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叨叨的周神醫,這讓我感到有些幻滅老遠,我就聞到了從他屋子裡飄出的一股草藥味道。然而他的屋內卻更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平日裡打扮犀利的周神醫,往他這屋子裡一站,居然有一種相形見絀的感覺。因為周神醫的屋裡完全散發著一種原始野生原生態的氣息,讓人一時分辨不出究竟哪裡是屋裡哪裡是屋外——簡而言之,屋裡就是一個“亂”字!亂的不一般,亂的驚心動魄、觸目驚心。我幾次抬腳想跨過門檻都因為實在找不到落腳的地方而只好悻悻收回。
“阿飛,什麼風把你吹來了?!”看到我們,周神醫一臉欣喜地迎了出來,“康姑娘,歡迎歡迎。快裡面請,裡面請。”
恭敬不如從命,我又一次抬腳,內心激烈地鬥爭著該先踩那件長衫還是先踩那包瓜子。掙扎了半天,我為難地看了看身邊的尹捷飛,以期他可以給我一點建議。然而不知道是他善解人意地讀懂了我的心思還是他與我一樣有共同的內心掙扎,只見他動作靈敏地飛身一躍便進入了屋內。尹捷飛如同在水面上行走一般,腳尖飛快的在地面上划動了幾下。一陣眼花繚亂過後,他揹著雙手穩穩站定,開口對我吐出三個字:“進來吧。”
我回過神來向腳下看,原本被雜物填充得滿滿當當的地面竟然羞羞答答地露出了真面目。一條細細的羊腸小道一直伸向尹捷飛的腳下。瞬間,我對尹捷飛崇拜不已。就衝著這身輕功,如果他剛剛對我說的是另外三個字,大概我頭腦一熱也就答應了!
“哈哈——哈——”周神醫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老夫整日鑽研藥理,疏於打理寒舍。還望兩位見諒。”
“神醫,之前爹不是安排了個丫頭給你打掃屋子嗎。怎麼?是小丫頭偷懶了嗎?”尹捷飛問。
“不是,不是!”好像是尹捷飛誤會了什麼,那周神醫連忙解釋道,“是那丫頭打掃地太勤快,我把她打發走了。阿飛,你是知道我的,我這兒已經亂習慣了,整理地井井有條我反而找不到想找的東西。”
我心裡暗暗發笑,要在這個如原始森林般的屋子裡找出點東西來倒是不稀奇,只是這東西究竟是不是你想要的那可就說不準了。
聽了周神醫的話,尹捷飛倒也不再追究,臉色變得有些嚴肅地說道:“神醫。其實我今天帶康姑娘過來,是想讓您給她解釋一件事情。”
“哦?是什麼事?”
“康姑娘已經知道我們請她到尹家堡是為了給我爹治病。”尹捷飛稍頓了頓,扭頭看了我一眼而後繼續說道,“周神醫能否向姑娘詳細說明一下這病究竟該怎麼治?”
我恍然大悟——原來尹捷飛帶我來這裡是為了這個,好讓我不至於死得不明不白。這,這,這我該怪他殘忍還是謝他好意呢?
“阿飛,還是你想得周到。下月就是堡主的生辰,初一朔月初升,夜裡見不得月光,陰陽和鳴,屆時將是為堡主去毒的最佳時機。我想康姑娘也是時候開始做準備了。”
我說過自我穿越來古代後就莫名對死有了一種免疫力,然而很多時候人還是會本能地害怕死去。比如現在,我的心如鼓捶,明明還沒有要執行死刑,卻已經感到了實實在在的恐懼。
“我我可以不聽嗎?”讓我痛快了斷就好,何必要忍受生前的折磨!
“你必須知道!”尹捷飛卻回答得異常決絕。
周神醫慢慢湊了過來,他身上的草藥味道十分熟悉。我慢慢閉起了眼睛,好像等待裁決的死刑犯。判決不是五年、十年,而是我短短十八年的一生。
我正想著,耳邊已經傳來周神醫低低的耳語聲。他極其認真仔細地開始給我解釋他將如何使用我這味藥引來醫治尹堡主。剛開始我以為周神醫在胡說八道,因為他竟然說我身上攜帶著一種能治病的體香。體香?治病?——開什麼玩笑!可是他越說越認真,言之鑿鑿、有理有據,讓我不得不懷疑這具身體是不是果真屬於一位隱姓埋名的江湖奇女子。畢竟我都成功穿越時空來到了古代,那麼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正思索著,只聽到耳畔飄來“陰陽調和”四個字,於是我神遊的思緒被生生拉了回來。在我的認知當中,陰陽調和這短短四個字的背後往往是大有乾坤的。我懷著既忐忑又好奇的心情,認真地洗耳恭聽了起來
一盞茶過後,當我剛剛說服自己“我身攜異香”並且“體香可以治病”,正聽得意猶未盡之際,周神醫卻忽然收了口。我疑惑地轉頭看他,只見他直起身子退開半步,在一邊笑意盈盈地望著我,沒有再要補充說明的意思。
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