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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陳曲水很感興趣的話題,而且竇昭的解釋也說管通。他也就不再多想,笑道:“按道理說,曾貽芬走後理應由葉世部接任首輔。不過曾貽芬在世的時候,對他打壓得很厲害,因此在幾件比較重要的政事上他都背了黑鍋。威信受損,加上他年事已高,精力有所不濟,這些都有可能讓他與內閣首輔失之交臂。
“姚時中是從戶部給事中做起來的,是有名的計相。皇上這幾年為自己大修陵寢,借了戶部不少銀子,江南又發了兩次大火,稅少稅減,南邊剿倭的軍餉糧草卻是一分也不能少。國庫吃緊,也許皇上會讓姚時中任首輔,解決國庫空虛之事。
“至於戴建,汪淵能把從潛邸之時就服侍皇上的大太臨丁謂趕到陝西去做督軍,你就可想而知這個人有多厲害了。據說戴建讓自己的侄兒娶了汪淵的養女,和汪淵做了兒女親家。這個人有才學、有能力、還不要臉。說不定會曝個冷門呢!”
如果是別人,肯定會懷疑陳曲水的推斷,可竇昭是知道汪淵厲害的,倒覺得陳曲水的話有道理。廟堂看似威嚴,實際上什麼樣的荒唐事都有可能發生。遼王做了皇帝之後,還曾封隆善寺的主持圓通法師為禮部侍郎,專司他禮佛之事。隆善寺也因此被敕封為大隆善護國寺,從此香火鼎盛,由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寺一躍成為第一大古剎有一次她無意間聽到皇后娘娘向太后娘娘委婉地抱怨,說圓通法師慫恿著皇上把金鑾殿上的金瓦賜給大隆善寺蓋座大殿寶殿,皇上竟然沒有反對。太后娘娘當時氣得大罵圓通法師是“紀賊”
想到這裡,竇昭心中一驚,頓時臉色大變。
圓通法師俗姓紀,字明鑑,號不二。
難道紀詠不,不,不可能!
圓通法師她曾見過兩次。
他身材高大,面容白皙,五官俊逸,不僅笑容親切溫和,而且言談舉止謙和大方,與他交談,讓人有如春風拂面之感,哪裡像紀詠,說話尖酸刻薄,行為舉止倨傲無禮,一臉的精明外露可若是除去這這些紀詠裝模作樣的時候,還真就和那圓通法師還有點像
竇昭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打翻了手邊的茶盅。
“四小姐,您怎麼了?”陳曲水勃然變色,他以為竇昭是在想誰能入閣的事,“您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竇世樞能否入閣,關係到王行宜的升擢,也就關係到他們之後在京都的部署。
“沒什麼,沒什麼!”竇昭喃喃地道,“我想起從前的一些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說到這裡,她猛地問陳曲水,“您可知道紀見明的號是什麼?”
她實在沒辦法把紀詠和那個和尚聯絡在一起。
陳曲水一愣,道:“這個我還真沒有注意到。要不要我幫著打聽打聽?”
紀詠不聲不響地就把他給摸了個底朝天,他卻一無所知。當時他雖拂袖而去,可若說他心裡一點震盪也沒有,那是自欺欺人,他也很想知道紀詠小小年紀,怎麼就有這樣一副讓人心悸的手段。
竇昭連連點頭,心中五味俱全:“您最好還能查查他在宜興的事”或許能發現些蛛絲馬跡。
陳曲水頷首。
竇昭想到了六伯母的欲言又止,又想到紀詠的肆意妄為
難道紀詠真的就是那個圓通法師?
一時間,不管是陳曲水還是竇昭。都沒有了繼續談話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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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遠在京都的竇世英卻臉色有些難看地大步從竇世樞的書房裡走了出來,佇足在書房外的葡萄架下長長地吁了口氣。
竇世橫跟了出來,笑道:“怎麼?捨不得壽姑?”
“是啊!”竇世英又長長地嘆了口氣,道。“做了別人家的媳婦不僅伺奉公婆,還要操持家務,她還那麼小。哪裡會這些啊!”
剛才魏家請了媒人正式向竇世英提親。
竇世英有些猶豫。
難道就這樣把女兒給嫁了?
他跑來商量竇世樞。
竇世樞卻笑道:“那你想怎樣?來個雀屏中選?你可別忘了,何家知難而退,全是因為竇、魏兩家有約在前,現在何家不再提前結親的事,你該不會準備和魏家一拍兩散吧?到時候我們怎麼跟何家交待?”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竇世英道,“我就是不想這麼早把壽姑嫁了,也不知道那個魏廷瑜是個怎樣的人”
“當初你們不是去打聽過了嗎?不管是六弟還是六弟妹都覺得不錯。”竇世樞忍俊不禁。道,“再說了,定親又不是成親,定了親,還要準備嫁妝。過兩、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