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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昭也不想這個是時候回去嚇著祖母,去了紀氏那裡。
睡前紀氏拉著竇昭的手很仔細地詢問著紀詠說過的每一個字每一個句,顯得有些緊張。
竇昭不解,但還是不偏不倚地回答著紀氏的話。
紀氏聽了,表情忪懈下來,吩咐丫鬟服侍竇昭洗漱,又在竇昭平時歇息的西廂房的內室裡點了一爐安息香,讓竇昭好好的休息休息,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或者是這爐香起了作用,或者是之前太過緊張,竇昭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紀詠和竇德昌、鄔善已經回來了,正要吃早餐。
竇德昌和鄔善頂著兩個黑眼圈,一看就知道昨天晚上沒有睡,而紀詠卻神采奕奕,容光煥發,好像剛從床上爬起來似的。
他怎麼這麼好的精神。
竇昭在心裡嘀咕著。
紀氏向她說起之後的事來:“龐家無論如何也不承認龐昆白打劫了你們,反說你們仗勢欺人,把龐昆白打成了重傷。如今龐銀樓護送龐昆白去了真定州求醫,龐金樓去了京都,龐錫樓則聘了胡舉人做訟師,要和我們家打官司。”說到這裡,紀氏冷冷地笑了一聲。安撫竇昭道,“刑老八還有個手下活著,那麼個手下願意過堂指證龐家,到時候我倒要看看那龐家還有什麼話說。”
竇昭點了點頭。
打官司。那也要等竇世樞和王行宜表明才行。
她問:“可查出來是誰洩露了我的行蹤嗎?”
“還沒有訊息。”紀氏擔憂地道,“柳嬤嬤藉口家裡丟了東西,連夜帶著人去了西府。怎麼也得把這個人找出來才行。不然你處境堪憂!”
紀詠突然道:“要不要我幫你查?”
沒等竇昭說話,紀氏已急急地道:“見明,你是客人!”
紀詠不以為然,道:“我既然碰到了,怎麼能不管?”
紀氏的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
竇昭忙打著圓場:“多謝紀家表哥了。柳嬤嬤既然已經過去了,還是讓柳嬤嬤查查吧!若是柳嬤嬤今天一整天都沒有查到什麼,紀家表哥再出手也不遲!”
紀詠點頭。低了頭優雅地用著早膳。
紀氏好像很奇怪紀詠的從善如流,有些奇怪地望了竇昭一眼。
竇昭卻想著陳曲水。
一天一夜,不知道他能不能查些什麼?
她不想紀詠插手這件事。
用過午膳,竇昭打道回了西府。
祖母還不知道這件事,但對柳嬤嬤過來盤查家裡的僕婦有點不悅:“畢竟西竇的事。就算是要查,也要等你回來再查才是。”
“這也是怕時間拖久了失去了痕跡。”竇昭安慰了祖母半晌,出門就看見陳曲水站在門口。
他朝著竇昭自信地一笑。
竇昭知道他有所得,心中頓時一安。
兩人邊走邊說。
“報信的人是劉萬,不過他已經死了。我查到杜安昨天在靈壽縣一家叫平安的客棧歇腳,我已經讓劉曉風去請他了柳嬤嬤要一個個的查,進展很慢,恐怕今天不會有什麼結果。”
去京都又不經過靈壽。
“那我們就幫著柳嬤嬤指點指點迷經吧?”竇昭笑道,“這件事還是由二太夫人出面更好。”
“行啊!”陳曲水也很贊同。道:“我覺得小姐還是應該再多請幾個身手高超的人當護衛才行,就怕有人再打您的主意。”
“先生和我想到一塊去了。”竇昭笑著,把從此以後她每年可以領一萬兩銀子的例錢告訴了陳曲水,“不如請陳曉風他們如何?”她說了幾個自己當時留意的人。
陳先生笑道,“四小姐的眼光真好,我這就去辦這件事!”
很快。柳嬤嬤就從劉萬的屋裡搜出了五十兩雪花銀。
二太夫人很是不滿:“繼續查,一定要把那個收買劉萬的人給揪出來。”
晚上,陳曉風把杜安帶了回來。
杜安見到竇昭渾身直打顫,嘴巴卻閉得緊緊的,一副我不說,你奈我何的模樣。
竇昭笑道:“把人想辦法交給二太夫人吧!”
杜安愣住,道:“你,你不審問我?”
“我審問你,你會說嗎?”竇昭鄙視道,“何況你說不說有什麼區別?只要讓二太夫人要相信你與這個事有關,王映雪與這件事有關就行了。你直管不說。”
杜安頓時傻了眼。
竇昭把杜安和選護衛的事交給了陳先生,以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