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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而逃,被福建總兵——定國公蔣梅蓀斬於劍下,頭頗掛在福州的城牆上示眾三日,朝野皆知。
陳曲水臉色大變,神色頓時變得非常冷峭:“那就只有煩請紀舉人自己去打聽了。”說著,甩著袖子登上了旁邊的一輛馬車,骨碌碌地走了。
☆、第一百一十章 兩難
紀詠望著遠去的馬車,臉色陰沉。
子上心裡直打鼓。
公子長這麼大從來不曾被這樣無視過,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法子整治這位陳先生?
不過,這位陳先生好像是竇家四小姐的人。
竇家四小姐也很厲害,裝聾作啞,硬生生地把那個龐昆白打得半死,龐家不能喊痛不說,最後還倒賠了竇家四小姐兩萬兩銀子。要是她知道公子把她的人給整了,不知道會不會找公子算賬?
公子的個性雖然強悍,可每次遇到了竇家四小姐就像火碰到了水似的,任你火勢有多旺,她三言兩語就能把公子澆個透心涼,讓公子半天都緩不過氣來。
如果竇家四小姐和公子起了爭執,會不會殃及他這隻小蝦米啊?
子上正痛苦地琢磨著,有個管事模樣的人匆匆從側門走了出來。
他朝著紀詠行禮:“紀舉人,我們家侯爺請您到花廳奉茶。”
紀詠倨傲地朝他點了點頭,揹著手,率先進了濟寧侯府的大門。
那管事一愣,急急地跟上,趕在了他的前面帶路。
魏家的花廳綠意盎然,窗外有樹幹碗口粗的紫荊花,正開得如火如荼,屋裡的陳設卻像個過了花季的少婦,塗脂抹粉也掩飾不住陳舊滄桑。
紀詠撇了撇嘴,挑了張看上去比較新的太師椅坐下。
丫鬟們上了茶點。
管事陪著濟寧侯走了進來。
互相見過禮,分主次坐下後,濟寧侯呵呵笑道:“紀舉人真是少年有成啊!不知道紀舉人找我有何事?”他態度親切。笑容和藹,如同一個對下輩關愛有加的長者。
紀詠心裡卻已打了幾個轉。
他原本是想利用竇家的沉默說服魏家留下當年和竇昭訂親的信物,改和竇家談條件,這樣既可以達到為張原明請封世子的目的。又可以在道義上佔住腳,讓魏家名利雙收。沒想到在濟寧侯府門口遇見了陳曲水。
別人可能會被陳曲水唬弄,以為他不過是竇家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賬房先生。卻瞞不過他——這兩年,他一直被竇昭所用,竇家的人別說支使他了,就是想請他幫著出個主意,以陳曲水的傲氣,那都是不可能的。
他來濟寧侯府,肯定是奉了竇昭之命來解決信物之事的。自己雖然不知道陳曲水是怎樣和魏家說的。但看陳曲水的表情,以他的能力,顯然已經達成了目的。
自己再來見濟寧侯就根本沒有必要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很不甘心就這樣離開。
甚至不願意回家等探子的訊息就這樣貿貿然地闖了進來。
他想知道陳曲水都和濟寧侯說了些什麼?魏家是決定像他想像的那樣把信物還給竇家,然後等到風頭過去的時候再悄無聲息地和竇昭把親事退了?還是突然發現竇昭不僅能幹。而且還有大量的陪嫁,完全可以支撐起這個落魄的鬼侯門,臨時改變主意,決定向竇家提親?或者是,還有什麼他沒想到的事情發生
就像他壓根也沒想到竇昭會派陳曲水來拜訪濟寧侯府,因而也沒有派人注意真定那邊的動向。
如果他今天沒有遇到陳曲水,恐怕還在為一切盡在自己掌握中而沾沾自喜吧?
他很不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
紀詠忍不住心裡抱怨了一句。
竇昭不是應該乖乖地坐在家中等著他為她把這件事擺平的嗎?她怎麼一聲不吭地跳了出來,把他的安排、部署都破壞了不說,還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差點栽了個跟頭
他好多年都沒有遇到這種事了!
她為什麼要這樣?
難道他們不是一個陣營的嗎?
他早說過了,這件事會幫她解決的。她是不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還是壓根就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想想都讓紀詠心浮氣躁,對濟寧侯當然也就沒有什麼好顏色。
他淡淡地道:“我剛才在貴府門口碰到了竇家的賬房陳先生,他一向在真定照顧竇家的四小姐,突然出現在了京都,想必是為了當年貴府和竇家四小姐的婚事。我也聽說貴府準備用當年訂親的信物和何家交換景國公世子的爵位。所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