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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明不由打了個寒顫,看著紀詠的目光閃過一縷的恨意,狠狠地道:“你,你為什麼這麼做?”聲音嘶啞,好像很激動,又像很害怕。
“你不用知道。”紀詠輕蔑地瞥了竇明一眼,冷冷地道,“你只要把我交待的事做好就行了。”
竇明垂下了眼瞼,神色晦澀難明。
紀詠揚長而去。
竇昭很快就知道紀詠和竇明單獨碰過面了,她很擔心,對陳曲水道:“這兩個人,一個是水一個是火,是絕對走不到一塊的。兩個湊在一起,事情決對不簡單。既然怎麼也探聽不到紀詠和竇明說了些什麼,那就只能緊盯著兩個人了。”
陳曲水微微頷首。
魏廷瑜再次提了貴重的禮品登門拜訪。
竇世英依舊沒見他。
魏廷瑜站在竇家花廳的中臺階上,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眼看著就要立冬了,婚事再不定下來,那就只有等到明年春天。
有錢沒錢,娶個媳婦回家好過年。
今年是他除服後的第一個春節,家裡除了他就是母親,如果竇昭能早點過門,母親也有個做伴的,大年初走親串,也熱鬧些。
怎樣才能讓岳父消氣呢?
魏廷瑜思忖著,身後傳來一陣銀鈴般的歡快的笑容。
他回過頭去,看見個秋藥般風姿綽越的女孩子,穿了件桃紅色的褙子,油綠色的湘裙,眉目如畫,彷彿早春含苞待放的一朵桃花,讓他眼睛一亮。
“您是濟寧侯吧?”女孩子主動地和他打招呼,“我在家裡排行第五。”她的眼睛忽閃忽閃的,讓人覺得很聰明,“我父親為難您,您有沒有覺得很委屈?”
原來她是竇家的五小姐。
魏廷瑜連連搖頭。
竇明卻不待他說話,已道:“古有三顧茅廬,你這才來第二次,還早著呢!”
魏廷瑜大喜過望,忙道:“多謝五小姐指點!”
竇明抿著嘴笑了笑,在一群丫鬟簇擁著和魏廷瑜擦肩而過。
第三次,竇世英終於在花廳裡見了他。雖然只是短短的兩句話客氣的話,但已讓魏廷瑜長長地鬆了口氣。
走出竇世英的書房,他又遇見了竇明。
一群丫鬟婆子簇擁著她正往書房裡去。
竇明朝他眨著眼睛。
他拱手作揖,作出感激涕零狀。
竇明抿了嘴笑。
魏廷瑜訕然地摸了摸頭。
兩人再次擦掮而過。
魏廷瑜得了竇世英的兩句話,覺得這件事已經過去了,遂去了景國公府,讓魏廷珍幫他請媒人和竇家商量婚期。
魏廷珍知道弟弟剛去了靜安寺衚衕,忙道:“竇大人怎麼說?”
魏廷瑜笑道:“也沒什麼——就是說了些‘百年修得同船度。以後的日子還長著,要學會彼此尊重地過日子’之類的話。”
魏廷珍皺眉:“沒有提嫁妝的事嗎?”
“這不是媒人的事嗎?”魏挺瑜奇道,“我提,不太合適吧?”
魏廷珍氣結。
竇昭年紀已經不小了,魏家有退親的意思,竇世英生氣,譜也擺了,不是應該說些嫁妝什麼的,補嘗一下魏家嗎?
她看著弟弟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懶得跟他多說。跟母親田氏商量後,請了延安侯夫人幫忙。帶著官媒去竇家商量成親的日子,媒人則是延安侯和景國公府的二爺張繼明。
竇世英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心裡隱隱為長女可惜。
怎麼就嫁了個這麼不搭調的。
又埋怨起來趙谷秋來過早的為女兒訂下了這門親事。
他對紀氏道:“婚期不急,我請了欽天監的幫著看日子,等那邊回了信再說。”
竇昭出嫁,竇世英一早就請了紀氏幫著主持。
竇家請著說媒的是蔡弼的太太,媒人是楊森和蔡弼。
楊森和竇世樞的私交很好
紀氏和蔡太太商量:“我們家七老爺的意思。等欽天監的日子出來了再說。”
“這樣也好。”蔡太太和丈夫一樣,也是個熱衷於權勢之人,竇家有喜事。她很樂於兩邊遞話。
魏家就等著竇家選的日子。
這一等就等到了立冬。
魏廷瑜急起來。
魏廷珍則恍然大悟。
趕情人家根本就沒忘記當初的事。
她頓時惱羞成怒,道:“他們不是讓我們等著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