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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她們姐妹倆都再送回大獄去,她們的家人也都該怎麼著,就怎麼著了。
“我問過倆姐妹話後,那倆姐妹把我當成了夫人,抱著我的腿就喊‘救命’,說讓幹什麼都行,只求救她們的祖父祖母,爹孃叔伯和兄弟姊妹一命。”
說到這裡,素心不由有些惱火,皺了皺眉頭,道:“您說這是個什麼事?他這哪裡是給夫人找婢女,這簡單是在給夫人惹麻煩?您說,她們家出了這樣的事,如若那倆個小姑娘說的是實情,我們要是不把人留下來,豈不是害了她們全家?”
竇昭倒沒想那麼深,笑道:“若真是如此,肯定是要留下的。就算兩個小姑娘不合適在我屋裡當差,這府裡總能找到安置她們的地方。可這事卻要和世子爺商量,兩個小姑娘說的是不是實情?如果真的把人給救出來,合不合規矩?我怕給世子爺惹麻煩。”說到這裡,她不由得苦笑。
這個陳嘉,倒是好手段,簡單的幾句話,就能唬得兩個小姑娘為了父母兄弟的性命,再也不敢生出二心來。
素心道:“那我就讓陳嘉先把人給帶回去吧?就說因是近身服侍,這件事還得世子爺點頭。”
竇昭頷首。等宋墨回來,和宋墨說這件事。
宋墨頗為意外,沉吟道:“我賺那些武林人士牽勾多。怕到時候給你惹了麻煩,準備在鏢局裡給你找兩個信得過之人若是那兩個丫頭真是如此,倒也可以用用。別的暫且不說,至少不會生別樣的心思來。”
竇昭道:“我們要不要再去查查?”
“這件事我會跟杜唯說一聲的,你就別操心了。”宋墨神色有些懶洋洋的。
竇昭以為他累了。笑著應“好”,幫他拿了件家常穿的衣裳,叫了小丫鬟進來服侍他洗洗漱,自己先上了床。
宋墨從耳房出來,在炕几上找了本書,上了床。靠在床頭看書。
竇昭也不打擾,坐在一旁做針線。
屋子裡靜悄悄的,顯得很安寧。
竇昭暗暗奇怪。
往日這個時候。宋墨都會和她說上幾句,今天卻默然不語。
她抬起頭來,這才發現宋墨的眼睛盯在書上,半晌也沒有翻一頁,很顯然在想什麼。心思全不在書上。
每個人都有需要獨處的時候。
竇昭做著自己的針線,偶爾望一眼宋墨。
窗外響起了更敲聲。
宋墨彷彿被驚醒似的回過神來。
他放下書。這才發現竇昭一直針線,他微慍,道:“怎麼晚上又做起針線來了?太傷眼睛。你有什麼東西,交給針線房做就了是了。我養了她們,是要她們伺候人,可不是讓她們捉蚊子的。要是這些人你用著不合手,你直管換人就是。”
竇昭感覺宋墨的情緒有些浮燥。
她不由握了宋墨的手,看著他的眼睛道:“你想不想跟我說說話?”
竇昭的目光真誠,表情認真,宋墨能感受到她發自心底的擔憂和關切。
他想了想,低聲道:“我今天派人去查了汪格外下的產業,發現他除了在裟衣寺衚衕有幢二進的小宅子之外,別無恆產。而他這幾年索要的錢財,足以在玉鳴坊買下一幢五進三路的大宅院都綽綽有餘。你說,他的錢都去了哪裡呢?”
竇昭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遼王!
他的錢,肯定去了遼王那裡。
正是因為他是為遼王斂財,所以他才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拒絕宋墨。
宋墨的五舅舅蔣柏蓀還在遼東遼王的治下流放。
所以他算準了宋墨不敢得罪遼王。
而且他若是幫遼王攬錢,皇后娘娘自然要幫襯他。
是不是因為他是個幹髒活的人,所以遼王登基,不僅沒有用他,還把他順手給清理了。
不過,他憑什麼成了遼王的走狗的呢?
遼王逆謀,他又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呢?
竇昭腦海裡有什麼東西閃過,她想抓住,卻又飛逝無影。
她只好提宋墨:“硯堂,你說,汪格會不會只是個傀儡?”
宋墨臉色微變,沉默了良久,低聲道:“我也這麼想。可他到底是誰的傀儡呢?又有誰缺銀子缺成這樣?竟然要與民奪利!”
能讓汪格拒絕宋墨的,有幾個人呢?
或者,他心時也有懷疑,只是不敢深想。
竇昭望著宋墨微微有些發白的面孔,猜測著。
“那就慢慢查好了。”輕輕地摩挲著宋墨的手,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