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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句話她怕說了讓陳曲水更內疚。
事已至此,就算他走了,以宋墨的性格,只怕是寧可殺錯。不可放過,未必就能把他們撇清。
陳曲水卻被竇昭的一席話說的語塞,或者是說感激更貼切。
若論辯才。有幾個能說得過他,可在竇昭盛情之下,他覺得說什麼都顯蒼白而無力。
他深深地給竇昭行了個揖禮,不再說什麼,和竇昭一起靜觀其變。
聽了段公義的話,竇昭心中一驚。
難道真的有什麼人追了過來。
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照理說,連他們都發現有人窺視。宋墨不可能不知道才是?
她問段公義:“梅公子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
宋墨投宿時,自稱姓梅。
這是他外祖母的姓氏。
段公義遲疑道:“奇怪就奇怪在這裡,梅公子一共帶了一個賬房,一個管事,兩個車伕。四個護衛,再就是乳孃和孩子。乳孃和孩子,還有梅公子、賬房、管事、車伕都在,四個護衛卻不見了蹤影。您說,會不會是梅公子也發現了什麼,把人給派了出去”
竇昭和陳曲水臉色大變。
如果宋墨真的發現了強敵,應該想辦法禍水東引,讓他們幫他擋一陣子,他帶著孩子和護衛趁機開溜才是。怎麼會主動迎敵?雙手難敵四拳。他身邊的護衛身手再好,畢竟人數有限,他不可能和那些人強拼除非,窺視他們的就是宋墨的四個護衛?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竇昭的心砰砰亂跳,腦海裡浮現出“殺人滅口”四個字。
陳曲水則失聲道:“我們不過是恰逢其事,他們不會這麼狠吧?”
他就是這麼狠!
竇昭在心裡暗暗腹誹。
他連他爹和胞弟都能殺。你、我在他眼裡又算得上什麼?
段公義雖然聽得一頭霧水,但卻能感覺到竇昭和陳曲水的緊張情緒。
他遲疑地問了一句他不應該問的話:“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如果監視這座宅院的人真是宋墨的人,他們的處境就很危險了。
動手是再所難免的。
與其讓段公義他們懵懵懂懂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不如把事情的真像告訴他們。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大家一起,未必就不能商量出個脫險的好辦法來!
想到這些,竇昭把宋墨等人的來歷,和陳曲水之間的恩怨一一告訴了段公義。
段公義目瞪口呆,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四小姐,您們會不會弄錯了?”他喃喃地道,“定國公,那可是抗倭的大英雄,江湖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福建要不是他鎮守,那些倭冠早就上了岸。福建那一帶的百姓家家戶戶都給他老人家立了長生牌,早晚給他老人家燒香,求菩薩保佑他老人家出入平安,長命百歲呢!朝廷怎麼可能把他老人家給捉起來?這不是陷害賢良嗎!福建沿海一帶的倭寇怎麼辦?”他說著,在廳堂裡打著轉,連道了幾聲“不行”,然後很認真地對竇昭道:“四小姐,那個孩子如果真是定國公的後人,我們不能和梅公子做對,這會被江湖人戳脊梁骨的!要不,我們護送這孩子離開真定吧?這樣梅公子就會懷疑我們了,您覺得如何?”
竇昭張口結舌望著他,沒想到段公義是這樣的反應。
要是她的護院都是這麼想的,她還怎麼和宋墨對抗!
與此同時,她又不由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提前把這件事告訴了他,要不然兩軍對峙,他中途反伐,那可就有得瞧了。
竇昭強忍著太陽穴傳來的隱隱陣痛,提醒他:“梅公子要是真的這麼好說話,他只需悄悄地找到陳先生就行了,何必把整個宅院都監視起來了?”
段公義朝陳曲水望去。
一向果斷的陳曲水竟然也躊躇起來:“四小姐,要不,我去找梅公子談談?定國公雖然殺了我的主翁,可民族大義當前,他卻是沒有錯的。我雖庸碌。是非卻是分得清楚的”
這個想法太天真了。
也許對別人有用,對宋墨卻是絕對沒用的。
竇昭不由打斷了他的話,道:“我們拿什麼取信於梅公子?”
陳曲水默然。
梅公子是堂堂英國公府的世子爺,而他不過是一個浪跡市井的落魄文人。人家憑什麼相信他說的話?
他的保證對英公國世子爺來說又有什麼份量呢?
竇昭見狀又問:“如果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