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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墨知道後,臉色鐵青地低聲說了句“為老不尊”,去了醉仙樓。
他約了馬友明喝酒。
馬友明見小小的一間雅室,只擺了兩副杯筷,知道宋墨可能是要問他那天醉酒的事,他心裡隱隱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直到酒過三巡,兩人談得投機,他才有勇氣問宋墨:“您是如何看遼王和世子的?”
宋墨默然。
屋裡一片安靜,落針可聞,氣氛卻陡然間變得緊張起來。
宋墨慢慢地給自己斟了杯酒,徐徐地道:“那你又是為什麼把妻兒老少都送回老家呢?”
馬友明臉上的顏色驟然間褪得乾乾淨淨,端著酒杯的手也有些發顫。
宋墨在此時幽幽地低聲道:“立嫡還是立賢,從古至今都爭論不休。遼王性情豪爽,與我相投。可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又何須我們看待。”
馬友明精神一震。
宋墨,這是在和自己交底啊!
他忙道:“不瞞世子說,遼王這幾年與眾臣交好,對神機營又特別的優侍,前些日子,有人也像剛才那樣的問我,我雖如世子一般的想法,卻是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不敢如此回答,原準備含糊其詞地敷衍了事,誰知道對方卻非讓我說個清楚明白不可。您也知道,我們神機營向來以王大人馬首是瞻,我想探探他的口氣,幾次話題都繞到這個問題上,又被王大人四兩拔千斤般地繞了回去,我心急如焚,只好出此下策,把家中的妻兒老少都送回老家去”他說著,丟開精緻小巧的青花瓷酒盅,順手就將身邊的酒罈子提了起來。拍開封泥,咕嚕嚕喝了一大口,道,“世子爺,我沒看錯您,您是個爽直之人,別的我也不說了,我跟著您走。”
至少。不會被同伴算計。
他一改這些日子的陰霾,眉宇間顯得精神了幾分。
宋墨笑道:“你跟我走?若是我走錯了呢?”
馬友明豪爽地笑道:“是我自己選的。成王敗寇,我老馬這點胸襟還是有的。”
昨天晚上和竇昭一席話,讓他茅塞頓開。
他不應該一味的糾結著怎樣把自己從這個泥沼中摘出來,而是應該主動出擊,站在遼王的立場上思考遼東的佈署,從而避免摻和到奪嫡之中去。
神機營既然是遼王一個繞不過去的地方,何不就從神機營開始?
宋墨微笑著舉起了手中的酒盅,道:“我喝完,你隨意!”一飲而盡。
馬友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