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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道:“怎麼會這樣本來為了應龍重歸天庭而準備設宴慶賀,特來接你同去,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
女魃聞言不禁抖了一抖,自己現在的醜態都被他看到了嗎?不由仰頭望去,那雙在她心底日裡夜裡都要回憶千遍萬遍的清俊眼眸此刻正劍眉半凝,垂眸避過女魃的視線,冰華的眼波看不出悲喜,仍舊冷然到帶著一絲殘漠。
黃帝探查出女魃體內果然存著一絲妖氣,而當他看到女魃望向應龍那狀似不經意的一瞥之內隱含得深沉到不易察覺的痴迷繾綣之時,不禁勃然大怒,甩手將女魃摔回地上,彈指間,劃破女魃的手腕,一滴鮮血緩緩溢位,被黃帝幻出的五色結界包在其中,血滴在結界中熠熠生輝,竟慢慢抽芽,開花,豔麗猶如晚霞一般的嫣紅瞬間生滿結界之內。
情花,這種只能由神骨靈血孕育的奇花,當沾染了神的慾念之後就會綻放。花有七色,代表七情,情慾越深,執念越重,則花開的越繁茂,顏色也越濃厚。
“孽子!”看著殷紅如血的情花,黃帝氣得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
女魃跪地深伏,將自己的眼緊緊壓在雙手上,希望能抑制住不住奔湧的淚水,他用那樣冷漠的眼光掠過自己,無聲無息地在柔軟的心頭狠狠一刀,這比任何傷痛都來得慘烈。
姬燁看得雙目充血,狠狠地咬住牙根,想動,但又怕自己衝撞的神力會震傷現在已孱弱不堪的女魃。
“來人吶!將女魃綁赴誅神臺,脫去神格,打入下界。”黃帝疲倦地閉了閉眼,努力壓下狂躁的怒氣,冷硬的下命,當他看到嫘祖和姬燁望向自己的悽然神情時,絕然地喝止道:“誰敢求情,她就再罪加一等!作為天界神女,更不能徇私枉法!必須嚴懲!”
脫去神格便是毀去神身,脫換成下界人類的肉體凡胎。整個過程對神來說是最殘忍的傷害,受罰的神仙會被綁到誅神臺上,任天雷劈打九九八十一天,直到把神身靈體打得形消靈散為止,每一下雷擊劈打在身上都會如同千刀萬剮一般痛入骨髓,神格越高,傷痛越重。對犯錯的仙神來說,是最殘酷,也是最決絕的刑罰。
九天之後,刑罰的日子到了。
當女魃被綁上誅神臺後,黃帝跟嫘祖亦登上神臺。
嫘祖屏退左右,來到她身邊,心疼地看著面無血色的女魃,雖然不是自己親生,但她卻一直將女魃視如己出,抬手將她散落在額前的秀髮輕輕掖至耳後,低聲說道:“孩子,母后跟你父王都知道你只是一時被妖邪乘虛而入,迷了心竅。只要你認個錯,發誓以後以後再也不會妄動邪念,忘了那個人,我們便放你下來,罰你面壁思過千年。你父王也是愛之深,責之切,現在氣過了,又怎麼捨得如此罰你。”
女魃神情麻木地轉過臉龐,望著嫘祖,那雙眼中蘊藏著倔強決然的傷痛苦楚,讓人一眼望去,不覺感到絕望般的窒息,女魃顫抖著嘴唇說道:“母后你要我怎麼去忘,那個人早已經溶入了我的鮮血,扎進了骨髓中,銘刻在靈魂裡,就如情花已經在我心裡生根發芽,即使這條命沒了,怕也抹不去他的影子,您要我怎麼去忘”
嫘祖聞言臉色霎時慘白,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
黃帝驚怒地瞪了女魃半晌後,欲言又止的磨了磨牙關,最終只得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三十六重天中電閃雷鳴,紫色的天雷隆隆作響,萬鳥齊聲悲鳴,哀悼著它們即將失去的鳳凰神女。
女魃高高地站在誅神臺上,望著下方的眾神,見到的大都是不忍的表情,畢竟是曾經的王女,那麼耀眼奪目,現在竟落得如此下場。心知事發之後眾神必曾多次向天帝求情,否則也不會有今日臨刑之前,嫘祖對自己最後的苦勸,眾神早已給天帝準備好了臺階,只要自己一鬆口,今日之災便會消弭可是叫她如何說出悖心之論!
姬燁沒在眾神之列,自那日事發後,黃帝未聽姬燁的一句辯解便將他關起來了,天帝正在氣頭上,任憑這個平素愛寵的小兒子在天牢中肆意折騰大鬧,終沒有放他出來。
這樣很好,以姬燁的性格,非鬧得魚死網破不可,女魃在心裡淡淡地想著,同時雙眼習慣性地在眾神中尋找他的身影。
今日的他一襲青衣長衫,往日挽束得一絲不苟的發,此刻卻隨意的披散在肩頭,三千青絲如絲絲冰雨紛揚飄曳,一揚眉,一振袖,揮灑出的是清華萬千,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即使身處於眾神之中,仍是那般的清冷孤傲,如同萬年不化的雪峰,高高卓雅,讓人只敢遠遠的膜拜,不敢心存褻玩。此刻那清澄寒明的雙眼中終於有了自己的模樣,只是這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