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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解,他言詞、舉止雖然常常讓人氣得狠不得吐一口血,可他說出口的話卻從不曾食言過
或者,他只是來嘲譏自己的?
竇昭仔細回憶著剛才的蛛絲馬跡。
除了提到竇啟光時他諷刺了自己幾句之外。其他的時候他表現的都挺正常啊!
難道他是來向自己示威的?
那他又何必說什麼要幫她的話也不像啊!
竇昭坐在那裡搖頭。
紀詠突然去而復返。
“對了,”他咧了嘴笑,笑容十分的燦爛刺眼。“我還有件事忘記跟你說了。你的那個賬房真不錯,不過呢,比起我來就差多了。你以後有這種事不妨和我商量,我準備比他好用。”
竇昭繃不住臉色鐵青。
紀詠卻像看到了什麼久盼的奇觀,滿足地哈哈大笑,揚長而去。
竇昭忙高聲喊著“素心”:“請陳先生過來,我有要緊的事和他商量。”
※※※※※
鄔家在京都的寓所位於城北安定門附近的崇敬坊方家衚衕。
它北邊是國子監和文廟。南邊有座開元寺,西邊是安定門大街,鬧中取靜,是個讀書的好地方。外地來京計程車子喜歡在這附近租賃寓所,崇敬坊的房價一直居高不下。
鄔家的這座宅院卻是早年前祖宗買下的。二進的小小宅院。種著西府海棠和石榴樹,庭院中間是架葡萄藤,青花大魚缺裡幾尾金魚正擺著尾巴在水草間遊曳,處處洋溢著富足安逸的居家氣氛。
鄔太太和女兒坐在廡廊下的美人靠上做著針線活,聽著西廂房傳來的朗朗讀書聲,眉頭不由地蹙成了一個“川”字。
鄔雅抬頭,又看見母親滿臉的愁悵,不解地道:“孃親,您這些日子到底怎麼了?為何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然後和母親調侃道。“我這麼聽話,是不是哥哥又做了什麼錯事?您告訴我,我保證不告訴爹爹,幫您把哥哥教訓一頓!”
“傻孩子。”鄔太太不由摸了摸鄔善烏黑的青絲。
翻過了年,女兒也有十四歲,到了該說親的年紀了。
兒子自從經歷了那件事之後就不怎麼說話了。原本和她總是有說有笑的,現在母子之間的對話全是一成不變的“餓不餓”,“不餓”,“有什麼想吃的沒有”,“沒有”,“睡得可好”,“好”她和丈夫說起兒子的異樣,丈夫卻覺得這是好事:“善兒長大了,持重沉穩起來。”
她只好把在竇家發生的事告訴了丈夫,卻不敢提兒子一句,只說是自己相中了竇昭。
“荒唐,荒唐!”丈夫聽後勃然大怒,“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商量我。他們家的四小姐不比其他的閨閣小姐,當初王家的那個女兒扶正,竇趙兩家曾有言在先,四小姐的婚事王家不得插手,生怕四小姐受了王家或是竇家的委屈。你以為元吉就很好插手不成?他能答應你,背後還不知道是怎樣周旋的,你一句不適合就推了,你早幹什麼去了?你這樣讓元吉情何以堪?竟然到了這個時候才告訴我我得去給元吉賠個不是才行!”然後瞪了她一眼,高聲道,“你也給二太夫人寫封告罪信。人家為了你的一句話,只怕腿都跑斷了。”
想到這些,鄔太太就覺有個榔頭在她腦門上釘似的,嗡嗡作痛。
早知道這樣,就應該咬緊牙關不答應兒子才是,也免得鬧出之後的那些事來。
竇元吉雖然一副毫無芥蒂的樣子,她卻不相信他們真的沒有一點想法,倒不像從前那樣去竇家走動了。
她正思索著,小丫鬟來稟,說鄔大人下了衙。
鄔太太整了整衣襟,和女兒迎了上去。
鄔松年五十來歲,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看見年幼的女兒,他眼中不由流露出暖暖的笑意。
“善兒呢?”書聲停了下來,院子裡就安靜下來。
“剛才還在讀書呢!”鄔太太的聲音剛落,西廂房的門“吱呀”一聲開啟,聽到動靜的鄔善走了出來。
“爹爹!”他恭敬地給鄔松年行禮。舉手投足間已少了年輕人的銳氣,多幾分沉澱後的內斂。
鄔松年不住地點頭,笑著問起他的功課來。
鄔善一一作答。
兩人就這樣站在院子裡討論起學問來。
鄔雅拉了拉母親的衣襟。
鄔太太找了個機會打斷了父子倆的話,笑道:“等會用了晚膳有的是時間。”
鄔松年對兒子的功課很滿意。笑著進了正房。
鄔善嘴角雖翹,眼底卻沒有一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