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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我做弘珏的妻。如果有來世,我們再續前緣。”
如果有來世,我們再續前緣;如果有來世,我們再續前緣
床榻上的女子掙扎著睜開眼,她坐起身,素手輕捂胸口,只見那潔白的額佈滿一層薄汗,墨如辰星的水眸一片沉靜。那夢,很真實。而那三個女子,是她。因為她們的痛楚她都清楚的感受到了,她的心也跟著痛起來。
她終於明白,那個天天來她房裡幫她用內力和鮮血制止蠱蟲的男人,是夢中的他,那個模糊卻讓她痛徹心扉的男人!而那個男人,今日已帶兵去了四川。
她蹙眉,披衣下床。只見窗外已一片光亮,原來她又被這幾個斷斷續續的夢境折磨了一夜。她推開小窗,讓朝露撫平她躁動的心。末了,只見一個丫頭慌慌張張往她的院裡而來。
“嫵辰小姐,外面有個叫春兒的女子說要見您。她說在外面等。”
春兒?她還沒有離開京城嗎?她的水眸晶亮起來,連忙穿好衣裳,整好妝容,披了裘裳就要出門。末了,她交待丫頭一句,“跟弘珏貝勒說一聲,就說我今日要出去見個故人。”
孤寂的山頭,荒草叢生,只見齊人高的蒿草中一條小徑若隱若現,徑上一個白衣女子和一個綠衣女子提著小籃迎著風頭往山頂而去。穿過蒿草,一塊清淨的山頭顯現眼前。白衣女子看著山頭的三座孤墳,水眸裡一片哀痛。
綠衣春兒提了祭品走至墳前,“姐姐,這就是夫人的墳墓了。每年這一天,姐姐都會帶著壓制好的木棉來祭奠夫人。”春兒放了祭品,回頭對著白衣女子道,“姐姐每年壓制的木棉數都跟姐姐的歲數相同呢。今年姐姐二十四了,看,姐姐我早給你準備好了二十四朵木棉。”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開啟,果見一帕火紅幹木棉。
白衣嫵辰眼波流轉,瞬息又平靜無波。她靜靜看著眼前的三座簡單墳墓,一個是母親的墓碑,一個是林姨的墓碑,另一個是個小小的墳,沒有墓碑。她看著那個小小的土堆,水眸含著淚。
“夫人是姐姐十四歲那年過世,姐姐十九歲那年,因為老爺通敵賣國所以被全家抄斬,林姨以至被牽連。至於這個小墳,是是春兒未出世的孩兒”說著,春兒擔憂的看著嫵辰的側影。卻見白衣女子一臉平靜,只是默默看著墳墓。春兒輕輕抒出一口氣,幸虧姐姐沒有想起什麼,要不姐姐又要痛苦了。
嫵辰跪下,重重朝墳墓磕了三個響頭,青絲披瀉,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祭拜完,春兒扶她起身。山風掀起她的白裘,隱隱只見她嬌柔的身子骨更顯清瘦。她輕道:“娘,林姨,這是辰兒送給你們的木棉,辰兒今年已經二十四了,過得很好。辰兒以後再來看望兩為老人家,請娘和林姨好好安息。”最後深深看了一眼旁邊的小小土堆,和春兒消失在一片綠海中。
等兩個女子離去,旁邊的蒿草中走出一個五十幾歲的老者。他走到中間的墳墓前,沉聲道:“仙兒,我們的孩兒都長這麼大了啊。她跟你長得簡直一模一樣,難怪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感覺看到了你。仙兒,如果你泉下有知,可千萬要保護我們的孩兒逃過此劫。”說著,淡然的眼深深看著女子離去的方向。
寂靜漆黑的夜,只見郡王府裡燈火一片。府裡的下人們正高掛大紅的喜帷,貼著大紅喜字,一眾丫鬟在廳裡忙著準備大紅喜燭,佈置著高堂和桌椅。明日,就是弘珏和嫵辰拜堂的日子,一個被拖延了三年之久的大喜之日。
後院,一個與前廳的熱鬧離得很遠的寂靜小院落。一個白衣男子一臉沉重的坐在燈下,旁邊一個紗衣女子悽麗的哭訴著。
“弘珏,並不是我有心騙你,只是那畜生他不准我說,如果我說了,他就會殺了我。”桑月聲淚俱下,她哀慼了一張臉,“當年你將我安置在這小院便不見蹤影五年,我日日期盼,卻終不得你的到來。我知道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
弘珏看著眼前淚流不止的女子,深深的愧疚湧上心頭。當年,他娶了桑月,便把她遺落在了這安靜的一角,他萬萬沒有想到那對狠毒的母子會將毒手伸向無辜的桑月,他道:“桑月,對不起。”
桑月的淚落得更急,她不看這個滿臉愧疚的男人,一臉哀慼,似是自言自語的落寞著:“我自是知曉你不可能喜歡我,我知道當日你娶我是為了讓你阿瑪放棄你。所以,我並沒有奢求你的心。本想安安靜靜過這一生,哪知”
她頓了頓,眼裡更是哀慼後的死絕,“那日我去看王爺,卻在門外不小心聽到弘名貝勒要挾王爺交出兵符的話。”她看著男人一臉的震驚,淒涼的笑了,“他連禁錮欺凌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