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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暗地裡也是要去尋老爺子的下落!”
他聽得一愣,臉色一變,厲聲道:“你怎麼知道?”
我看向他,便是猜測地說道;“難道老爺子真要往南下?”
他卻不作聲,怕確是有此打算。我忙拉了他:“不可,老爺子就在江南立足吧。皇上不久要遷都至北平,江南地幅遼闊,人煙聚集,隱於市中才安全!”
他臉上才回復了平靜,只淡淡地點了頭。
我又說道:“至少要三年,三年後發難,才有勝算可言!”
“為何?”他問道。
我搖了搖頭,只佯作高深莫測:“天機不可洩露,但信不信由你!”我發狠撂了話,將鄭和下西洋一事都抖了出來,便是要讓他猶豫,讓他對我的話有一絲上心。而三年之期,三年怕是明成祖崩駕之時,便是太子繼位,不禁腦海中閃出太子溫存和熙的神色。
不覺有些走神,卻是沐瓊的發問將我喚了回來:“寺玉姑娘,我真有些看不懂!”
“不懂什麼?”我不禁有些懵了。
“你究竟在幫誰?”他放下了書,面對著我問道。
我只是苦笑了一番,偏了頭,看向旁處喃喃自語道:“我也不知道,我不過是不想看到很多事的發生!”我知道我這是蜉蝣撼大樹,不自量力,但唯今之計,為了對我而言最重要的東西,我只能這樣一步一步走下去。
“這番話,你可曾說與過公子聽?”他忽然問道。
我搖了搖頭,朝他笑了笑:“今後與他之間,不想談及此事,我知道我無法改變什麼,對你們而言,此時謀劃的事怕早已將你們的前半生,或是此生的一切都搭上,怕是早已融入骨血中的信念,我改變不了!”
他聽了,竟慘淡地一笑,多少往事百轉千回,盡在一笑間。
我也只是笑,看了他卻也不知心飄至何處。又坐了半晌,才起了身:“好了,不耽擱沐大人看書,我也該回去了!”一面說著,轉了身,不覺碰上書桌上一物,卻是一幅畫,落了地上正好攤開了。我忙要上前替他拾起,他臉上一變,匆匆上前擋了我,我卻已看見,那畫中是一女子,咋看之下,只想起那首詩:“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再一看;又覺是莫名熟悉;仔細瞧去;不禁”啊”地一聲;目瞪口呆朝了沐瓊望去。他點了點頭:“ 這是夫人!”又頓了頓說道:“是我的姑姑!”
怪不得木預生得那般好看,原來他的母親便是如此傾城絕色。又想到原來木預的母親是沐王府的人。
再看向沐瓊,他執起那畫,小心翼翼一遍一遍拂去莫虛有的灰塵,直直瞧著那幅畫像有幾份痴呆,我心下才恍然大悟。
片刻後,他心下也驚覺失了態,才收好畫,看向我,我只作無意的樣子笑了笑:“好了,沐大人,我先回去了!”
他才點了點頭,我忙轉了身走開,推開了門,小葉見了我:“姑娘!”我點點頭,只示意她掩好門,才又隨了她領著回去。
五十七
又過了幾日,奕肅傷已基本痊癒,便要準備回京師。啟程的次日,沐瓊邀了他在書房裡議事。我又閒了下來,只坐了桌前提筆想要給木預留一紙箋,下筆卻無話,廖廖數字而已,將信箋折了,又似乎想起旁事,拆了便要加上,這樣來回幾翻,一張小小紙箋已是處處摺痕,看了不禁好笑。
將信箋摺好,才起了身,時值午後,正是暖日當頭,便上前要將窗欞推得更開些,讓陽光灑進屋裡,這屋子寬敞,卻不夠暖和,窗架轉軸卻鈍得費力才能轉動,怕是久不開窗,軸上已失了光澤,木預住在房裡時,也不開窗子嗎?心下不禁暗歎了一口氣。
這嘆氣間,卻聽到戲謔:“這又是哪個丫頭,好好得不學,偏學了那寺玉,總是唉聲嘆氣!”
我猛地抬頭,窗外立得不正是那“曹操”,嘴角正噙著一絲戲笑。
我原先沉悶的心情,見了他不禁笑了出來:“光天化日之下,膽敢私闖民宅!”
他只依舊站了窗臺下,也不反駁,直朝我地笑著。
我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走近。他也不惱,順從地走近了。我俯在窗臺上對他說:“你看上去真像羅密歐!”
他問道:“羅密歐是誰?”
我笑著說:“是一個很英俊的男人!”他狹長的眼睛眨了眨,眉頭開始擰起來。我只一面無辜地笑著,一面說:“有一次,羅密歐在他心愛姑娘的窗臺下吟詩!”
“吟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