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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她的目光卻顯得有些閃爍。
☆、第一百二十一章 出謀(粉紅票1200加更)
竇昭微微一笑,眼角眉梢盡流露出來的自信讓她顧盼生輝,光彩照人。
“我看史書的時候,覺得皇上最怕大將擁兵自重了。”她淡淡地道,“定國公被彈劾殺良冒功、養寇自重,這罪名應該很重吧?”
這個,讀史書的人都知道吧?
嚴朝卿笑道:“的確是有點麻煩。”語氣敷衍。
竇昭彷彿沒有感覺到似的,緩緩地道:“尋常的人受了冤枉,都會向青天大老爺哭訴,講事實、擺證據,或找了左鄰右舍的來給自己做證。”
嚴朝卿一愣,朝宋墨望去。
就看見原本正用指頭摩挲著茶盅蓋子的宋墨突然停了下來,而竇昭清越的聲音繼續在耳邊響起:“若是官吏明斷,自然很快就能水落石出,若是官吏糊塗,只怕是吃了板子還要受委屈。何況皇上並不是那斷官司的人!”
兩人不由側耳聆聽。
“天子再聖明,也有自己的私心。”竇昭淡淡地道,“往往說你忠君愛民,你就是忠君愛民;說你包藏禍心,你就是包藏禍心。”
這話說的
嚴朝卿不由用衣擦了擦額頭。
宋墨卻悄然間坐直了身子,看著竇昭的目光驟然間閃過一道耀眼的光芒,目光都明亮起來。
竇昭的注意力全放在嚴朝卿的身上,她對此一無所知,依舊不緊不慢地道:“韓信居功自傲,兵權盡失,已經沒有了謀反的可能。呂后就殺了他。蕭何一手掌控漢王的錢糧政務,卻求田問舍,漢王就不疑有它。王翦領傾國之兵出征,屢屢派使者向秦王索要財物田產。秦王就哈哈大笑。可我卻聽說定國公勤政愛民,廉潔奉公,是國之棟樑。朝中股肱,不知道可有此事?”
嚴朝卿望著竇昭,滿臉的震驚。
定國公被問罪,大家都覺得定國公很冤枉,夫人已聯絡定國公從前的一些部屬準備為定國公喊冤。
也有人提出來過和竇昭一樣的建議,只是夫人覺得這樣既有辱定國公的名譽,而且萬一聖上真的相信那可怎麼辦?
這個提議很快就被其他的聲音淹沒。
難道他們真的想錯了。
皇上在意的。根本不是御史彈劾了定國公些什麼,定國公又做了些什麼,而是定國公聲譽日隆之後,會對皇上怎樣,對朝廷怎樣?
如果那些為定國公喊冤的奏摺遞了上去
想到這些。他像三九寒冬喝了碗涼水,渾身都透著寒意。
宋墨卻低頭沉思起來。
小時候,母親常帶他回孃家。他最早的記憶是自己站在蔣家的練武廳和表哥表弟們一起推石碾子玩。
大舅被問罪,母親心急如焚,不僅奔走在內宮深苑,而且還頻頻聯絡各勳貴之家。因他最為敬佩大舅,母親怕他參與其中,讓人誤會這是父親的意思,連累父親被皇上問罪。讓大舅連個遮風擋雨的人也沒有了,這才決定讓嚴朝卿陪著他護送五舅的孩子南下。
他們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
實際上他心裡很清楚。
他原來準備把孩子交給了五舅指定的人就回京煽動朝野為幾個舅父鳴冤的
宋墨望著被竇昭奪去的孩子,卻有些猶豫起來。
大舅年輕的時候,曾做過皇上的貼身侍衛。大舅是什麼人,難道皇上還不知道?
怎麼會聽信御史的彈劾就對大舅問罪呢?
或者,他應該仔細琢磨琢磨這事?
陳曲水望著竇昭含笑不語的面孔。滿是錯愕。
在宋墨和嚴朝卿來之前,她曾為了這件事和他商量過,說解決僵局的唯一途徑就是向宋墨遞投名狀。
這一點他是認同的。
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他們想向宋墨遞投名狀,那也得看宋墨接受不接受、需要不需要啊!
所以他當時提出為互為人質:“我代表小姐去京都,他們可以派個人跟在小姐身邊,到時候冒充護衛就行了。反正這些護衛都是您請的,多一個少一個東竇也不知道。只要小姐能順利回到竇家就安全了。”
他們總不至於對竇家動手吧?
就算是跟在小姐身邊的那人想傷害小姐,那也要看小姐身邊的護衛答應不答應。
竇昭卻道:“如果定國公府被滿門抄斬了呢?”
那個孩子就成了蔣家唯一的血脈。
只怕她就是躲到天涯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