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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件事已經解決了,她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和父親爭論,問起父親什麼時候起程。
“後天吧!”竇世英笑道,“明天我們去接你崔姨奶奶。”
竇昭笑著連連點頭,和父親商量:“東跨院不是剛剛修繕了一番嗎?不如讓崔姨奶奶就住在東跨院的清爽軒吧?那裡樹木蔥鬱,最涼快不過。”
“走,”父親興致勃勃地起身,“我們去看看。”
兩人晚飯也沒有吃,人把清爽軒轉了個遍,哪裡做內室,哪裡做宴息室,哪裡放箱籠,哪裡睡丫鬟都一一安排好了,這才回正房,翌立一大清早套了馬車往田莊裡去。
和王映雪一起收拾箱籠的胡嬤嬤有些擔心:“請神容易送神難。您看這事”
王映雪聽著心情立刻變是浮躁起來。
她知道趙谷秋的死是竇世英心時的一個疙瘩,可逝者已逝,這活著的人總要繼續過日子。時間長了,自己再小意曲從,這疙瘩自然也就解開了。
誰知道卻事與願為。
這麼多年過去了,竇世英不僅沒有忘記趙谷秋,而且和自己漸行漸遠,再不復從前的親切。
機會從來都是給那些有準備的人。
就像竇明的傷心一樣。
在真定,在竇家,竇明嫡庶不明,她,永遠是個小妾扶正的妾室。
想到這些,她不由咬了咬牙。
她和竇世英必須重新開始。
京都是個外省之人如過江之鯽的地方,誰也不清楚誰的底細。他們去了京都,竇世英入朝為官。又有竇世樞這樣的族人,王氏這樣的親戚,他們完全可以在京都定居,不再回真定。而竇明也可以在京都快快活活地長大,清清白白地嫁人。
“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王映雪低聲地對胡嬤嬤道,“七爺正值壯年。我們就是回真定,也是幾十年以後的事了,崔姨奶奶難道還能活到那個時候不成?”
最終能不能在長住京都,王映雪還沒有十分的把握,不敢把話說滿了。
胡嬤嬤想想也是,笑了起來:“倒是老奴多慮了。”
“哪裡,”王映雪握了胡嬤嬤的手。真誠地道,“這些年若不是有你在我身邊,我哪能支撐得下去。”
“太太可折煞老奴了。”胡嬤嬤連聲不敢。
主僕說著,心情都有些激動,胡嬤嬤虛扶著王映雪進了內室。就看見竇明抱著個大迎枕,目光呆滯地坐臨窗的大炕,屋裡收拾東西的丫鬟、婆子來來去去,她卻視若無睹。
王映雪心裡“咯噔”一下,忙上前摟了女兒:“明姐兒,明姐兒!”
竇明回過頭來,光彩也一點點地回到了眼眸中。
王映雪吁了口氣,引了她說話:“你要不要去看看還有哪些東西要一併帶去京都的”
“什麼也不要,”竇明的聲音非常的高亢。顯得特別尖銳,“外祖母都會買給我的,我什麼也不要。”
王映雪眼睛一溼,抱了女兒,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祖母請竇世英到堂屋裡坐下,親自給他沏了杯茶。困惑地道:“你要接我去城裡住些日子?”
竇世英有些尷尬,含蓄而委婉地將龐寄修和鄔善的事告訴了祖母。
祖母呵呵地笑,道:“一家有女百家求。我們壽姑長得漂亮,性情又好,以後有你頭痛的時候。”然後很爽快地吩咐紅姑收拾東西,事情順利的讓竇世英和竇昭都有片刻的怔愣。竇昭更是在心裡暗暗感慨,祖母聽到龐寄修的用心都能笑而對之,不知道是赤子純心呢?還是看破了世事?
回到真定,不過酉時。
王映雪在二門迎接祖母和竇世英、竇昭。
竇世英問:“明姐兒呢?”
王映雪忙道:“她有些不舒服,像是暑的樣子,我給她喝了點藿香正氣露,她剛歇下。想等會再給她請個大夫來瞧瞧。”
祖母聽了就要去看竇明。
王映雪忙道:“天氣熱,您趕路辛苦了,還是先歇會,免得把您也給熱病了。”
祖母想了想,哂然一笑,不再堅持,跟著竇昭去了清爽軒。
清爽軒院上爬著藤蘿,臺階旁長著厚厚的苔蘚,石畔邊開著不知名的小花,野趣叢生。
祖母非常的喜歡。
晚上,竇昭就搬了過來和祖母同住。
海棠悄悄跟她說:“七爺在訓斥太太和五小姐。”
他們想怎樣鬧騰就怎樣鬧騰去,只要不打擾到她的生活。
“不要告訴祖母。”竇昭囑咐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