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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一聲就是了。不過,五哥的字一半得益於他少時的勤奮,一半得益於他現在是內閣大學士,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一席話說得眾人忍俊不禁,竇世樞更是笑著搖頭嘆道:“哪有自家人拆自家人的臺的道理?”然後和宋墨聊了起來,“我聽翰林院的幾位老先生說,你的字也寫得不錯,皇上還讓人幫他抄佛經,你師從何人?都讀了些什麼書?”
“師從忠毅公。”宋墨正色地道,“跟著忠毅公讀《春秋》。”
諸子百家,浩如瀚海。四書五經,皓首窮紅,就算是要參加科舉計程車子,也不可能作都熟讀,通常會從中選一本作為自己的主修的方向,而忠毅公更是當世經學鴻儒,幾位皇子的授業師傅,三年前去世,得了“忠毅”的諡號。
“看來我這本《春秋》還送對了。”竇世樞捏須而笑,看宋墨的目光就如同發現了自己的同類般,有了微妙的變化。
竇世橫的表情也有了微妙的變化,道:“《春秋》冗長難記,現在的人為了早日中舉,已沒幾個人能耐得下心讀《春秋》了,沒想到你竟然讀《春秋》。”
他就是讀的《春秋》。
宋墨笑道:“我又不用科舉,慢慢地讀就是了。”
竇世橫卻點頭:“這樣已經很難得。”竟然攬了宋墨的肩膀要和他坐下來說話。
紀氏不由得哭笑不得,忙笑道:“老爺。您有什麼話,改天再請世子到家裡到說也是一樣。今天還是讓世子先見見五嫂和幾位侄兒媳婦。”
竇世橫哈哈笑在拍了拍腦袋,一面笑著道“看我這記性”,一面越俎代庖地拉了宋墨,向他介紹五太太。
因為孩子們的一番插科打諢,大家笑盈盈地站在一起,少了幾分他們進門時的穆肅,多了幾分熱鬧喜慶。
竇昭和宋墨給五太太磕過頭後。五太太親自攜了竇昭起來,遞給了竇昭一個紅漆描金的匣子,笑道:“是對碧玉簪,祝你們相敬如賓,白頭老到。”
相比之前拜見竇世樞等人,親切而又友好。
宋墨和竇昭忙向五太太道謝,給六太太磕頭。
紀氏應送給他們的見面禮是座小小的自鳴鐘。
“真漂亮!”竇昭十分的喜歡,連聲道謝。
紀氏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幫竇昭整了整衣襟。就退到了一旁。
竇明看著不由眼睛一紅。
想到了自己三天回門時,竇世樞那看似親切卻骨子裡透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倨傲;想到了竇世樞等長輩打賞給魏廷瑜和自己那包著一百兩銀票的封紅
同樣是出嫁的女兒。憑什麼把她和竇昭區別對待?
她看了魏廷瑜一眼。
魏廷瑜站在無人的角落,神色略帶幾分窘然地笑著。
竇明緊緊地咬了咬唇。
她喊著宋墨“姐夫”,嬌笑道:“您和姐姐給我準備了什麼見面禮?”
宋墨笑著遞了個封紅給她,然後笑著逗竇靜媛:“靜姐兒得了我的封紅,還沒有給我行禮呢?”
竇靜媛捂了小嘴笑,恭敬地宋墨和竇昭行了禮。
高升忙過來請大家到東廳坐席:“酒菜都準備好了!”
大家笑著去了西廳。
沒有誰去理會竇明。
竇明冷笑,擠在竇昭身邊坐了。
竇昭只當沒看見。不緊不慢地答著五太太的話:“頤志堂景緻優美,世子又一直住在那裡,若是要搬家。千頭萬緒,只怕沒有兩、三個月搬不完,還不如就住在頤志堂。”
五太太點頭,道:“這樣也好。你公公正值盛年,說不定哪天就會續絃,你們住在頤志堂,和她隔得遠遠的,也清靜些。”
紀氏見竇明支了耳朵聽,笑著給五太太斟了杯酒,道:“英國公府的內院再大,難道能比西竇大?壽姑既然能主持西竇的中饋,還主持不了英國公府的中饋?就算她有什麼事拿不定主意,不是還有您嗎?您就別替她擔心了!她的日子好過著呢!”打斷了五太太的話,又吩咐丫鬟去看看還有幾道什麼菜,和五太太說起春芳齋的乾果,五太太就說起席面上的福桔來:“他們的那個福桔好吃,也不知道是怎麼做的?”
紀氏卻笑道:“我瞧著沒有福建桔餅好吃。”
把話給岔開了。
竇明知道紀氏這是防著她。她就輕輕地踢了韓氏一腳,低聲道:“你婆婆還挺難伺候的?”
韓氏悄悄挪了挪身子,和竇明拉開了一個並不明顯的距離,小聲笑道:“我婆婆挺好的啊!只是紀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