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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唯收集到什麼情報,通常都會一式兩份。一份給嚴朝卿,一份紅宋墨。這原是蔣氏在時定下的規矩,為著是鍛鍊宋墨分析情況的能力,之後就成了規矩,蔣氏去世之後也一直沒有變過。又因事事有嚴朝卿幫著把關,這些日子宋墨為了壓鎮宋宜春,又一直忙著走親戚,杜唯遞上的東西也就沒有仔細看。
嚴朝卿以為這是宋墨對自己的不滿,忙囁嚅地應了一聲“是”。
誰知道宋墨卻沉吟道:“四小姐的事,是我自己的私事,不必再例入頤志堂的事務之中。我會吩咐杜唯,讓他以後不必再向頤志堂報四小姐的行蹤了。”
嚴朝卿心中一震,錯愕地望著宋墨,喊了聲“世子爺”,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宋墨和竇昭走得太近,一點好處也沒有。可如果阻止宋墨,他想到宋墨到竇昭之後那罕有的好心情,又覺得開不了口——能讓宋墨開懷的事,從前很少,現在,就更少了。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應了聲“是”。
宋墨生平第一次,不願去細想嚴朝卿的那片刻猶豫。
他讓陳核把話傳了下去。
很快,杜唯就趕了過來。
他說的還是嚴朝卿的那些話,宋墨卻依舊仔仔細細地問了個清楚明白,好像這樣,心裡才踏實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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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槐樹衚衕的花廳,被安排緊挨著太夫人坐下的竇昭心裡卻暗暗奇怪。
她沒有看見王映雪?
王映雪是病了?還是出了什麼事?
用過午膳,竇昭挽著紀氏的胳膊不放。
五太太打趣:“這可真像是閨女遇見了娘,無事都要哭三場。”
雖說她待竇昭有撫養之恩,可到底不是親生的,竇昭不願意跟著紀氏來京都,紀氏心裡是有點點失落的,現在遇到了竇昭,竇昭那麼理智的一個人,還在她面前撒著嬌,怎不讓紀氏心疼。
她攬了竇昭的肩膀,笑道:“這就是我親生的。”
竇昭也嘻嘻笑,道:“我晚上要和六伯母睡。”
剛剛牙牙學語的十堂兄竇濟昌的長子仁哥兒學著竇昭說話:“我晚上要跟六伯母睡。”
眾人鬨堂大笑。
二太夫人則忙抱了重孫子,滿臉寵溺地笑道:“好,好,好,今天晚上就讓你跟著你四姑姑一起,去你六叔祖母那裡歇息。”
仁哥兒聽著“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到處找自己的乳孃:“我不跟四姑姑,我不跟四姑姑”
“四姑姑”說成了“四四四”,又惹得大家一陣笑。
竇明卻始終板著個臉。
站在她身邊的韓氏不免勸她:“大家正高興著,你就是看在二太夫人的面子上。也不能這樣由著性子來。”
或許是因為竇昭和六房的關係非常的好,六房來了京都,特別是韓氏嫁進來之後,竇明待韓氏特別的親暱,韓氏剛剛嫁到竇家,有個小姑子在自己面前湊趣,歡喜之餘帶幾分感激,兩人一來二去。也就越走越近,關係越來越好。
“我忍不住。”竇明嘟呶著,臉上勉強露出了些許的笑意。
韓氏暗暗搖頭。
竇明時常不自覺地和她說起竇昭,句句都有些尖酸,可在她看來,竇明與其說是對竇昭不滿,不如是是妒嫉竇昭,加之又聽說了很多當年的辛秘,她更覺得竇明可憐了,因而對竇明就有種非同尋常的憐惜與忍讓。
晚上。竇昭歇在了紀氏的屋裡。
兩人靠在了床頭說著體己體,話題就漸漸地轉到了王映雪的身上。
紀氏猶豫了片刻。想著就算自己不告訴竇昭,竇昭遲遲早早也會知道,遂把大相國寺發生的事告訴了竇昭:“你父親勃然大怒,寫了信去質問王巡撫。你五伯父也氣得夠嗆,把你五伯母劈頭蓋臉地數落了一通,責怪你五伯母沒能阻止王家老太太和王映雪。”說到這裡,她苦笑道。“你五伯母滿腹的委屈沒有地方說,偷偷哭了好幾回,你父親知道了。還專程上門賠了個不是,這次太夫人來,你父親也沒有帶王映雪過來,說是病了。你五伯母不問,我也不好多問。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竇昭聽了在心裡冷笑,道:“七太太說我不是的時候,景國公世子夫人是怎麼說的?”
紀氏還以為竇昭是怕魏家的人偏聽偏信,忙道:“你不有擔心,景國公世子夫人什麼也沒有說。雖然有些擔心,事後你五伯母親自去拜訪了景國公世子夫人。據你五伯母說,景國公世子夫人說自己當時只是太驚訝了,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