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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懶得多費唇舌,他淡然道:“既如此,那還等什麼?”
董景林正想獨自一人上前,“飛鬍子”吳成趨前道:“稟執事,此人是楚烈。”
董景林心中一跳,他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好難看,就像突然遭人從背後捅了一刀。
“好,好!姓楚的,你我素來道不同,彼此也都互相尊重。你先挑我龍虎鏢局,又殘我同濟在後,這血債是該怎麼演算法?”
怒極而笑,董景林目眶盡赤。
楚烈撇撇嘴唇,淡然道:
“如果你們存心護短,不問事情原由,那麼你說怎麼算就怎麼算。當然,再算下去恐怕只有愈算愈算不完了。”
“你是吃定了我大風會?”董景林吼道。
“不敢,你們可是人多勢眾,是個大幫會,我楚烈兩肩扛著口,怎麼敢惹你們。”
江湖,江湖!
在江湖中闖蕩,不管是跑單的或是捻股,講得全是一個顏面,爭的也全是一口氣。
楚烈的態度言詞已讓這位“大風會”的外堂執事下不了臺。
縱使對楚烈他多少有些忌憚,也實在不願招惹這個瘟神,但在己方已有人殞命傷殘之下,他心中一口怨氣就算要咽也咽不下去了。
解開血債只有用血。
董景林暮然揮手,於是一場血戰又即展開。
這一回楚烈感受到的壓力要比剛才大得多,只因為董景林的大風會外三堂的執事,功夫自是高人一等。
再加上他帶來的五名手下全是堂中一時之選,另外原先在場的“鬼秀才”杜元詩和“飛鬍子”吳成和一名手下,總共九個人輪攻楚烈一人,想也知道楚烈戰來是多麼的艱苦。
戰況一發不可收拾。
楚烈心知肚明,今日若想全身而退,恐怕難上加難。
所以打一開始,他就用上全力,以期多滅一個敵人就多一分生機。
下棋的人喜歡用險棋。
過招的人也有人喜歡用險招。
楚烈平常與人對決,不太喜歡用險招,因為他覺得那是一件不划算的事情。
可是現在他已被逼得不頻頻用上險招。因為他知道他不是鐵人,時間拖得愈久,他就愈多一分危險。
因此在三次險招用過之後,他又撂翻了三名對手。然而自己的背上卻又多了兩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漸漸的,楚烈雙眼望出去,敵人的面孔已變得有些模糊。
他心頭大駭,明白自己是因為失血過多所造成的現象。
他拚命的揮舞長劍,一套“朝來寒雨晚來風”的劍法,已經輪迴使到第六遍。
然而敵人的攻勢依舊連綿不斷,此起彼落。
他們居然全有一種共識,那就是稍沾即走,打得是拖延戰,看出了楚烈的力有未殆,想要活活的把他累死。
這真是一場苦戰。
楚烈打出道以來,還是第一次碰上這麼艱難、這麼拚纏的苦戰。
苦,苦在心裡。
一生傲骨的他,除了咬緊牙關,苦苦撐著外,他一點也不願讓敵人小看了他。
眼前的景象已模糊到看不清敵人的地步。
楚烈冷汗洋烊,混身浴血,他把長劍舞成一道密密實實的帷幕,只有這樣他才感到安全。
畢竟,畢竟他已到了看不清敵人什麼時候用招,什麼時候進襲的危險地步。
就在楚烈已經到了絕望,自忖必死的時候,一條白影倏地從天而降,落入了場中。
楚烈已看不見來人是誰,不過他感覺到敵人的攻勢一下子已經全被來的那人擋住了。
他拄劍在地,眼一黑就這麼站得筆挺的暈了過去。
他果真英勇標悍,連失去知覺也不肯倒下,怎不令人心驚?怎不令人膽寒?
有這樣的一個對手,難怪許多江湖人士一提起楚烈之名,全都打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你是誰?”
董景林怔怔的望著這個美豔動人、清麗絕俗的女人,他詫異的問。
花揚雪冷峻的望了這些人一眼,森冷道:“楚烈的朋友。”
敵人的朋友當然就是敵人了。
董景林這一輩子還沒見過這麼美的女人,他錯怔了一會,有些不忍道:“姑娘,大風會在此與楚烈做江湖了斷,姑娘若硬插手,便是與我大風會為敵了。”
冷然一笑,花揚雪道:
“你們這麼多人圍攻楚烈,還好意思抬出大風會的招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