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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也被誅了三族”
我聽了心裡又是一驚,先前並未聽過離離說起身世,不料也是個悽慘的故事。想到離離曾經面對滿門血災獨自一人承受時的那份傷痛,我鼻子一酸。走上前又抱緊離離:“離離,你相信我,楊淳真的不會有事!不會有事!”我知道此刻便是一千句一萬句也不能使離離放得下心,我卻心底愈發深信不疑。
“你們這是怎麼了?”忽然又聽到身後傳來奕肅的聲音,不知何時他進了屋裡。我轉過頭朝他看去,心裡說不出的憤怒,想要朝他發火,轉念一想,我因著什麼立場說話,他們皇子間的明爭暗鬥,有贏必有輸,有得了意的便有失了性命的。他日奕肅若有事我又該去罵誰。心下堵得荒,只好嘆了口氣,定了定神才說道:“楊淳被抓了,你早知道了吧!”
奕肅點點頭,也不露聲色。
雖知是不可為的事,看著眼前這個算是熟識的朋友,還是不禁問道:“你可以救他?”
奕肅定定地看著我。我自個不禁失了笑:“我這說的是什麼玩笑,便是你們推了他進去,怎麼會救他?”
他搖搖頭,也不辯解,只說道:“如今誰都說不上話了!”
聽得他這一說,我心底反而驀地一亮。忙上前拉了奕肅的衣袖,急急說道:“你帶我去見太子可好!”
“太子如今自身難保,恐怕不能救他!”奕肅握了我的手腕,想是提醒我道。
我搖了搖頭:“不,我不是求太子,你只需帶了我去。我自有辦法!”
他不解地瞧著我,卻並不點頭答應。
卻聽得木預說道:“恐怕四皇子此刻是不敢去尋太子了,怕是有所牽連?”
這個木預,此刻還對奕肅耍起激將法。我抬頭只做期盼的眼神望著奕肅。他終是點了頭,算是答應了為我引見。
太子行動不便,且又是多事之端,便只好我去東宮見太子。而東宮乃是皇宮內院,平常人等如何能進得去,這才作了宮女妝扮,求了奕肅領我進了東宮。幸是躲過了閒雜耳目,進了宮內,一路上心裡焦慮,也不敢抬頭四顧,竟這樣昏昏沉沉地臨了東宮門前,心底更是感慨,他日總是楊淳說要親自引我去東宮見太子,如今我終肯來了,卻是為保他性命而來。至殿前,便有宮女迎了上來,又領著我們七拐八拐地走了好些路,才至內殿門前,便有奴僕接應:“寺玉姑娘,裡邊請!”
奕肅卻停了下來,看著我說道:“你去吧,我便在殿外等你!”我只好點點頭,隨那人進去了。走在他身旁,只覺此人有些眼熟,不覺多望了兩眼,被他發覺了,才親切地笑著說道:“寺玉姑娘,這天寒地凍的天氣,要小心身子莫再著涼了!”我一聽,才記起了他便是早先給我送藥的那人,不若兩年前見他並沒有這般蒼老。
“原來是你,那日多謝你送來的良藥!”我也不禁朝他一笑。
“不用謝我,是太子爺吩咐的事,我們做奴才的不過是聽命行事!”他一邊走著一邊說道。
說話間穿越庭庭院院,又繞了好些走廊,走到一御苑內。管家停了腳步:“寺玉姑娘,你在些稍等片刻,殿下即刻就來!”
我點點頭,退至旁處。這才得空看了看御苑,果然是東宮內苑,亭閣間假山洞天,或佳木蘢蔥;奇花閃灼是自不可說,但因是深冬,少了些豔色顯得有些冷淡了些,卻是乾淨得一塵不染,再一低頭,方發現上上下下都沒有臺階,石子鋪的路面尤其平坦,想是方便太子行走。
正想著,卻聽得車輪與地板摩擦的聲音,抬頭一看,正是太子坐著輪椅,先前那人在後推著向我這邊走來,忙走上前去,卻不習慣這時的請安方式,站了半晌,終是跪不上去。太子卻開了口:“寺玉姑娘,不必多禮了!”
被他瞧出端倪,我也有些不好意思,抬頭仔細瞧去便迎上他的眼睛,與二王爺截然不同,太子的眼睛柔和得多,看人時毫無凌厲之感,卻自有安人心的感覺,臉色更是溫熙寬厚。心下防犯之感頓然消逝,只覺得是一位長了許多歲的兄長。
“德陽,去給姑娘搬了座椅!”
“是!”他一邊應著便要下去,原來他名喚德陽。
我忙擺了手,擋住他的去處,朝太子說道;“不用了,殿下若不介意,可讓我陪你在庭院裡邊走邊說些話?”
太子聽了,微笑著點了頭,又朝德陽看了一眼,示意他下去。我方走到太子身後,推了輪椅。
“寺玉姑娘可是為楊淳而來?”太子由著我引著在庭院裡走動。
我點點頭,又說道:“我知道殿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