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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這話一說完,那苛劬的一張臉當場陰沉得可以下場大雨。他離開咱們淦國的三十日後,畲國有使送信來,願意答應和談條件”
淦、畲樑子結大了!藍翾暗裡呻吟。
“其實,和畲國開戰之初,王上早已派出幾路人手,暗裡察訪宣相的下落。畲國、郴國、煊國,淦國本境內,動用了各方力量。所以在畲國的那撥人馬才會在畲境內發現了宣相的馬”
馬,又是馬?到底是什麼嘛?
“宣相府上的馬匹,哪怕是駕轅行車的,都是王上親賜的,毛色純白,頭高腿長,每匹馬臀均烙有小小的‘宣’字,用得是宣相的親筆字型。派往畲國民間察訪的人到牲畜市場買馬時見到了這匹馬,是讓一個在畲王之弟義王苛劼府中當差的僕役偷偷牽出來給賣的”
苛劼是何許人也她是不熟,但總算有些明白那匹吊人胃口的馬是何方神聖了:是當日擄她的畲國人逃離煊兵時所奪乘的坐騎,也是她所乘馬車的轡鞍者。
“相位空懸,言尚書暫任輔相,可找了大半年,宣相您音訊全無,王上為此斬殺了幾個辦事不力者,開始動用江湖力量。這江湖雖也分門分派,但各國之間的江湖人士是有來往的,彼此之間訊息也較官府流通得多,耿堡主的商隊便是王上安排在煊境內尋您下落的人馬之一。接到有您訊息的飛鴿傳書,且信上對您的描述有九分相符,王上星夜起程,趕到了此地”
餘下的情形,自不用再贅述。
“潛龍莊是淦國設在煊境的內應據點麼?”真若如此,對這傳說中握有煊國三分之一經濟命脈的大財團,她無法坐視不理。
“這老奴不是很清楚,不過這耿家兄弟是地地道道的煊國人沒錯,和王上能認識,也是當年他們到咱淦國做生意時巧遇上了王上微服出巡,不知怎麼地就交好了。”
但願他們之間所建立起來的,僅是男人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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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可是宣相麼?”
這樣一聲疑問式的寒喧,若發生在一年以前,“他”會用二秒鐘會搬出宣隱瀾式的淺笑,一秒鐘後回眸:“哦,是閣下”
但此刻,“他”是藍宣,除了勒瑀、常公公,目前所識的只知“他”是潛龍莊的教書先生,頂多耿家兄弟還知道“他”是淦王要找的人。可是,她立在南疆小鎮最繁華的商業街上,信手在古玩攤前拿一起一塊古玉把玩時,身後出聲知會的,的確是那樣的一聲。
不是勒瑀,更非常公公,會是誰?她在聽到那聲問候後,僅僅一個電光石火的剎那,頭未回,足未動,貌似毫無反應,腦子卻已兜轉了幾百個來回,
“劬,你在和誰說話?”
這一塊成色太差
“劬?”
那一塊式樣太土
“劬,你做什麼?”
再一塊做工太糙
危險的氣息由遠而近,近在咫尺盈寸,撐不下去了,扯乎!效仿動作片裡沿街追打鏡頭,抓起古玉攤上一大堆假冒偽劣突然向後一拋,“老闆,這些貨是他要的,錢管他討!”掉頭狂奔,目標:潛龍莊“監工”,Go!
潛龍莊那兩個高頭大馬的漢子有幾分迷惑地看著向來斯文有禮的“先生”迎面“飛”來,聽到她從兩人中間穿過時留下一句“有人追我”一逕“飛”去,隨後,有兩個健長的身影從糾纏成一團的古玩攤前掙出來,眼神犀利,神情不善,目標是——“先生”?!
此念茲生,不敢遲疑,手腳已和對方招呼上來,一個劈掌,一個飛腿,阻住了兩人的追勢。
藍翾百忙中沒忘回頭一看,“監工”終於進化為保鏢,正和來人打在一起,但憑她三腳貓的功夫知識看,來人武功匪弱,“監工”們怕是撐不了多久。110是百分百指望不上,可別忘了這是潛龍莊的地盤。我跑、跑、跑去叫人啊呀!
鼻子撞到花崗岩上,誰家的石頭跑出來了!
“宣,發生了何事?”“石頭”嗡嗡聲響,還是磁性十足的低沉音質。
藍翾揉揉受挫不小的鼻子,指指後方道:“有人要捉我,那兩個監護衛不是對手,找人幫幫他們。”
“嗯?”矯飾後的淡灰瞳眸裡,浮現一脈殺機,右掌輕揮,兩條人影飛出,甫入戰團。
方才還熱鬧喧囂、未因龍誕日結束而蕭條下來的小鎮大街,商攤貨販動作迅速手腳麻利,收貨撤攤將損失降低到最小,而後各自找了不被涉及的平安地段——欣賞免費打戲。
“宣,你沒有受傷罷?”勒瑀眼睛只停留在懷中人身上,拇指輕柔地摸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