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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格汪公公過來了,”他抹了抹額頭的汗水,“說是奉了皇上之命,讓您明一早帶了夫人去給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請安。”
這是讓她去覲見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啊!
上一世,她做了十幾年的侯夫人,也不曾有這樣的殊榮。
竇昭不由“啊”了一聲。
宋墨則蹙了蹙眉,道:“怎麼突然讓我們進宮?”
“不知道。”陳核低聲道,“說是您前腳出宮,皇上後腿就問起您來了。知道您回來了,皇上沒有做聲,皇后娘娘就在一旁進言,說您一直擔心著皇上,成親三天就進了宮,知道皇上平安無事才出了宮,”說到這裡,他悄悄地瞧了竇昭一眼,聲音壓低得更了,“皇后娘娘還說,您就這樣把新娘子丟在了家裡,回來之後,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新娘子關在門外。皇上聽了,就讓汪公公來傳話了。”
應該不是什麼壞事。
竇昭鬆了口氣。
宋墨問:“是我讓一個人去接旨?還是讓夫人一起去接旨?”
竇昭雖然沒有正式封為夫人,但請封的摺子宋墨前幾天就遞了上去,府裡的人按著慣例,稱竇昭為“夫人”。
“是口諭。”陳核道,“汪公公是來遞牌子的。”
宋墨回頭對竇昭點了點頭,道:“我去去就來!”
“還是我們一起去吧!”竇昭卻笑道,“畢竟是宮裡出來的內侍,我怎麼也應該去打聲招呼才是。而且以後免不了出入內宮,多認識個人,就是多結了份善緣。”
汪格汪公公,汪淵的乾兒子,前一世,在遼王登基之後,成為了乾清宮的大總管,雖然比不上秉筆太監權高位重,卻也是遼王身邊的心腹之一。而且他還是出了名的心胸狹窄,睚眥必報。
官宦人家多瞧不起太監,覺得太監六根不全,還喜歡攪亂朝政,卻不曾想,對於生活在禁宮的皇上、皇后而言,這些如藤蘿依附他們而生的太監要比那些內閣大學士更親近。
宋墨覺得竇昭話很有道理,和她一起去了頤志堂的正廳。
汪格二十五、六歲的年紀,相貌周正,一雙眼睛十分的靈活,一看就是個聰明機敏之人。
兩相見過禮,汪格把陳核所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並笑道:“世子爺不必擔心,有皇后娘娘幫著說項,皇上定不會為難您和世子夫人的。”
府裡的人可以稱竇昭為“夫人”,竇昭卻不想讓汪格抓住把柄,忙道:“妾身惶恐,不敢當‘夫人’之稱。”然後塞了個封紅給汪格,“妾身鄉野之人,見識淺薄,明日宮中覲見,還公公多多指點。”
汪格忙道:“夫人哪裡話,我和世子爺可不是一般的交情。”然後要將封紅還給竇昭,“您這樣,可就折煞我了。”
竇昭道:“正因為您和世子爺不是一般的交情,您辛辛苦苦來給我們的信,本應請您喝杯茶再走,又怕皇命在身,耽擱了您的差事,也不過是些茶水費而已!”又把那封紅推了過去。
宋墨也笑道:“不過是請公公喝杯茶,公公千萬不要推辭。”
汪格這才將封紅收了起來,說了幾句客氣的話,出了頤志堂。
竇昭心中微松。
宋墨就安慰她:“不必緊張。他不過是個小小的七品內侍,若是對你不敬,我自有辦法收拾他。”
竇昭橫了他一眼,心想,你是不知道以後他會變成什麼樣的人,才敢這樣站說話不腰疼。
她罕見的小女孩模樣讓宋墨十分的稀罕,竟然笑打趣道:“怎麼?你不相信我?”
“自然是相信你!”竇昭見宋墨像個爭糖吃的小孩子,笑不可支,催他,“快去用晚膳吧!明天一早進宮,用了晚膳,我還得打點一下行裝。”說到這裡,這才想起明天進宮,不知道穿什麼好。她對宋墨道:“你派個人帶素心去趟寧德長公主府吧!我要問問寧德長公主,明天我穿什麼進宮好。”
按禮,她還是新娘子,可以穿了官太太穿的通袖襖進宮。可宮規森嚴,又怕這樣犯了忌諱,被人抓住了把柄。
宋墨奇道:“這還要問公主嗎?”但還是吩咐陳核陪素心走趟寧德長公主府。
竇昭和宋墨回屋用了晚膳,又移到內室,一面喝著茶,一面等著素心。
宋墨就趁這個機會把宮中的幾位嬪妃的為人,是什麼出身,彼之間的恩怨講給竇昭聽,又怕竇昭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道:“畢竟是宮帷之事,有些也是我道聽途說而來,事情到底如何,還要你自己把握,說這些給你聽,也不過是讓你不至於事到臨頭卻什麼也不知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