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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事,可以說成是借銀子給郭顏——憑竇家和曾閣老的交情,就算皇上要清算,也罪不致死,卻能在士林中站得住腳,保全了父親的名聲,以圖來日。
竇昭看了眼默不作聲的父親,有意高聲吩咐高升:“你這次去張掌櫃那裡,把崔十三和張富貴也一起帶過去,凡是父親用印用章的文書都收回來,不可遺漏了一張。小心張掌櫃翻臉不認人。”
高升忠厚有餘,精明不足。
怎麼能把別人當賊防?
何況是自己失諾在先!
竇世英抬起頭來,正想說兩句,看見竇昭一瞥冷冷的目光掃了過來,他喃喃地低聲嘟呶了幾句連自己都不知道說的是什麼的嘀咕。又低下了頭去。
高升自家知道自家的事,聽說竇昭派了人和他一起去,又朝竇世英望去,見竇世英裝聾作啞,他不由長長吁了口氣,恭謹地應喏,退了下去。
竇昭笑著吩咐小廝好生服侍父親讀書,又讓丫鬟洗了盤水果進來。親自放在了父親的書案上,這才轉身回了屋。
竇世英立刻洩氣般的癱坐在了太師椅上。
竇昭回到自己的廂房。
素絹笑盈盈地迎了上來,笑道:“小姐,外院的送了信來,說高管事已經到了宛平,明天一早就能到京都了。”
竇昭卻像在油鍋上煎似的。
父親的契紙不知道能不能要回來,還有三天就是她和宋墨的婚期,何去何從,她到現在還沒有拿定主意。
拒絕,機會難得!
接受。以後怎麼辦?
她輾轉反側了一夜,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眼圈有些發青。
小丫鬟卻進來稟道:“真定的高管事來了!”
和高興同來的。還有宋為民和宋炎叔侄。
“四小姐如今要出閣了,我也應該辭館了。”宋先生笑著和竇世英辭別,“這些年來承蒙竇大人照顧,老朽不勝感激。只是這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等來日有緣,再和竇大人相聚。”
竇世英挽留再三,見宋先生執意要走。留宋先生喝了竇昭的喜酒再走。
宋先生欣然允喏,和宋炎在客房住下。
高興膝下只前兩個兒子,大的十四歲。叫高嘉,小的十歲,叫高贊。聽說竇世英把他們一家賞給了竇昭,想著以後又能和段公義等人一起當差,他高興的幾夜都沒有睡好,只顧著和老婆兒子憧憬跟著竇昭去國公府後的榮華富貴了。
他領著老婆兒子先去給竇世英磕了頭,然後去見了竇昭。
竇昭囑咐兩句以後要好好當差之類的話,崔十三和張富貴來了。
素心就朝著高興使眼色。
高興忙起身告退。
竇昭在書房見了兩人。
崔十三道:“張掌櫃聽說老爺沒辦法入股,倒也沒有勉強。說開銀樓的銀子他自己再想辦法,倒不至於借向老爺的銀子。然後說自己之所以想和老爺及幾位大人合夥做生意,主要是仰慕幾位大人學識淵博,想結交一番,做生意倒是其次。問老爺能不能再考慮考慮,像郭大人一樣,只入一小股,怎麼相識一場,給他的銀樓撐個場子!”
他的話音剛落,一直想在竇昭面前表現一番而苦於沒有機會的張富貴忙道:“四小姐,我看那張掌櫃忒不是個東西——嘴上說的像抹了蜜似的,可十三爺向他要老爺的入股文書的時候,他卻左顧右盼的,就是拖著不能。我看那意思,老爺不佔那麼大的股份可以,若是想退股,卻是萬萬不可。”
果如自己所料。
竇昭眉頭微蹙。
父親不過是個普通的翰林院翰林,而且性格綿和,仕途上也沒什麼特別值得關注的地方,對方如此不依不饒,十之八九是項公舞劍,意在五伯父竇世樞。
這件事只怕還得從五伯父入手。
她吩咐崔十三:“你悄悄去找槐樹衚衕的大總管,就說父親派了你這個差事,你拿不下來,請他出面幫你把父親的入股書拿回來。至於具體怎麼做,你們這兩年常和那些官員打交道,應該很有經驗才是!”
崔十三眼睛一亮,連連點頭。
張富貴看竇昭的目光剎時就帶著幾分崇拜。
難怪人家都說人從書裡乖。四小姐足不出戶,卻對這些門道門清——東家交待下來的事你要是辦不好,那你以後就別想在府上立足了。他們去找槐樹衚衕的大總管,說明來意,送上銀子,槐樹衚衕的大總管想著是給七老爺收拾爛攤子,說不定能賣七老爺一個面了,他們又懂規矩,肯出銀子,定會十分樂意扯著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