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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銀票原是岳父給明姐兒準備的,明姐兒沒用上,總不能讓通德銀樓白印一回吧?岳父就把那一抬銀票給了竇四小姐您在這時糊攪蠻纏些什麼?哪有像您這樣說話的?”
“怎麼?現在有了老婆,就沒有了姐姐?”魏廷瑜冷笑,振振有詞地道,“那銀票原是給明姐兒,既然竇昭能把她的陪嫁要回去,明姐兒憑什麼不能把準備給明姐兒的陪嫁要回來?就算不能要回來,同樣是女兒,你岳父也應該給明姐兒準備一份才是!”
竇昭出嫁,她做為姻親,也去吃喜酒了。
當她聽到那一抬銀票的時候,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閉過氣去,席也坐不下去了,立刻差了個丫鬟去找竇明,結果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她一路心神不寧地回了濟寧侯府。到三更鼓才在母親的屋裡等到了來給母親晨昏定省的竇明確。
只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呆呆的竇明就魂不守舍,飄飄然然地徑直走了出去。
那模樣,像個丟了魂魄的鬼似的,嚇了魏廷珍姐和田氏一大跳。
竇明覺得很累!
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一抬銀票會變成了竇昭的!
母親一直在哭,誰勸也不聽。
父親執意要把母親送回王家,誰勸也不改口。
大舅舅只把好父親請到了書房裡說話,最後卻訕訕然地派人去給外祖父送信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魏廷珍知道後。逼著她回孃家和父親把那抬銀票要回來,她的婆婆聽說了還不住地點頭,說什麼“理應如此”。
要不是魏廷瑜幫她說了幾句話,魏廷珍只怕早就下令讓那粗使的婆子把她押回竇家了!
念頭閃過,她想到了魏廷瑜。
是啊,魏廷瑜呢?
竇明睜大了眼睛四處張望,就看見了匆匆追出來的魏廷瑜。
她哇地一聲,撲在了魏廷瑜的懷裡。
卻聽見魏廷瑜磕磕巴巴地道:“你也別怪姐姐,她是為了我們好!你想想,就算是那抬銀票要了回來。難道我姐姐還能分一分銀子不成?還不全都是你的”
竇明張大了嘴巴望著丈夫,臉頰還掛著晶瑩的淚珠。
※※※※※
疲憊了一天的汪少夫人正坐在鏡臺前御妝。就看見喝得已有七、八份醉意的丈夫腳步不穩地走了進來。
她忙站起身來,扶丈夫在臨窗的大炕上歇下,又親手斟了杯熱茶,這才準備繼續御妝。
誰知道卻被丈夫一把拽住,笑著問起新娘子的事來。
不管怎麼說,宋墨都差點成了他的妹夫!
汪少夫人忍不住就笑了起來,把宋墨怎麼犯傻的事略帶幾分誇張地講給汪清淮聽。
汪清淮猛地坐了起來。一身酒意剎時醒了六、七分,原來有些朦朧的眸子也立刻變得犀利鋒銳起來:“你說什麼?宋硯堂,竟然由著女方的全福人擺佈?”
這是一種尊重女方的做法。
汪少夫人嚇了一大跳。道:“什麼了?我可沒有排編宋世子,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問張三爺,當時張三夫人也在場,還有陸大奶奶,她也在場。”
汪清淮沒有做聲,而是坐在那裡發起呆來。
汪少夫人看著十分的惶恐,好一會才小心翼翼地輕聲問汪清淮:“您,您怎麼了?”
汪清淮苦笑一聲,道:“這個宋硯堂,真是厲害!還好妹妹沒有嫁過去,否則只怕是不死,也要脫層皮!”說著,不禁長長地嘆了口氣,感慨道,“以後誰要是把閨女嫁到宋家給宋硯堂做繼母,誰就是個二貨!”
汪少夫人不明白。
汪清淮卻道:“這些事已經過去了,不明白也沒什麼打緊的。只是有件事我要囑咐你,你要麼不和那竇氏來往,若是和那竇氏來往,一定要打起精神來,千萬不要得罪了她!”
汪少夫人更狐惑了。
可她向來對丈夫的話奉若綸音,見丈夫歇下,也不多問,把丈夫的話記在了心裡。
汪清淮閉著眼睛,卻怎麼也睡不著。
宋硯堂,膽子可真大。
不僅把皇上、皇后都涮了,更是挖了個坑讓自家的老爹跳了下去,連他們汪家也不能倖免,入彀做了他宋硯堂“幫手”。
而看英國公今天的樣了,好像還沒有發覺似的。
這還是因為有個“孝”字,讓英國公佔了大義,若是沒有這個“孝”字,英國公會有怎樣的下場
他不由的心中一寒。
只是不知道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