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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我才能隨時知道那邊的情況,我也有心讓趙良璧跟著那邊竇家的經驗老道的管事們多學些本事,萬一哪天和竇家翻臉,也有人幫著主持那邊的大局,不至於手忙腳亂被人拿捏。他是萬萬動不得的。至於其他的人崔大不行,崔十三我準備讓他跟著竇啟俊”竟然找不出合適的人來,或者,不是找不出來,是她一直沒能敞開心扉,在這一世裡找幾個信得過的人。
陳曲水道:“小姐好像很信任秀三爺?”
“他們家的需要銀子。”竇昭道,“而且他們家的男孩子最多,要是家裡有了分歧,說話的人也相對的多一些。”當然,主要原因是竇啟俊,十五年之後,他的鋒芒直逼竇世樞,她思忖著,如果竇世樞沒能鬥過王行省,要不要支援竇啟俊和王行省鬥。
從前她不敢想,可現在,她在外事上有人幫忙,說不定可以試試。
不是說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嗎?
竇昭想著,就聽見陳曲水道:“小姐,不管是家裡也好,廟堂上也好,能讓別人臣服的,不一定是那麼說話聲音最大的,而是那個說話最要份量的。您既然打定主意要依靠家裡的侄兒,我們不如從現在開始就在您侄兒裡面挑幾個重點交往”
“那這件事就麻煩陳先生了。”她挑選的人是竇啟俊,不過,這一世和上一世有了很大的改變,多挑幾到時候對她更有力,正好也考考陳曲水的眼力,竇昭笑道,“我從小在東竇長大,這些人在我看來個個都很好,只怕難得不偏不倚。”
竇氏是怎樣的一個家族?
前前後後出過十個進士,就是江南的那些百年傳世的旺族也不敢小視,他能在竇氏的子弟裡挑選支援的人,陳曲水冷卻的心又開始砰砰砰地跳起來,彷彿即將迎來一個熱火朝天的夏日。
“好。”他毫不遲疑地道,“我過幾天把人選交給您,您看哪些合適,哪些不合適。”
竇昭很滿意,道:“我看這樣好了。我們就開筆墨店,大掌櫃找個正經的生意人,二掌櫃,就由崔十三擔任好了。他主要的就是結交朝中貴人,然後把京都的一些事及時的反饋給我們,”說到這裡,她不由“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這種事他最拿手,也最喜歡了。”
轉了一個圈,最終崔十三還是回到了她手裡,不過從讓人尊敬的濟寧侯回事處的大管事變成了一個小小商鋪的二掌櫃,如果他要是知道前世今生,不知道會不會氣得跳起來。
陳曲水遲疑道:“要不要寫投靠文書?”
“不要。”竇昭幾乎是尖銳地回答。
前世,崔家怕她為難,主動寫了投靠文書,崔十三隨她進了濟寧侯府,忠心耿耿地扶佐她,卻不時被魏廷珍恥笑,這是她心裡的痛。
“如果崔家的子孫還有人想投靠我們,”但她也冷靜地道,“就讓他們寫投靠文書。”
陳曲水欣慰地點了點頭。
竇昭冒著風雪回到了西竇。
秋葵神色焦慮地在二門等她:“姜先生說,您要是再不回來上課,他就要辭館回鄉了。”
“那就讓他辭館回鄉好了。”竇昭冷淡地道,“你給我打熱水,我要洗個澡,然後陪崔姨奶奶說說話。”明確地告訴秋葵她今天依舊不會去上課。
秋葵不敢違逆,照著竇昭的吩咐服侍她盥洗。
姜有恭坐在書房裡,等到掌燈也沒有看見竇昭,氣得拿書的指尖都發白了,他讓小廝給竇昭傳話:“眼看著要到春節了,老夫已經有七、八年沒有回鄉了,想早幾天閉館,回鄉過年。”之後也不等竇昭的回話,直徑吩咐小廝、小丫鬟幫他收拾東西。
竇昭讓海棠送了二十兩銀子的儀程:“山高路遠,天了春,正是化雪的時候,先生留在鄉里含飴弄孫就是了。”
姜有恭當時摔破了一個茶盅。
既然撕破了臉,海棠也不客氣,一面往外走,一面用姜有恭能聽到得的聲音嘀咕道:“也不看看這裡是哪裡,那個茶盅是官窯新出的粉彩,一套要十兩銀子,還是讀書人呢,怎麼一點眼也沒有。”
那些來服侍的小廝、丫鬟、婆子也變了臉,做起事來拖拖拉拉的,兩天的功夫還沒有把東西收拾好,大冬天的,端來的飯菜不是冷的就是太鹹太油,讓人難以下嚥。
姜有恭自從到何府坐館,何曾有這樣的待遇。
他一日也待不下去了,在外面找了兩個人幫著收拾行事,自己僱了輛車,回老家。
等回到家中,他這才想起應該給何文道和竇世英寫封信。
只是等他的信送到何府的時候,何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