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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答:“便這樣吧,起駕!”
李太監無奈,只得命一行人起駕,繼續往東宮走去。
馬車搖搖晃晃,車內兩人並坐,李持玉面無表情,太子望了她一陣,忽然伸出手來李持玉把手收了回去,雙手疊握,安安穩穩壓在腿上。
太子遲疑了一下,終是不顧她的排斥握住她的手道:“做我的女人,眼下唯有我能保護你!”
他的掌心很熱,好似伴隨醞釀很久的話要一同灼燒她的心。因為馬車窄小,並坐的兩人近在咫尺,他側頭望著她時候,氣息都足以噴薄到她臉上,慢慢撩著她的肌膚。
李持玉終於轉頭,靜靜盯著他。
薛逸又愛又憐,抬手撫摸著她的臉,“玉兒,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做得更好,不再令你失望!”
李持玉未答,薛逸低嘆一聲,側著頭吻上去。
李持玉感受到他的憐惜與灼熱,感受到他捧著她的頭逐漸加深這個吻,她未反抗也未回應,直到薛逸摳著她的手欲與她十指緊扣時忽然摸出了一塊玉,他低頭望著那塊玉,碎裂的玉塊瑩潤純白,上頭隱約刻著兩個字“景玉”,太子低嘆:“你”1
第43章 四十二相守
五月初夏;樹枝添濃綠;枝繁葉茂;蟬在樹上鳴得清響。李持玉站在階上望著新種植的西府海棠發呆;據說這是太子幾年前種下的;如今一簇簇已經長成小樹,可惜春天剛過;否則又將是一片繁花似錦。
身後之人拿了簪子替她綰起幾縷長髮;脖頸出立刻感受到風的涼意。
“如此熱的天為何不把頭髮皆盤起?”
李太監與幾名宮人低頭躬身站在後面,看著太子熟悉又習以為常似的替林小姐盤發,眼眸稍稍動了動,雖然覺得不合身份,但也不敢僭越多說。
薛逸扶著李持玉的肩把她帶到宮殿裡面;“我命人訓了徽州上硯臺和墨錠,新磨的墨汁光滑如肌理,狼毫一試,濃郁均勻而不透紙,很是好極,你要不要試試?”
以前他們在公主府時,閒來無事便吟詩作對,撫琴作畫,或是下棋品茗,過得是神仙眷侶的日子。薛逸才華橫溢,又淡泊朝政,與她在一起時,他總是以才情薰陶她,從不過問朝政的事,令她完全放鬆身心。在薛逸身上,她找到了在旁人身上所沒有的淡泊安寧,因此那段日子很是喜歡他的照顧,即便她各方面造詣不如他,但每每聽著他說那些詩書,或是撫一兩首清曲,她也十分愜意。
太子鋪開擺在桌案的宣紙,提筆蘸墨,試了兩筆,畫的是起伏的峰巒。那墨觸紙不散,也不輕易透破,色澤均勻,肌理柔滑,的確是好墨。薛逸滿意對李持玉笑笑:“可要試試?一起作幅畫吧!”
李持玉提筆,就著他的起勢添了兩筆,勾勒出山巒的形狀。太子畫筆沾了點水,筆觸轉淡,又添幾筆,畫出山嵐。李持玉又加上小樹,太子開始添瀑布
李持玉心思很淡,入東宮兩日,不順從也不反抗,薛逸叫她做什麼她多數會做,正如這一次他備了紙筆,彷彿還在公主府那般邀她一起作畫,她也很自然地去做了。她知道薛逸在討好她,她默然地受著,但心思卻無以前的樂趣了,那會兒與薛逸在一起是真心的快樂啊,兩人攜手,撫琴作畫,相視一笑,眼裡滿滿的都是情意,彷彿兩人只有彼此再也容不下旁的人。可是現在,她總難免有些心不在焉。
薛逸忽然停筆從後面抱住她,李太監一見,機靈地打發所有人都出去了。
薛逸長聲喟嘆:“真想回到以前,玉兒,有沒有想起以前的日子?如果一直這樣多好!”抱著她,以為她還是前世的妻子,即便知道她此次入宮不簡單,但他真願短暫地麻痺自己,因為這兩日實在是太美好,沒有紛爭沒有干擾,彷彿還在公主府,他是她的駙馬,她是他掌心的人兒,兩人情意綿綿心心相印。這日子他等了八年,他真希望這一刻是真的,就這樣下去吧,不要再被打破,也不要再遇分離,他會傾盡權力維護此刻的安寧,也希望她念著以前的好默然受著,不要再排斥。
李持玉道:“看著這東宮,你有沒有想起持良?每每看到熟悉的角落,總是想起他小小的身影。”
李持良出生後母親便難產而亡,他是父皇的第一位皇子,即便非皇后所出,也被封為太子,並由皇后撫養。那會兒母后還沒被打入冷宮,那會兒父皇還是疼愛著她與持良,她雖然只比持良大了三歲,但便經常哄著持良玩耍了,持良在襁褓中,看到她便喜歡笑,一歲牙牙學語第一句話叫的不是父皇母后,而是姐姐,稍大一點便喜歡牽著她的衣角走路。後來母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