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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輕手輕腳地走了過來,低聲稟道:“公子,翰林院的楊大人拜見。”
楊大人是指楊雲宵。
前些日子,紀詠準備散佈魏廷瑜的謠言,時常和楊雲宵、陳志驥等人出去喝酒,走得很近。
而些時他聽到楊雲宵的名字卻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吩咐子上:“就說我被曾祖父禁足了。過些日子再去他府上拜會。”
子上愁眉苦臉地去回了楊雲宵。
子息走了過來。
紀詠眉頭緊鎖,很是煩燥:“又有什麼事啊?”
子息忙道:“竇家四小姐隨著竇家太夫人來了京都”
“你說什麼?”紀詠愕然,繼而滿心歡喜地一躍而起,“真的嗎?四妹妹來了京都?”
子息也不由笑了起來,道:“是真的。姑太太那邊已經遞了信過來。”
兩家是姻親,二太夫人來京都,按禮紀詠的母親和伯母都應該過去問侯。同理,紀老太爺來京都的時候,竇世樞和竇世樞、竇世英都曾來問安。
詠下了榻,道:“走,我們去看看四妹妹去?”然後也不等子息應答,風一般的出了花園。
韓氏得了訊息,急得不得了。想了想,去了紀老太爺院子。
紀老太爺正在書房裡做畫。
羽毛都已有些零落的老鷹,目光卻依舊銳利,利爪抓著腳下的山岩,神色依舊威武,有著“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的雄壯。
聽了兒媳的哭訴,紀老太爺放下手中筆。仔細地打量了幾眼自己的畫作,這才不急不慢地道:“你說,見明去找竇家四小姐了?”
“是啊!”韓氏擦了擦眼淚,哽咽道,“他一聽說竇家四小姐來了京都就跑了出去,攔都攔不住。姑太太也說了,竇家四小姐這次進京,是要和魏家商量成親之事的。見明這樣沒有點忌諱的亂跑,要是被魏家的人誤會了可就麻煩了!見明最多不過是被御史彈劾,時間一長。大家也就忘了。可竇家四小姐怎麼辦?老太爺,這次說什麼您也得管一管了。不然真的要出大事了。”然後道,“您上次說,見明的婚事您有安排,不知道您相中的是哪家的姑娘?脾氣好不好?人品怎麼樣?見明也到了成親的年紀,如果相看得好,不如今年年底就把見明的親事辦了吧?”
“親事不急,只要見明有本事。什麼樣的媳婦娶不到。”紀老太爺呵呵地笑,依舊是一副不以為然地口吻,“見明有我和他伯父、父親看著。能出什麼事?他表妹來了,他又曾在人家家裡借讀,去看看也是人之常情,就算是御史,也不能因此而彈劾見明吧?這件事你就別管了。就算你信不過見明,見明的姑母你總該信得過吧?見明和四小姐之間如果有什麼異樣,不等你發現,只怕姑太太就找上了門,你不要想當然地捕風捉影,自己壞了自己兒子的名聲。”
韓氏臉色通紅。
紀老太爺就道:“好了,安安心心幹你自己的事去,這件事有我呢!”
韓氏只得無奈地退了下去。
紀老太爺若無其事,繼續地畫著畫,在老鷹爪下的岩石上添了幾根小草。
紀詠飛快地趕到了槐樹衚衕。
竇昭正和竇德昌說著話:“令則現在是住在韓家還是紀家?”
竇德昌奇道:“我怎麼知道?”
竇昭駭然。
與前一世相比,紀令則不過是推遲了婚期,怎麼竇德昌就對她一無所知了?
難道自己在不經意間改變了紀令則的命理,而且是讓它向不好的方向轉變?
她頓時冷汗淋漓,面孔發白。
竇德昌不明所以。
正好有小丫鬟來稟,說紀詠來探望紀氏。
竇德昌大喜過望,忙拉了紀詠問:“令則表妹現在是在哪裡?”
紀詠莫明其妙,道:“自然是在韓家。你為這個做什麼?”
竇德昌忙指了竇昭:“是四妹妹要問?”
那邊竇昭已經定下神來,聽說紀詠來了,心裡嘀咕著“正愁找不到個藉口去見紀詠,紀詠自己跑上門來”,紀詠憤然道:“韓家太不是東西了。明知那韓六快要死了,還派人來催嫁。祖父也是的,前一刻還說要推著,後一刻就答應了韓家的人”
他正說著,門口就響起一陣咳嗽聲。
竇昭等人望過去,就看見竇政昌夫妻滿臉尷尬地站在那裡。
紀詠冷笑,目光直直地望向竇政昌家的韓氏。
韓氏紅著臉曲膝行禮,喊了聲“表哥”,道:“是我們家老太太心痛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