揹著自己搞的鬼,卻也不能出言說他,因連她自己此刻都恨不得能手刃了那三隻禽獸,以影瀾這火爆的脾氣,能留下他們的性命已屬不易了。
心思略定後,穆楓終於忍不住問道:“白紹行的傷怎麼樣了?治好了嗎?”
影瀾神色一黯,卻依舊平靜地答道:“你放心,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我現在就帶你去找他。”
聽得白紹行還活著,穆楓這顆懸了三個多月的心,終於重新歸位,看著影瀾映在夜幕中格外俊美的側臉,忍不住開口問:“影瀾你之前那樣對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一直努力維持著目不斜視的影瀾,聽得登時一愣,愕然轉頭望向目光深沉的穆楓,累得腳下一個踉蹌,兩人的身形當即由牆頭跌落,但總算他反應神速,在下落的途中一個利落的翻身後,抱著穆楓穩穩地著了陸,僵硬著手臂將她放落回地面後,才有些彆扭地別過頭,聲音更彆扭地說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看到影瀾的反應,穆楓更加確認自己所料不差,不由輕笑道:“你聽得懂的。”
影瀾把頭轉得更加背離穆楓,耳尖可疑地微微泛紅,嘴上卻依舊硬撐,“你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
“影瀾,告訴我,為什麼?”穆楓伸手搭住影瀾幾近與自己同高的肩頭,輕柔地卻不失堅定地拉轉過來。
影瀾轉首看著眸光溫潤清燦的穆楓, 只覺她此刻的眼神像極了千年前自己初遇楚墨時,她看自己的目光,也是他最抵禦不了的目光,猶豫良久後,終於低嘆一聲,將原委徐徐道來。
當十大上古神器漸漸彙集時,影瀾便慢慢記起了遠古的回憶,五千年前作為風伯天吳的自己在與應龍鬥法時,不慎戰死在了女魃的九陽天火下。初初記起時,難免心中有恨,但經歷了五千年,這恨意已不再那般鮮明。遠古的仇怨在不自不覺間已於幾千年來逍遙自在的生活中淡去。反倒是在千年前與女魃轉世的楚墨相遇後的種種成為揮之不去的夢寐。
五千年前的風伯在初見女魃時便為那驚鴻一瞥而失了心神,否則也不至於那麼輕易落敗。而幾千年後再遇楚墨時,影瀾雖早已不記得過往的種種,但或許是因為命中註定,竟再次愛上了那位風姿傲骨的女子,還因緣際會地成為了她的使役。
當他重拾記憶後,與遠古那些已經褪色的回憶比起來,千百年來綿亙於心底的那份刻骨銘心的感情,終是無法拋棄。影瀾生性豁達爽直,所以在愛與恨中,並沒有多做掙扎,就順應著自己的心意,果斷地選擇了前者。
就在影瀾剛剛作出決定時,作為巫元組織首腦人物的白紹行找到了影瀾,一方面邀請他去巫元,重奪往日的榮耀,另一方面卻是和他達成了一項共識,在這避無可避的亂世中,以巫元組織一員的身份,默默守護穆楓的安全。但面上又不能被巫元的其他成員看出來,所以只能假戲真做地與穆楓一方開戰。
當然,在影瀾的敘述中,打死他也不會跟穆楓交代出自己的情意。因此,對於為何自己這般輕易放下過往的仇恨,只是含糊其辭地一筆帶過。
穆楓心領神會,自然也不會當面戳穿他,靜默了良久後,才開口問道:“那宮鳴羽呢?是否也出於同樣的原因?”
影瀾無言點頭,算是預設。
此刻聽得原委始末,穆楓對心中猜想已確定無疑。
為白紹行三人對自己的情意在心底動容不已,當初於她傷害最大的,就是三人無聲無息的背叛,此刻聞及因由,只覺近年來壓抑自己的種種負面情緒似在瞬間釋放了大半。但念及自從巫元現世以來死傷在其手下的無辜性命,不由心頭又有些沉重。
影瀾對穆楓何其瞭解,此刻見她神色突然一暗,自是知她心底所憂,不禁彆扭而冷硬地說道:“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