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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溫柔細膩,波瀾不興:“深有同感,貴妃娘娘若對這個話題感興趣,歡迎另擇時機探討。”
嫻貴妃牙根咬得痠麻,臉色青白,認栽了。
而藍翾也非常認命地確定:這個樑子,她是結上了。
甄媛儀顏整肅,道:“懿翾夫人,聽你方才所說,似是不太認同本宮的認定?敢問夫人是從哪裡斷定戎商無罪的呢?”
“敢問王后又從哪裡斷定戎商是有罪的呢?”
“夫人似乎很喜歡反問人一句,本宮才是發問者好麼?請夫人回答完本宮的問題,本宮再考慮要不要回答夫人的問題。”
實力果然不弱。“藍翾的問題的答案,正是王后的問題的答案。”不好意思,一不小心製作了一段繞口令,靜請品味。
王后冷笑道:“不要忘了,三王子不只有人證,還有太醫提供的傷勢證明,可謂人證物證俱在;而所謂的大王子,也只有戎五王子一人的片面之詞,不足採信。”
“太醫提供的傷勢佐證我們不妨做為一個強有力的證據放著,將一干事件從頭捋起。王后,在方才雙方的證詞中,無論是誰,都提到了整樁事件的起因,即大王子對三王子的‘無禮’,不管是無心之失,還是有心為之,總之是‘無禮’。請問,王后娘娘,在宮規中有規定大王子見了三王子一定要行禮的麼?”
嫻貴妃張口欲言,被王后舉起的手勢給制止了去:她一開口,無非是那一套“貴賤論”,還嫌剛才栽得不夠狠麼?
“懿翾夫人,您才華過人,應該明白‘約定俗成’的涵義。有些規矩是在夫人來之前已經存在的,不會因為夫人的加入而有所改變。”
“王后所言很深奧,藍翾可以這樣理解麼?即呈於書面的宮廷律例中並無明文規定王子之間如何見禮的一干條款,而在宮中約定俗成的慣例中,大王子須對三王子行禮見駕,是這樣的麼?”
“懿翾夫人喜歡斷章取義或者穿鑿附會都好,何必繞恁多彎子?還是請夫人將心底所想講出來,也免得我們這麼一大堆人陪著夫人耗時。”
王后同志有些不耐煩了呢。“心底所想?王后為何有此一問?”
“夫人你並不傻,何必裝傻?你應該明白本宮問的是你來此的真正初衷。據實了講,夫人本是來為戎商脫罪的,不是麼?”
“不是。”藍翾揚起秀雅的唇角,“因為戎商原本無罪,何來脫罪之說!”
“懿翾夫人,莫要太過分了!”甄媛已看出這一場過後,無論結果如何,兩人的關係勢必形同水火,也就不再客氣,“你在本宮面前,不覺得太放肆了麼?”
“怎麼,王后如此大張旗鼓的公開審理,不就是想給藍翾在您面前放肆的機會麼?”藍翾收到了她的怒氣,已知這場戰爭斷無和平了結的道理,“王后,戎商是大王子,無論您承不承認,他是王上的第一個兒子,他的身上流著大煊國王的血液,他的名字鐫在邶風宮宗堂玉冊上,他便是大煊國無可辯駁的大王子。三王子未被冊封太子,與大王子的關係只屬兄弟而非君臣,三王子為弟,在路上遭逢,應該向兄長參拜行禮的是他,未行兄禮在前,逞兇鬥狠在後,王后您認為這對三王子來講是否足可構成一條罪狀呢?只不過,藍翾不認為自己有資格枉斷誰的罪名,在我看來,大王子年少,三王子年幼,都處在一個亟需教化和引導的年齡,犯一些過失是人之常情,昨天的事只不過是兩個尚未成人立事的小兄弟之間的些微衝突,縱算誰有不對,也只可稱之為‘過’,遠遠達不成‘罪’。王后乃國母,何不以一個母親的身份看待這件事?”
與其說不認為自己有資格枉斷罪名,還不如說不認為自己有能量扳得倒“太子”,三王子依恃母親是王后,驕縱虛妄,橫行無忌,且敢在私下肆無忌憚地要所有人對之以‘太子’號相稱,以‘太子’儀相迎,如此天大的罪名,絕不應該由她指證出來。她能做的,不過是藉此戒示王后,再暗為其搭一個臺階,期翼能夠保下戎商這條小命罷了。
話音落地後,有半刻鐘,偏殿內除了人的呼吸聲外,再沒了任何聲息。各人有各人思量,各人有各人立場,此刻,說什麼都不妥當,說什麼都嫌多事。
忽然,一氣連綿通暢的長笑響徹偏殿大堂,恣意,諧趣,興味十足。不須多思,敢在這個時候如此放肆無拘的,除了他們的王,不會有別人。戎晅大笑不忘了搖頭、拍掌,足足半刻鐘後,才強止住仍洶湧不絕的笑意,“王后,謝謝你請朕欣賞了這麼一出好戲,以朕看來,時候不早了,該散就散了吧。”
有輕敵的悔,有不甘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