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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告訴月他真正的身份,可是他這樣做,就不怕月心存芥蒂嗎?
殘月沉默了一陣,開口說道:“我早就覺得他不是一般人,只是,我在等他親自對我說出實情——”
“哎,這就是你們之間的事了,我的話已帶到,可是門主還是要我提醒你們,做殺手買賣的門派可不是隻有鬼門一家,歐陽雪塵既然可以找上鬼門,自然也會找其他殺手,你們的處境十分危險,這陣子最好就老老實實呆在家裡,哪裡也不要去!”霓裳按住殘月的肩膀鄭重其事的說道。
殘月不語,陷入了沉思之中。此時門外響起一個聲音,“主子,屬下有事稟報!”
“什麼事?”
“那個,無殤公子他有點不太對勁——”
“什麼!”殘月一聽,連外衣都沒來及穿,慌忙跑了出去。不對勁,是什麼意思,無殤,你到底還要瞞我多久?
“哎,等等我呀,”霓裳也隨後追了出去,不滿的叫道,“月你這個見色忘友的混蛋,真是口是心非,嘴上不說,明明擔心的要死,還不承認!”
此時,風無殤的房中一片凌亂。桌上筆墨紙硯全都散落在地上,桌子和椅子也被摧殘成了碎片,風無殤蜷縮在牆角中,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蒼白的臉上留下滴滴冷汗。好難受,身體裡好像有上萬只螞蟻在啃食自己的骨血,心口如萬箭穿心一般痛苦,身體灼熱不堪,面板好像快要融化一般,他不停地撕扯著自己的衣服,就連身體被抓出一道道鮮血淋淋的傷痕都沒有什麼感覺。
沒想到‘碧落’的毒性居然又提前發作了,他記得上次發作的時間好像是在半年前,碧落每次發作時,若沒有歐陽雪塵給他的解藥,他就會遭受百箭穿心之痛,而且還會喪失心智,最終因毒性浸滿全身腐爛致死。只是,明明一年才會發作一次的毒性,為什麼這次會提前?難道說,歐陽雪塵早就對自己心存戒備了?
一陣陣的疼痛感流遍全身各處,風無殤驚訝的看著全身泛黑並且漸漸開始腐爛的面板,心裡駭然不已,毒性已經發展到第二階段了。腐爛的面板裡流出粘稠的黑色液體,還散發出一股死屍的惡臭氣味。已經快到極限了嗎?雖說他並不怕死亡,可是現在他的心裡有了牽掛的羈絆,他已經放不下那個眼睛裡掛著淡淡憂鬱的人了。
風無殤將痛苦的呻吟聲嚥到了嘴裡,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好想,好想最後見他一面,風無殤嘴邊掛著微笑,可是,我現在這個鬼樣子哪裡配見他!
腐爛的面板已從脖子漸漸蔓延到臉上,風無殤的腦子已變得昏昏沉沉,等到毒性浸到頭部時,他恐怕就會喪失理智變成一隻瘋狂的野獸吧。朦朧中,眼前好像浮現一個令他魂牽夢繞的身影,正一臉擔心的走向他。
風無殤腦子一下子清醒了不少,費力的睜開眼睛,咬著牙說道:“不,月,不要過來!”他現在倒有些慶幸殘月的眼睛看不見,這樣還不至於讓他看見自己此時醜陋的樣子。
“你怎麼了?”殘月一進門明顯感到他的呼吸紊亂,真氣亂竄,身上還散發出一股腐爛的氣味,便想上前問個究竟。
“不要過來,月,求你了!”風無殤看到殘月向自己走來,一下子慌了,不住的往後退,他現在身上的毒性很大,如果被碰到,會被傳染的,他不能害了月!
“你——”
“別過去!”殘月正想上前問個究竟,卻被隨後趕來的霓裳給攔了下來,“別過去,他中毒了,你過去很危險的!”
“中毒?這是怎麼回事?”殘月奇怪的問道,他究竟是什麼時候中的毒,為什麼他不知道,這陣子他們的飲食起居並沒有什麼問題啊!?
霓裳走上前去,盯著風無殤的臉仔細看了一遍,發現他的臉早已腐爛的看不出了原本的摸樣,眉頭皺了起來,“居然是‘碧落’,這下可難辦了——”
“什麼?碧落?”殘月瞪大了雙眼,他對碧落的毒性最熟悉不過了,當初,柳如梅就是給他下了這種毒,然後將他丟在了荒山裡,那時毒性流遍全身的痛楚,他到現在可還是記憶猶新。
“這種毒太厲害,我解不了,再加上他中的碧落在身體裡停留太久了,早已浸入了骨髓,更是難上加難,我現在只能暫時壓制住他的毒性!”霓裳說完,從腰間掏出一個布包,取出一排銀針,封住他全身的各處要穴。
銀針上淬有毒液,霓裳向來都是以以毒攻毒的方法來解那些不易解掉的劇毒,雖說這種方法比較冒險,但是效果卻很好,只是風無殤就沒那麼好受了。在銀針刺入他的身體那一刻,他只覺得身體內像有兩隻野獸在相互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