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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預也不反駁,只是淡淡一笑,轉而言其他:“我傷勢也痊癒了,這幾日呆地煩悶,不若出去走走?”
“我正有此意,不過不是和你出去走走,我原本就要在南京遊玩一番,就是被你耽擱了,現在你沒事了,我也要上路了”
“你不等奕肅了?”
“不了,他是大忙人,與這種忙人一起遊玩,興致都沒了”心下想到終與他久呆也不是什麼好事,說了不問是非,我的直覺是:怕只怕與奕肅多處一日,將來事就多一份。我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那也好,省得有人打攪我與娘子”
我翻了個大白眼,呸了他一下:“少來,你也不要和我扯到一塊。你仇家那麼多,和你一道走,見了閻王爺我還不知道自己怎麼翹辮子的。我可是貪生怕死的很”
木預依舊不知恥地湊上前來,笑得花容失色,沉魚落雁。我要是定力不行,怕口水已經淌下了。
“我都以身相許了,娘子怎麼可以拋下我一人?”
“木預,我老實和你說了吧。我雖然不是善男信女,也不是見死不救之人,所以當日你受傷昏迷之際我才救了你,但你那刀傷必定是惡鬥時落下的,怕你也不是什麼尋常百姓。我這一救便怕牽涉上是非。我只是一平常人,不求名不求利的,不要你報答,只不過落了個心安。所以你傷已好,該做的都做了,我也該走自己的路了。”
木預一愣,顯然沒想到我會說這番“無情無義”的話,不過只是一瞬,他一轉身掠到我身旁,若無其事道“寺玉,你可知奕肅是何人?”
“什麼人”
“你不是不想身陷事非中,怎麼會與奕肅在一起?”
“這有何干系?”我心底自是猜測,定是因為他的身份。
他一邊玩弄桌上的茶杯一邊說道:“寺玉你若是真是遠地而來的,有些事恐怕不知。但在應天這天子腳下,朝堂之事就是市井之間也能略聞一二吧!”
我點頭,心想我便是離了這應天十萬八千里,這大致的情況我也該清楚。對於明史這一段的記載我略有記憶,細節不堪清楚,但太子儲位之爭,東宮事變一系列的事件都清楚,而且結局我更是心中有數。
“如今朝堂上群臣自成兩派,爭權奪勢。表面上是一片平靜,底下是暗濤洶湧。如今太子雖立,二王爺心有不甘,更有奪儲位之勢。太子之位不穩,朝中大臣也以太子與二王爺為首作黨派之分…”
“這種事又不是唯獨本朝可見,哪個朝代沒有。皇位只有一個,只要有資格的誰不想爭奪。而朝堂上的群臣就像賭博一樣下押,只求他日不說飛黃騰達,至少保個平安無事。”我打斷他的話“這也是人之常情,為後輩做個打算罷了”
“且不說這個,我只是想告訴你,明朝初,明太宗為防群臣結黨,立下重刑典法,有被牽連者往往是誅九族的重罪。太子與二王爺這間的爭鬥恐怕又要掀起朝堂上一場血雨腥風。”
“奕肅是什麼人?太子黨,二王爺的人?”木預此番話無非是要告訴我他的身份。
“他是朱高奕”
“朱高奕?”太子朱高熾,二王爺是朱高熙,那麼他便也是朱棣的兒子了。雖然之前有所猜測,心下還是一悸。腦海中快速回憶明史中對於這個人物的記載,卻是一片空白。只有奕肅的樣子逐漸在腦海中清晰,雲淡風清,遺世獨立的背影讓人覺得好生落寞,那晚與我一起仰面朝天看星星時的神色,心裡不禁一陣心疼。最恨生在帝王家,果然,名利他都有了,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或許正是因著他的身份而得不到的麼?
恍惚之際,木預已把我眼底複雜的神色看下了八九分,只聽他繼續說道:“他是朱棣的第四子,與二王爺是異母的兄弟!也算是二王爺黨人”
“是嗎?”我看著木預,眼前這個被我和奕肅救起的人正告訴我奕肅的身份,可是為何要告訴我,為何是這個相處不過幾日的人來對我說,從我來到這個世界上便一直照顧我的人原來是我一直忌諱的所謂權高位重的朝堂之人,一股無名怒火湧上心頭,不禁退後幾步,上下打量他一番,可謂傾城之貌,卻居心叵測:“那你又是誰,為何知道這些!你告訴我又有什麼目的?”他定是對我的質問始料未及,微微一愣。我不等他回答又說道:“不管你有什麼目的,都不會成功的,因為我和奕肅不過是萍水相逢,我也不會糾纏於這些爭權奪勢,我更不擅勾心鬥角的謀詐之術。所以,你告訴我這些其實是沒用的,你若要在我身上算計,恐怕也要白費…”
“夠了”話未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