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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大起來,嘩啦啦像水從天下潑下來。
竇昭躺在床上,有種置身小舟的錯覺。
她想紀詠,怎麼也睡不著。
他到底是不是那個圓通法師呢?
心裡卻隱隱覺得,像他這樣驚才絕豔的人物除非要不,否則不可是無名小足十之八、九就是那個連汪淵都要禮讓三分的圓通法師!
可他為什麼要出家呢?
他那麼的倨傲自大的甚至有些狂妄的人,不可能是被迫出家。
是喜歡佛法?還是她想到圓通法師的那個
如果紀詠就是圓通法師,他還就真做得出這種事來!
想到這些,竇昭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不禁窸窸窣窣地翻了個身。
外面隱約有什麼動靜。
她心中一驚。
自從被龐昆白劫持,竇昭對這種事就特別的敏感——如果龐昆白不是想人財兩得引誘她,她又怎麼能全身而退。
“素心!”她起身撩了簾子,“你去看看,我好像聽什麼聲音!”
素心也聽到了,所以竇昭喊她的時候她已經推醒了躺在她身邊的素蘭,待竇昭開口時她已經披衣下床。
“小姐,您別擔心。”她安慰著竇昭,“我這就去看看。”
竇昭點頭。
素蘭坐到了床邊,打著哈欠道:“小姐,有段大叔和陳大哥他們,不會有什麼事的。”
她的話音剛落,素心折了回來:“小姐,是有人投宿。”
“有人投宿?”竇昭皺了皺眉,看了看長案上的記著時辰的漏斗,“這個時候來投宿?對方有幾個人?是做什麼的?”
素心遲疑道:“一位少年公子,說是行商,帶著個賬房先生和四、五個隨從”
她說著,竇昭彷彿聽到有嬰兒的啼哭聲。
她不由毛骨悚然,道:“那是什麼聲音?”聲音繃得緊緊的。
有段時間。竇昭經常無緣無故地聽到嬰兒的啼哭聲,直到生了茵姐兒,她的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女兒身上,那啼哭就再也沒有在她的耳邊響起。
在素心的心裡。竇昭冷靜、理智、堅韌、頑強,不管什麼時候都大方得體,淡定自若。她從來沒有看見過像現在這樣的竇昭,如同一個受驚的孩子,滿臉的惶恐。
她忙抱住了竇昭,聲音情不自禁地變得溫柔起來:“是那位公子,還帶了個襁褓中的嬰兒,說是他的庶弟,庶母病逝。他奉父親之命順路送庶弟回家。”
竇昭立刻鎮定下來,她坐直了身子,想了想,道:“你服侍我穿衣,我去看看。”
素心有些猶豫。
竇昭立刻敏銳地感覺到了。
她沉聲道:“出了什麼事?”
素心略一躊躇。道:“段大叔說,那位公子年紀雖輕,卻腳步輕盈,看悠閒卻端凝堅定,舉手投足更如那高山流水般流暢自然,分明是習過什麼特殊的武技。而他身邊的幾個護衛看似尋常,卻個個沉穩內斂,進退有度,滂沱大雨中絲毫不顯混亂。其中一個更是如寶劍藏匣,一眼瞥過來,眸子都透著森森殺氣,絕對是個頂尖高手,這樣的人,在京都做個禁軍練頭都綽綽有餘。又怎麼會委身做了別人家的護衛?還有那麼個嬰兒,不到百日,頭都抬不起來,卻隨兄遠行,難道他家裡的人就不怕他經不起顛簸夭折了?再就隨行的乳孃,年紀不過十八、九歲,面板白皙,雙手柔弱,一看就是從來沒有做過重活的這些人穿著打扮看似平常,可那氣度卻騙不了人,處處透著詭異,段大叔讓我們小心點,門戶緊閉,不要隨意進出。今天晚上由他和陳大哥親自巡夜。”
竇昭神色微凝。
素蘭卻打著哈欠調侃道:“說不定人家是對私奔的小夫妻呢!段大叔也太小心了些。”
“又胡說八道。”素心喝斥著妹妹,“你心使得萬年船。像段大叔這樣才能讓人放心。”
素蘭吐了吐舌頭。
竇昭心裡卻像有什麼東西被觸動了似的,有種抑制不住的衝動。
她下了床:“我要去看看。”語氣非常的堅定。
素心思索了半晌,反覆地對竇昭道:“那您一定要跟在我身後。”
竇昭點頭。
素心服侍她穿了衣裳,又拿了件蓑衣給她披上,這才撐了桐油傘,陪著竇昭穿過迴廊,到了前院。
兩輛黑漆馬車和幾匹馬停在院子中間,陌生的護衛正冒著大雨將油布搭在馬頂上,那麼大的雨,那幾匹馬卻紋絲不動地站那裡。
段公義正陪著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