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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上倒下倒下,淋了個遍體溼透。只一會,陳伯駕著馬車趕來。我推下他,坐在上車。揚起一馬鞭駕著馬要朝宮裡衝去,一邊大聲喝著:“讓開讓開!”馬兒行到火前卻停下不前,我咬咬牙,拔下頭上一根釵,用尖的那頭用力地朝馬兒戳去,馬兒痛得一聲嘶叫,不顧火勢地衝了進去,我忙一翻身跌到裝滿碎冰的馬車裡。
迎面熾烈的火焰彷彿要撲上來,我心都揪成一團,只把面朝碎冰堆裡扎。只覺四周的火要把我淹沒了。終於衝了進去,在灰飛焰散中趕忙用碎冰敷住馬兒的傷處,才讓它停了下來。翻下車,便要尋奕肅,火早已燒得宮裡的房梁,橫木伴著火焰砸下。前不能進後不能退地,只好大聲喊奕肅,一聲一聲卻不見回應,我心裡慌作一團,又害怕得要命都快帶著哭腔,心裡想著不會要死在這裡了吧!這樣一想往後一退卻被地上的燒著的東西一絆跌坐了下來,直燙得痛徹肌膚,自己不禁大叫著救命。心下以為死到臨頭,卻被一雙手扶住肩,心下又驚又喜,轉頭一看卻是木預!
“你?”我張口要問
他一把扶起我,拉了往外走:“先出去!”
“奕肅呢?”我隨他跌跌撞撞地走一邊問道
“已經在馬車上了,我們快上去,馬都要被煙嗆死了!”
我一聽,腦中一鬆懈,腿都軟了,更是由了木預橫抱著衝到車旁。馬車後的碎冰都快融化,奕肅正躺在其中。馬兒也被火圍困得原地打著轉兒,這時聽得外頭一陣響亮的馬哨聲,馬兒便想尋了方向一樣衝了出去,木預整個撲在我身上,把我的身子往裡摁。
又是一陣高溫的火焰灼燒的感覺,我一陣窒息,頭更是暈眩,兩眼一閉順勢暈了過去。而後的事便不得知了。
十
只覺心裡驚恐,嚇得叫了出來。睜開眼一望,熟悉的鏤空雕花床頂漸漸清晰。才驚覺是做夢,剛才夢中自己困在一片火海之中,不得出不得動,被火燒得身上熾熱疼痛,便是睜開眼還一陣後怕,不禁舒了口氣。卻聽得門開了,只見奕肅正進來。他見我醒了,往日淡漠的神色此刻也露出喜色:“你醒了!”
我點點頭,要坐了起來,卻發現手上傳來陣陣疼痛,不禁掀開袖子一看,手臂處白紗包紮著,不禁傻了眼,愣愣地。
他望見了,走上前來輕喊了一聲:“寺玉…”
我抬頭望見他目光裡很深的愧疚,心裡反而不自在,只好強笑了一下:“沒什麼,就是有些疼!”
“大夫開的藥熬好了,你醒了便把它喝了!”我才看見他手中端著的一碗藥,不禁眉頭都擰了起來。
奕 裝作不見我皺眉的樣子,只順勢坐在床弦,用藥勺緩緩攪拌了幾下,勻了一勺便要餵我。我何曾這樣被人侍候過,心下不自在,忙推推手:“不用了,我自個喝便好了!”
他看看我伸出欲接藥碗的手,也不止下手中的藥勺,只淡淡地說了一句:“你的手不疼嗎?”
我才又覺得手臂處隱隱地疼痛,便只好作罷,由他一口一口喂藥,我便一口一口嚥下苦澀的中藥,他小心翼翼地勻藥,喂藥,我一抬頭又看見他又眉尖輕蹙,心上彷彿壓了許多事般。
“那座行宮?”我嚥了一口藥水問道,“是你母妃曾經居住的?”
他點點頭,一邊又勻上一勺藥。
我心下有好些疑問,又恐怕觸了他的傷心事,剛啟齒欲問想想又作罷。這微小的動作被他看在眼裡,他放下了碗,用帕子察了我唇邊的痕跡,然後慢慢說道:“母妃去世三年了,往年母妃的祭日前我都會去承賢宮裡住上三日!”
“這些我已經知道”我忽然想起那日穿著青衣的男子。
“你知道?”他抬起來頭,有些驚訝,轉而又釋懷道:“是了,你若不知道,怎麼會闖進宮裡救我!”
“不,那日著火之時,我聽得他人說承賢宮本是一座無人居住的行宮,也只在人群中拭目觀火而已。然後不知何時身旁站了一位年輕男子,二十有幾,身穿一身青衣,長得清瘦,一雙眼睛很透亮有神!”我仔細回憶,試圖找出更多那人的特徵。
奕 聽了,也側了頭彷彿是在腦海中找尋此人的蹤跡,但依我這樣精略又有些不著邊際的描述,恐怕難尋此人的樣貌。
這時聽得門開了,是木預走了進來,卻見他笑著說道:“你們也不用想了,那日告訴寺玉你在宮中的人是楊淳 !”
“楊淳”我與奕肅竟異口同聲道,然後相視一看。我知道楊淳,是因為此人是朱棣留給太子的三個重要的輔臣之一,他最富傳奇色彩的便是在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