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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卻依舊做著管事嬤嬤,不過,她們都有個共同的特別,就是比較年輕——凡是年長的,都換了人,凡是年輕的,都留了下來。
宋宜春是不想引起人的注意還是別有蹊蹺呢?
竇昭輕輕地拂著茶盅裡的浮葉,靜靜地喝了口茶,繼續聽著各房的管事嬤嬤稟事。
立在大太太的身後的董氏瞥了姿勢優美的竇昭一眼,心裡又苦又澀。
昨天晚上她和婆婆一籌莫展,幾乎一夜未眠,不知道怎麼跟二叔父交待。還有公公那裡,只怕還不知道她們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
她不由得心中一緊。
公公肯定會責怪她和婆婆辦事不力。婆婆和公公是結髮夫妻,公公最多也就是說說,這責任,恐怕最終還是要落在她的頭上。
董氏的臉色有些蒼白,聽見竇昭問著個面板白皙,相貌周正的婦人:“你是管著二爺屋裡的陳嬤嬤?”
那婦人忙曲膝行了個禮,應著“是”,態度十分的恭謹。
竇昭就問了問宋翰每月的月例是多少,名下有幾個丫鬟。幾個小廝之類的話,和問灶上管事媽媽灶上每月開銷多少,灶上的婆子幾個,幫手的幾個一樣,並沒有特別的關注,也沒有疏忽怠慢之意。
陳嬤嬤不由鬆了口氣。
看這新夫人,進門不過十幾天就不動聲色地把英國公府象徵著管家權力的對牌拿到了手裡,要說新夫人像現在表現的這樣溫和有禮。打死她她也不相信。偏偏她分管著二爺屋裡的事,國公爺交待過,不允許世子爺插手二爺屋裡的事她真怕新夫人盯著二爺屋裡的事問個不停,被那些喜歡搬弄是非的人告到了國公爺那裡,而新夫人拿到了對牌,叫了她去問話,又是天經地義的,到時候她可就左右為難,兩邊不是人了。
不過,世子爺既然掌握了內院。肯定會插手二爺屋裡的事,她遲早兩邊不是人。
想到這些。她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竇昭今天不過是和這些管事的嬤嬤們見個面,打量了陳嬤嬤幾眼,就轉移了注意力,繼續問著其他嬤嬤的話。
而此時的宋墨卻神色淡色地坐在花廳的太師椅上,沉默地望著東城兵馬司的指揮使和陶器重。
就在兩刻鐘以前,見宋墨派了自己的人重新搜查英國公府,他再次拍著胸脯表示:“我們和順天府的封鎖了附近的衚衕口。還派人通知了容易被盜賊們混進去的幾家大戶人家,在順天府學附近捉到了三個人,在剪子巷那邊捉弄到兩個。在安定門大街附近捉弄到了四個,他們交待,他們一直有人在望風,見頤志堂那邊失勢,他們立刻按原計劃三三兩兩地逃出了英國公府,此刻不是暫時藏匿了起來,就是逃出了城言下之意,該搜的地方他們都搜了,英國公府不可能有賊盜,宋墨犯不著再派頤志堂的護衛挨門逐院地搜查,不過是白白地浪費時間罷了,可現在,望著被宋墨的護衛從水井的吊桶裡和客房的橫樑搜到的兩個盜賊,他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上次就朝著兩個五花大綁的盜賊踢了兩腳,大聲喝道:“來人啊!把這兩個匪徒給我好好的鬆鬆骨,問清楚他們的同夥都去了哪裡?”
宋墨沒有作聲,看著東城兵馬司的人把兩個盜賊拎了下去。
東城兵馬司的指揮使忙朝著宋墨揖了揖,道:“世子爺,那我下去訊問去了”一副溜之大吉的模樣。
宋墨微微地笑,道:“去還是打聽打聽現在的五城兵馬司誰負責吧?我想見見你們的都指揮使。”
東城兵馬司聽著一愣,隨後急了起來。
難道因為這件事,他們的都指揮要換人了?
那他會不會受到牽連啊?
東城兵馬司指揮使顧不得和宋墨寒暄,急急地應當一聲,就出了花廳,直奔英國公府的大門,叫了跟過來的東城兵馬司的僉事:“你快去跟都指揮使大人稟告一聲,說英國公世子爺要見他。”
僉事張口正欲說什麼,東城兵馬司的指揮使已不耐煩地道:“廢話少說,你快去就是了。”僉事只好把到了嘴邊的話都嚥了下去,急奔五城兵馬司的署衙,誰知道卻得到訊息,說五城兵馬司的都指揮使已經進了宮,還有些書記、主薄在那裡竊竊私語,議論著都指揮使能不能全須全尾地回來。
僉事這才意識到英國公府走水進賊的嚴重性。
他轉身就趕回了英國公府,把自己聽到的看到的都告訴了東城兵馬司指揮使。
東城兵馬司指揮使倒吸了口冷氣,知道宋墨這是在警告他呢。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