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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他如果是在我前面追蹤而來,為什麼不給我留下記號?如果我沒有看到‘千里香’的磷光,豈不是一切都糟了?連子衿都是在那女子說過以他威脅我必定能留下我的腳步中猜到,會如此對待我的必然是對我極度熟悉,知道我對心愛人態度的人,進而從我面對澐逸時的表情,澐逸在立後問題上的反應做出判斷那個指示者是誰。
可流波一口就道破叫我以他為人質!為什麼連他都知道這群人是澐逸派來的?明明是受傷氣息不穩,在我開始功力張開到極致判斷對手幾人的時候,為什麼沒有感覺到他的存在?
我不是懷疑什麼,沒有他就不能如此輕易的救出子衿,我也不能這麼安穩的趕回來,我只是奇怪,奇怪一些不合理的常識,僅此而已。
亂七八糟的東西塞的滿頭滿腦,全部糾纏在一起,我的腦子象一鍋煮開了的粥,撲騰騰溢著,即將爆炸。
可是現在人不在身邊,再想問,也要等半個月以後,只能把一切都放放擱置到以後,眼前需要盤算的,是怎麼面對那個臭美又自戀的摔摔國師。
臨月棲,一個身份絕對超然的男人,一個我並不瞭解卻因為風若九的一句話而不得不去了解的男人。
尤其,即將面對的那個情形,卻讓我忽然對枯燥的修行有了無限的期待。
當年我也曾代替母皇在神殿中修行,不過那時候陪伴我的,可是面如死水,人如老木、嘴角拉到下巴,眼皮耷拉找不到眼瞳的老國師大人,而臨月棲那時候還是他身邊的徒兒,按照規矩只能與守護計程車兵一起在山腳下待著,也註定了我和他只是擦肩而過的緣分。
雖然之後也在各種場合之中見過他,但是人家啥也沒學,學會了老國師那一套,斂眉、低頭、癟嘴,神聖不可侵犯的表情,偶爾我嘴賤一兩句,人家當沒聽見,我也不是對這個雖然看上去挺美,但是更木然的人產生多大的興趣,調戲幾次之後也就淡忘了。
可是這一次,單獨相處的,是我和他,偏偏我的心中,時刻有一個人在不斷提醒著要我實踐諾言。
在我徒步爬著山,努力朝山頂迸發的時候,我眼尖的看到,山頂一抹深深的墨綠在淺漾。
山林竹間,遠離塵世硝煙,俯瞰山腳,自有傲然凌宇之勢。
迎接我,是對皇族修行之人的尊重,而護送我的人,只能到山門前就必須離去,從今天開始的十五日內,這清幽鳥語,暮鼓晨鐘之地,就只剩我和他兩個人了。
他飄然行禮,我也同樣莊重回禮,威嚴的一掃身後護送的大隊小隊,“你們都去山下,十五日後我自會下山,不用來接了。”
所有人都飛快的撤離,眨眼間山頭只剩下我和他兩個人。
我側過臉,想從他的表情上研究出什麼,不過可惜那厚厚的面紗擋了個嚴嚴實實,徒留一雙低垂著的眸子讓我無限遐想著。
“國師,從今日起,就麻煩你了。”我客客氣氣的試探出聲。
連眉頭都沒抬一下,眼睛的角度都沒動彈,他直接轉身邁步向殿內走去,“王爺放心,這半月中,不會有任何百姓來朝科,你可以安心候選參悟。”
姿態很出塵,表情也很肅穆,雙手合在胸前,身形不動的優雅伸腿,幾乎給人一種在地上飄移的錯覺。
完美的姿勢是需要一定功力的,比如說,要抬頭挺胸收小腹,要肩平背直,下巴微微的伸出,要腰硬臀緊,這樣伸腿的時候才能達到完美的姿態。
所以說,看他走路是一種享受,因為他把這種完美髮揮到了極致,每一步都精細從容,骨子裡透著被景仰的雍容大度,神韻內涵。
不過他,下功夫練就了走路的完美,練就了人前的高貴,為什麼就練不好一個平衡感呢?
我清晰的看到,他在轉身的時候,為了保持他那個半揚的下巴,眼神根本就沒往地上看,他難道不知道,過長的袍身在他轉身的時候,已經被那高貴的腳丫踩住了嗎?
“嘶”清脆的布帛撕裂聲,我清楚的看見,他的長袍從腰部開始齊齊的裂開,露出了袍子下白色的絲質褲子和翹翹的小臀。
某人眼中終於有了色彩,那瞬間的精彩讓我讚歎無比。
驚訝、瞭然、掙扎、認命、平靜,各種顏色在眼神中交替,在身體已經傾斜的瞬間,他兩隻手迅速的開啟,高貴的頭繼續揚著,挺胸
“神佑‘雲夢’,天恩賜福!”連聲音都從容不迫,看來他這一招也是練的爐火純青啊。
不過人家捨得自己摔,我也不能不英雄救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