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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捧給她的賬冊原封不動地全甩在了魏廷珍的臉上,打得她懵懵懂懂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心裡卻明鏡似的,知道不是二妯娌就是三妯娌又在婆婆面前給她上眼藥了。
她心裡恨得滴血,臉上卻不敢透露半分,低頭垂目地任著婆婆訓斥。
景國公夫人罵累了,氣也出了,心裡更是失望否,揮手讓魏廷珍退了下去,留了三兒媳婦在身邊說貼己話。
魏廷珍只能把這筆賬記下。
二太太身邊服侍的不免勸二太太:“你又何必?這景國公府遲早是世子夫人的。”
“難我現在討好她,她就會待我另眼相待不成?”二太太不以為然地吹了吹被鳳仙花汁染成桔色的指甲,“我最終還是要靠孃家,她高不高興,與我何干?”
二太太身邊服侍的一想,也是這個理,遂不再勸二太太,和二太太商量起景國公夫人生辰,怎麼讓長興侯府給二太太長臉的事來。
魏廷珍知道婆婆一時半會不會見她,,跟丈夫說了一聲,不聲不響地回了濟寧侯府。
田氏氣得躺在了床上,魏廷瑜正在床邊侍疾。
魏廷珍一見就火大,厲聲問魏廷珍:“竇明呢?”
魏廷瑜頭也沒抬,嗡聲嗡氣地道:“我沒讓她進來!”
魏廷珍恨不得打他一巴掌,吩咐丫鬟:“去,把夫人叫進來!”
丫鬟應聲而去,很快就領了竇明進來。
竇明一把就抱住了魏廷珍。
魏廷珍猝不及防,有片刻的呆滯。
竇明已趴在魏廷珍的肩頭哭了起來:“姐姐。這件事您可得為我做主啊!我這些天來每日往舅舅家跑,就是求外祖父給侯爺謀個差事,我外祖父求了這個求那個,舅舅送了東西還請吃飯,好不容易幫侯爺謀了個五城兵馬司東城副指揮使的差事,我高高興興地回來給侯爺報喜,誰知道侯爺卻不在屋裡。侯爺回來,我不過問了他一句去了哪裡。他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連帶著把我孃家的母親都罵了姐姐,您也是做姑奶奶的人,您說,哪有這樣的道理?”
弟弟是什麼性子,她還不知道?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地就責罵竇明?定是那竇明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惹得弟弟不高興,弟弟這才口不擇言的。這個竇明,真真可恨。竟然欺負她弟弟老實,不會說話。倒打一耙。可五城兵馬司東城副指揮是怎麼一回事呢?她可從來沒聽弟弟說起。
想到這裡,魏廷珍不由錯愕地望向了魏廷瑜。
剛才吵架的時候,竇明可沒有說什麼五城兵馬司東城副指揮使的事?可當著姐姐的面,她卻斷章取義,說是自己的不是。
她到底要幹什麼?
魏廷瑜不虞道:“我怎麼知道?你去問她去!”
竇明忙道:“我外祖求了兵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孔林孔岱山幫助,給侯爺謀了個五城兵馬司東城副指揮使的差事!”她眉宇閃過一絲得意。
魏廷珍啞然。
倒是田氏,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明姐兒。你說什麼?你外祖父家給佩瑾謀了個副指揮使的差事?這可是真的?”語詞間有著掩飾不住的驚喜。
“這麼大的事,媳婦怎麼會騙您老人家。”竇明上前扶了田氏,“公文已經拿到了手裡。明個兒侯爺就可以去上任了。”說著,高聲喊著“珠兒”:“把侯爺的任命書拿進來!”
珠兒立刻捧了個錦盒進來。
魏廷珍一看就知道竇明早有預謀,可事已至此,就算竇明在和她玩心眼,為了弟弟的前程,她也只能忍下了。
她想了想,坐到了母親身邊,和田氏一起看起魏廷瑜的任命書來。
“真是五城兵馬司東城副指揮使!”田氏有些哽咽。
兒子的前程一直是她的一塊心病,沒想到被媳婦解決了,當初和竇家聯姻,真是做對了。
田氏望著竇明,目光變得很慈祥。
竇明心裡更得意了,柔聲對婆婆道:“你可不知道,這任命書按理應由侯爺親自去吏部領取的,可吏部的人一聽說是竇家的女婿,立馬就給我們辦了。等侯爺上了任,可得記得去謝謝人家,也和吏部的人照個面,以後有什麼事,吏部那邊也能說上話。”
田氏不住地點頭,對魏廷瑜道:“這件事你可別忘了。”
這樣就得了個五城兵馬司東城副指揮的差事,魏廷瑜還有些不敢相信,茫然地應了聲“是”,朝魏廷珍望去。
魏廷珍微微頷首。
魏廷瑜這才相信是真的。
他不禁長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