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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下嘴皮子一碰,便讓爺為你彈琴?”四阿哥也坐在一旁,眼裡閃過笑意。
“爺彈琴,妾身舞劍如何?”宋芷嵐揚揚眉,視線對上四阿哥的漆黑的眸子,看似澄澈見底卻又覺著摸不透的幽深。
四阿哥還真的答應了宋芷嵐彈琴,還命蘇培盛取來一柄未開鋒的長劍,四阿哥覺得就算到時候宋芷嵐舞劍不行,自己也不能嘲笑她。
杏花春館前的東北面有著一棵青松,樹幹蒼勁雄偉,姿態巍然挺拔,松枝翠綠潤含春澤,松樹旁林立著數塊太湖石,眼宛轉險怪勢,形狀各異,通靈剔透,還有一道清澈的溪流淙淙蜿蜒流過,時而能聽到汩汩的水流聲。
蘇培盛忙鋪上一層鹿皮毯子,四阿哥背靠青松,盤膝坐在鹿皮毯子上,春雷琴橫放在膝上。右手撥彈琴絃,一抹一挑再一勾,左手按弦取音,輕清鬆脆,有如風中鈴鐸的琴聲便響起。
原本四阿哥想要彈奏一曲《鳳求凰》,但是瞥見散在四處伺候的奴才,耳尖紅了一點,把湧上的柔情壓了下去,又改了主意,換成了《漁樵問答》,曲調悠然自得,飄逸灑脫,頗有些隱士豪放無羈,瀟灑自得的格調。
宋芷嵐手持長劍,極為英姿颯爽,劍光反射出璀璨的光輝卻仍不及宋芷嵐那麼奪目,揮舞長劍,飄逸輕盈,伴隨著四阿哥的琴聲,足不沾塵,猶如游龍穿梭,帶起衣袂翩躚,長劍的銀光只為了襯托宋芷嵐的存在,絕世一舞,看呆了眾人。
“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四阿哥按住琴絃,望著一甩長劍,束手而立的宋芷嵐輕聲喃喃道:“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想必不過如此了吧。”
原本來找宋芷嵐的他塔拉氏碰巧遇到了年氏,兩人立在杏花樹下望著宋芷嵐的天人一般的舞劍,簡直震撼人心。有些神色複雜的看著宋芷嵐走近彈琴的四阿哥,也隨意的跪坐在鹿皮毯子上,正偏著頭與四阿哥說著話,春光裡,兩人彷彿融為一體,親密的讓人有些炫目。
他塔拉氏心底咂舌不已,沒想到還真的有人不怕四四著彆扭冷酷難伺候的雍正爺,宋姐姐威武不解釋。不過宋姐姐穿著身衣服真是漂亮的不得了。他塔拉氏擦了擦嘴巴的可疑的液體,色迷迷的想,要是穿唐代的那薄紗一樣的衣服就好了,說不定還能看見宋姐姐白花花的胸脯。
而年氏卻劃過一絲羨慕,她能感覺到四阿哥對宋芷嵐那難得顯露的柔情,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只可惜眼裡劃過一絲黯然,伸手拉了拉他塔拉氏的衣袖,軟聲道:“他塔拉姐姐,看來咱們不便打擾宋姐姐,不若另尋個時間再來拜訪。”
“嗯,咱們走吧。”他塔拉氏點點頭,打擾別人談戀愛會被驢踢的。
四阿哥眼角掃過轉身離開的他塔拉氏和年氏,心中有些滿意,算她們識相沒有來打擾。
夜晚的時候,宋芷嵐手指撥動琴絃,清新明快的曲調便傾瀉而出,四阿哥一聽,望著宋芷嵐面色雖然平靜,卻不由得一點一點的紅了耳朵。曲調慢慢的濃烈奔放,彷彿情人間私語的情話一般,惹人心醉,最後首尾的一聲輕響,這曲《鳳求凰》便戛然而止。
“居然彈這曲子,實在太不懂規矩了。”四阿哥嘟囔的一句,眼神有些躲閃的不敢去看宋芷嵐那深邃的彷彿能把人的心神都吸進去的眸子。
不懂規矩?宋芷嵐冷笑了起來,居然笑的四阿哥打了個寒戰,納悶的抬頭看看天,天兒雖有些冷卻是晴朗的很啊。當天晚上,宋芷嵐又趴在四阿哥身上,舔舔蹭蹭,到處點火。光裸的身子相貼摩擦,一股一股顫慄的快感從兩人交匯的地方激盪開來,炸得人暈眩。
第二日起床的時候宋芷嵐神清氣爽,精神抖擻,四阿哥有些腿軟的趴在床上,恨恨的看了宋芷嵐一眼,洗漱完畢之後抬頭挺胸的回了九州清晏殿,好幾天沒敢來找宋芷嵐。
圓明園與暢春園離的不遠,對於康熙突然駕臨,四阿哥等人倒是沒有太大的驚訝,只跟著康熙陪駕。
康熙年紀大了,尤其是二廢太子之後,身子骨有些不好,精力不濟,越發的讓幾個阿哥們蠢蠢欲動。四阿哥還是一副淡淡的樣子,與朝中大臣來往不多,每日辦完差事便回府,還自稱“圓明居士”,頗有幾分閒雲野鶴世外之人的味道,偏偏康熙還真的吃他這一套,不僅誇讚四阿哥乃是純孝之人,還誇讚四阿哥性量過人,深知大義,完全忘記了當初一句喜怒不定把四阿哥刺激的性情大變的事兒。
“老四這兒不錯啊。”待眾人請安之後,康熙揹著手輕聲讚歎了一句。
“是皇阿瑪的園子好。”四阿哥拱手謝恩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