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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寺玉參見皇太孫殿下!”他忙拉了我起來:“寺玉,你真的要住在景陽宮了?”我一面笑著一邊點了頭,卻見他竟只穿著薄薄的中衣,不禁皺了眉頭:“殿下怎麼穿著中衣便出來了?”他卻笑了:“聽德陽說你來了,便直接從寢宮裡出來尋你了!” 我忙拉了他的手,果然是涼徹徹,不禁嗔怪道;“這還是開春的天氣,穿得這樣淡薄,要是著涼了怎麼辦。快些回寢宮去!”他這才覺得冷了,一邊打了冷顫,一邊說道;“真的好冷,我進你屋裡頭去。你去遣了彩煙拿我的衣服過來!”說著,便要進屋裡頭。我瞧著他要進屋,原想攔著,又見他冷得哆嗦的模樣,又不忍,便放了他進去。一邊嘆了氣,一邊要去尋彩煙,幸而走了兩步,才見得彩煙急匆匆地趕過來,手上捧的正是朱瞻基的衣裳,她見了我忙問道:“你可見了殿下?”我瞧她又急又怕的模樣,心下好不愧疚,忙答道 “正在我的屋裡頭,殿下正遣了我去尋你!”她一聽,才鬆了口氣,怕是進了寢宮要替朱瞻基更衣卻不見了人,早被驚嚇得六神無主。此刻聽了我的話,才放了心。我忙與她一起回屋子,卻見朱瞻基正坐在我的床上,裹了被子,悠閒的模樣。我瞧了真是又氣又覺得好笑。見了我與彩煙,才說道;“寺玉,替我更衣!”彩煙聽了,忙把衣裳遞給我,我接了過來,替朱瞻基穿上,又繫上玉帶,穿戴好了,抬頭看他,卻是一副甚是享受的表情,不禁想要給他個爆粟嚐嚐,卻想到今時的身份,又有彩煙正瞧著,才作了罷。抬頭不經意瞧了彩煙一眼,卻見她正盯著我,眼神有些異樣,不禁心下蹊蹺,眨了眼再瞧,卻見她面色如常,便以為是我眼花了!
朱瞻基更衣完畢,便要侍候他用早膳,用過早膳後去上書房裡讀書。待他走了,我才得空閒喘口氣,也略略把這景陽宮裡的人在心裡認了一遍。平日裡跟在朱瞻基身旁的宮女有彩煙,還有一個喚作雲珠。兩個殿前牌子,一個喚左喜,一個叫李典。再有便是負責衣食日用的一干人等。彩煙與雲珠都是十八九歲的模樣,長得也周正。雲珠更加開朗,話也多些。而彩煙卻沉默寡言,更穩持些。朱瞻基去上課時,便由左喜和李典在身旁侍候著。回了景陽宮,便多是她二人照料侍候。
平日裡朱瞻卯時起床,用膳,然後去上課,放學後便要先去向皇上請安,再向太子請安。等到回宮時,大概是酉時。這日過了酉時,卻還不見他回宮。雲珠已在殿外來回踱了好些趟,晃得我眼都快花了。彩煙卻隻立在一旁,臉上也露了焦急的神色。我只一邊無事,將桌上的花瓶擦了一遍又一遍,因為心裡知道,只是回宮晚了,他是斷不會有任何事的。
果然,一會兒,便聽到彩煙與雲珠齊聲喚道:“殿下!”,再是他進了殿堂,瞧見了我:“寺玉!”我才停了手,上前一面笑著一面道:“殿下回來了!”他似乎是走得急了,額上竟滲了一粒粒的汗珠,我瞧著忙用帕子一面替他拭了汗一面說道:“走得快了吧,都累出了汗!”他笑著說道:“今兒皇爺爺留了我用晚膳,才回來得晚了!”
“剛從乾清宮裡回來?”我拉了他坐下歇息,一邊問道。
他搖搖頭:“還去了景仁宮給父親請安!”說話間,臉色卻黯淡了下來。我瞧出了端倪,便問道;“怎麼了?”
“父親似乎病了,!”見他小小的眉頭擰了起來,不禁有些心疼,又問道;“見過御醫了?什麼病?”
“御醫說是一些舊疾!”
我卻想太子確實一直體弱多病,但似乎沒有大礙。便朝他笑了。柔聲安慰道:“應是沒什麼大礙的,太子殿下心地那麼仁厚,一定能得到上蒼庇佑,享盡福祿安康!”
“是嗎?”他瞧了我,卻是懷疑的神色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殿下也要做個仁厚的人,無論是對人對己,要學會寬容,心中要有一顆仁愛之心,便是將來治理國家,也要為天下蒼生謀福祉,得民心者才得天下!”
他卻看著我,半晌才說:“皇爺爺說了,治理國家不能靠仁義,婦人之仁者成不了大事!”我聽得一愣,很有些哭笑不得,一時也不知如何反駁,更重要地是不能反駁,便想了想才說:“皇上所言也是對的,殿下日後便會知道,對別人仁厚一些,自個心裡才會安生!”
他點了點頭,卻不說話了。
我心裡卻想,朱瞻基性格上卻不全像朱棣,並未繼承那種“凡事做絕”的性子。
過了幾日,朱瞻基便要我隨他去上書房裡讀書。他進了房裡,我在門外候著。時而能聽到他朗朗讀書聲。立在門外站得久了,便有些無事。幸而上書房對著御花園,四月中旬,園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