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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瑀心情大好,難得自己的少相捧場,“假若是宣卿面臨這個提議,你會怎麼做?選你自己還是厲將軍?”
“自然是厲將軍,”宣隱瀾未假思索,“不止微臣,您若是問您的百官大臣,無一例外。安邦定國,平內攘外的軍神,豈是微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可以相提並論的?”
勒瑀囅然:“但目前的情形是,煊王有厲鷂,仍有戰火不斷,朕有宣相,卻有太平盛世。相對來說,誰比較划算呢?”
“可是,王上並不樂見世界太平不是麼?否則此刻,王上和臣,不會坐在這邊批閱快馬傳遞過來的奏摺公文。”
“朕的宣相在隱諷朕的黷武了。”勒瑀頗受用她的薄嗔,比起她一向的穩靜沉斂,這才是他更樂於一見的真性情,“枉你絕頂聰明,猜得透朕此行的心思,卻也漏了緊要的一頭,朕在行前到你府中提到過郊遊及宣卿的告假,你不奇怪朕為何會提起麼?”
宣隱瀾暗笑:奇怪?要是緊著奇怪,本姑娘早被好奇心給殺死了。
不待她出言,“朕一刻少不得你,又不忍見你太過操勞,帶宣卿南巡,正好藉此舒散心情,宣卿不準備領朕這個人情罷?”
人情?宣隱瀾啞然失笑:“王上,您向微臣討人情?臣所擁有的,王上全有;臣所有不擁的,王上也有,臣可不會妄自尊大到認為自己有能力償還王上的人情”明眸一轉,意識到了自己的語病,雙頰微緋,住口不語。看來是裝男人太久了,有時候連自己也忘了自己是女人,而且是對面這個男人有所圖謀的女人。
雖然是是稍縱即逝,勒瑀仍然樂見到她臉上的薄窘情狀。若說她尚有不足,便是她的情緒太清淡了,沒有縱氣放聲的大笑,沒有暢快淋漓的大怒,任何時候,任何狀況,說任何話,做任何事,笑總是淡得沒有痕跡的笑,怒總是淺得不著溝壑的怒,溫潤如玉,高貴秀雅。這樣的一個人,若單是做丞相,會令人心生敬畏;而若是做女人,總會少了三分煙火氣,太不易把握。而那稍縱即逝的窘態,無疑將她拉下凡塵,他心情更加的好了。
宣隱瀾突覺眼前光線一暗,仰頭,他已經長身立於她前。又是輕功,實在是不習慣人類的速度可以移動得這麼快。
“宣卿,你確定你沒有能力償朕人情嗎?還是,你不願意?”
頂頭上司在站著,她也不好坐著,非常“微臣”地起身,“王上,臣——”身子被人從桌案後硬給“拔”了出來,撞進一個滾熱的懷抱,聽見自己可憐的鼻尖磕在硬巖上的聲音,疼,疼得呲牙咧嘴。這是人類的胸膛嗎?足以跟相府後園的花崗石稱兄道弟。聲音從頭頂方向傳來:“相信朕,宣絕對有能力償還朕的任何人情。”
她沒掙扎,他不是說過“抱一下會死嗎”,反正給他抱抱不會死,只要不過“楚河漢界”,還是少惹一隻隨時會食髓知味的大老虎為妙。
勒瑀感覺到了她不同於以往僵直的柔順,心旌神搖,向那兩片夢寐以求的櫻唇探索而去,她螓首微偏,一吻印在了她的頰上。
這一幕,好不好教領著四名小婢奉送茶點進來的常容瞧在眼中,他一個急轉,把緊跟在身後垂首低眉的兩婢一推,兩婢在尚不知發生何事的情況下向後面跌去,絆到了緊隨的同伴,四女當即滾成一團,杯杯盤盤,湯湯水水,夾雜著嬌呼不斷。
宣隱瀾趁此脫出了箝制,整冠理袍之際人已經到了門口,瞪著從地上爬起來的女婢及出聲叱責的常容,問:“常公公,何事喧譁?”
常容恭敬答道:“啟稟宣相,這幾個孩子人小活嫩,步子不夠穩,剛剛被門檻絆著了,大驚小怪的叫喚,驚了王上和宣相,老奴代這些孩子賠個不是。”
切,照您這演技,扔到現代絕對能拿個奧斯卡回來。適才正是從窗裡遠遠瞅見他領著人過來,才放心大膽地讓勒瑀“不會死”的抱一下,只是那個吻是意外。“沒傷著人就好,換一些茶點重新拿過來吧。”望著他匆而不亂地領命而去,宣隱瀾忍不住暗自喟嘆:做太監難,做一個帝王身邊的太監更難,主子的醜事不但要學會視而不見,還要幫忙遮掩。唉!
“你對下人如此體貼,她們怕是要愛上你了,”勒瑀在身後笑謔,“看小丫頭們臨去的眼神,定是對你這位丰采如玉的少相暗生愛慕呢。”
“豈敢,小丫頭們的眼神,怕是因為王上的英武呢。”宣隱瀾客客氣氣的反唇相譏。
勒瑀長笑:他的丞相大人,開始學會了“撒嬌”,而不再一逕以君明臣恭的姿態將他撇得一清二楚。雖然進度慢了些,但起碼有所轉變,不是嗎?“為獎宣卿對朕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