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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難道是—”
他突然變了臉色,竟不自覺地踉蹌一退,隨著又自顧自地冷笑了一聲,我不禁覺得詫異。忽然又轉向我問道:“寺玉,你說是不是朱高熙?”
我聽得一怔,不禁瞪大了眼睛望著皇上,心下尋思一番,終是搖了搖頭:“寺玉不知,只是—”頓了頓才接著說道。“寺玉只是覺得不是二王爺!”
“為什麼?”他又逼問道。
我確不知為何,只是一種直覺,而且史上也未有朱高熙毒害皇太孫的的記載。也不知如何回答,猶豫不決中還是說道:“我只是這樣覺得,越是輕易聯想得到的人,越不會幹這般愚蠢的事!”
他聽了,半晌不說話,忽然冷笑了一聲:“你倒把朕弄得迷惑了,你今日就直接告訴朕,你究竟是朱高熾,還是朱高熙的人?”
我聽得一驚,忙跪了下來:“皇上英明,寺玉得皇上的吩咐只管服侍皇太孫殿下,寺玉確是什麼人也不是,只怕是與殿下親近了些,才被人說成是太子殿下的人,還請皇上明察!”
跪了半晌,才聽得他說道:“起來吧!”
我才起了身,看向皇上,他正好盯著我,臉上神色卻緩了些。
他彷彿思量良久,又踱回殿上,正襟危坐後才說道:“寺玉,此事就此為止。”
這樣的決定再好不過,我忙點了頭。
空曠的大殿,我立在殿下,皇上卻坐著不語。這種緘默卻讓我有種錯覺,彷彿時間要靜止了一樣,只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一聲聲衝擊耳膜。
終於他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我暗暗鬆了口氣,忙脆了安,返身便要推開門。
身後卻傳來皇上的話:“寺玉,皇太孫朕是交予你了,若出了差錯,你也不用來向朕稟報了!”
不知是迎面撲來的陰冷的風,還是皇上這句波瀾不驚的話,硬是讓我後背一顫。皇上口中一句輕言,卻是將我的性命懸於一線。
面前卻是劉公公撲了粉飾蒼白的臉,我有些鬼使神差地笑了笑,一面將身後的殿門帶上。
怕是這一笑,也讓劉公公瞧得訥悶,他竟輕聲喚我:“寺玉姑娘?”
我才恍惚過來,瞧了劉公公半晌,才笑了道:“公公有何吩咐?”
他卻搖了搖頭,看了看我的身後,我忙朝他說道:“皇上正在裡頭,公公如果沒事,我也要回景陽宮了!”
他點點頭,側了身讓道。我欠了身行了禮,便要朝景陽宮走去。一路上,被涼風吹得稍稍清醒些,細細琢磨一番,想到史上記載朱瞻基是平平安安走至皇位,我又需要擔心些什麼。不禁自嘲得笑笑,笑得心裡卻有些苦澀。
朱瞻基在大夥精心照料下,康復地很快。其間太子與太子妃也來探視,太子妃瞧著他孱弱的模樣,直心疼地落淚。可憐作為母親卻不能與殿下朝夕相處,便是生了病也是按了規矩來探望。臨走之時,太子妃瞧見我,竟執了我的手,殷殷地囑託:“基兒就交給你了,請姑娘好生照看!”
我聽得卻是又驚訝又迷糊,忙要半跪了行禮:“娘娘莫要折煞奴婢,照顧殿下是奴婢份內的事!”
太子妃頗有深意地望了我一眼,拉了我起來:“有你這句話,我這個做母親的才稍稍安了心!”
我甚是不習慣她這般態度,暗暗後退一步,只是臉上掛了笑,卻不知如何作答。她也瞧出我的窘迫,卻只是親切地笑了笑,便喚了隨行的宮女:“回宮吧!”我忙跟了上去,送至殿外,瞧著她走遠了才折回。
漸漸地,卻發現景陽宮裡的人瞧了我,竟都停了腳步行禮。連著幾日,我才想明白,怕是皇上要我照料皇太孫,順便也給了權,只是這宮裡的女官司制甚簡單,所以並沒有稱謂,要論述起來,卻像個景陽宮的“CEO”,思及此,不禁自己失了笑,卻又想到如是閣,不知陳伯他們可好,已有多日未聽見陳伯喚我,以往常立在樓梯上,或忽然聽見陳伯在堂前喚道:公子,回來了!?
“寺玉!”正想得出神,卻聽得有人喚我,才抬了頭,望去卻是朱瞻基正站了我身旁。
我瞧他只穿了薄薄的襟衫,忙起身拾了件外衣,替他披上:“夜裡露水重,還有些寒氣,怎麼穿了襟衫便出來了?”一面繫上綢帶。
“我喚了你幾聲,你卻不答理!”他一面坐了下來。
“嗯?殿下剛才喚我了?”我朝他笑了笑,一面將桌上的墨紙收了起來。
卻見雲珠在一旁捂了嘴偷笑,我不禁嗔怪地朝她啐道:“臭丫頭,笑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