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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七、八天而已,手裡已經有十來兩銀子,雖然比不上呂正,可也不算少了,不如也託了鍾秉祥去入那個什麼股好了。
只是不知道種秉祥現在還願不願幫這個忙?
他思忖著,去了宋宜春那裡:“世子爺正和廣東十三行的鐘大掌櫃對帳,其他田莊的莊頭也都到了。雖說不知道頤志堂今年的收益如何,可世子爺高興的很,昨天還請了鍾大掌櫃等人在醉仙樓喝酒。”
宋宜春正和天津衛的莊頭說話:“屯口的山林去年都有兩千兩銀子的收益。怎麼今年只有八百兩?”
聽了曾五的話,他心裡騰地升起一團火。而且還止不住地蹭蹭往上直冒。
他拿起帕本就砸在了天津衛莊頭的腦袋上:“蠢貨,問你話也不會答,要你幹什麼?”
突然一下,把天津衛的莊頭嚇得腿如篩糠,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國公爺息怒,去年風調雨順,今年夏天颳大風。有些樹被吹得連根拔起——今年的樹沒有去年的多,收益也就沒有去年的多。”
憑什麼他的山林就颳大風,宋墨的十三行就風平波靜。一年四季連個龍捲風也沒有。
宋宜春臉上鐵青鐵青的,眼角的餘光卻無意間從陶器重臉上瞥過——陶器重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宋宜春本是多疑之人,看著心中一突,張嘴就喊著“來人”,指了天津衛的莊頭,“把我給這個滿口胡言的東西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我看他說不說真話!”
天津衛的莊頭一聽,全身都軟在了地上,哭著喊著叫“饒命”:“不是大風,是小的想在國公爺面前討好,去年把能賣的樹都賣了,今年只剩下些小樹苗,賣不出價來我沒說謊,國公爺要是不相信,可以問劉大,他最清楚不過了。”
劉大是天津衛從前的莊頭,宋宜春不滿意天津衛的收益,貼身的小廝就推薦了自己的表哥,他看著這人說得頭頭是道,就讓他換了劉大沒想到卻是個紙上談兵的傢伙!
他氣得人發抖,上前就踹了那莊頭幾腳:“給我滾!再也別讓我看見你!”
莊頭跌跌撞撞地爬了起來,滿臉驚恐地往外跑。
陶器重不由輕輕地咳了一聲。
宋宜春醒悟過來,忙叫身邊服侍的:“把那傢伙給我丟到柴房裡去,不把賬目交待清楚了,就直接送衙門。”
候在護外的幾個護衛一擁而上,把莊頭給拖走了。
曾五看得直縮肩膀。
宋宜春也沒有了繼續對賬的心情,揮揮手,把人都趕走了。
國公爺說風就是雨,他得趁還在國公爺身邊的時候攢點銀子才行,就算是落魄了,也不至於窮困潦倒。
曾五想了想,叫了個心腹的小廝:“你去看看鐘大掌櫃在幹什麼?”
小廝悄然而去。晌午的時候來給他回話:“鍾大掌櫃的事都完了,每天只在偏廳裡和人說話聊天,世子爺在和幾個田莊的莊頭對賬。”
曾五決定現在就去見鍾秉祥,如果等到晚上,可能人沒有見著,自己卻被頤志堂的人五花大綁地交給了國公爺。
頤志堂的門房似笑非笑地將他攔在了門口:“曾五爺這是找誰呢?我們幫您通報一聲吧?您可是貴客!”
曾五可不敢在頤志堂門房面前擺譜,諂媚地笑道:“看哥哥說的,我算什麼貴客,不過是個在國公爺面前跑腿的”他好說說了一大筐,見那門房神色微霽,這才說明了來意。
門房的正準備跟他通稟,就看見鍾秉祥和陳曲水說笑著朝這邊走來。
曾五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
他下意識的就想躲開,急急地說了句:“既然鍾大掌櫃有客,那我等會再說。”然後就一溜煙地跑了。
可當他轉過樹林裡。立刻打住了腳步,想也沒想,鑽進了樹林。
透過人高的灌木叢,曾五看見鍾秉祥和陳曲水站在頤志堂大門的臺階上,朝著他跑開的方向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又笑吟吟地說起話來。
不一會,有馬車駛了進來。
馬車上下來一個二十歲樣子的青年男子。
鍾秉祥和陳曲水看見,迎了上去。
陳曲水給鍾秉祥引薦那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恭敬地給鍾秉祥行禮。
鍾秉祥忙攜了那男子。笑著和陳曲水說著什麼。
青年男子的身後的馬車上跳下五、六個小廝,抬下好幾口香樟木箱子。
陳曲水、鍾秉祥和那青年男子朝頤志堂走去。
幾個小廝抬在箱子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