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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的印象。
竇昭皺了皺眉。
怎麼會想不起來了呢?
被叮囑不允許靠近他們的朱義誠不動聲色地慢慢地走了過來。
來人恭敬地給宋墨行禮,道:“在下陳嘉。字贊之。在錦衣衛任小旗,當年曾奉命去福建壓押定國公回京”
宋墨神色大變。
陳贊之卻像沒有看見似的:“我素來敬仰定國公品行高潔,行事耿直磊落,一直想查出來我們錦衣衛是受誰之命捉使定國公,只可怕我位小職卑,沒有什麼進展。”說到這裡,他露出幾分苦愁來,“現在世事已經過去好幾年了,我真怕世子爺忘了當年的恩怨,明知道以這種方式和世子爺見面,世子爺肯定很不屑,思來想去,最終還是來了。只求世子能幫我一起調查定國公的死因,還定國公一個清白”
宋墨心中警鈴大作。
定國公已經去世三、四年了,他一直不敢調查大舅的死因!
雷霆雨露均是群恩。
若最終調查出這件事與皇上有關,難道他們還和皇上去理論不成?
說不定打草驚蛇,反而讓皇上覺得他心存怨恨,不僅有可能失去帝心,身陷囹圄,而且還會牽連到已經風雨飄零再也經不起打擊的蔣家和流放遼東的五舅舅。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大家都忘了這件事,等待新皇基登,等待他有足夠的力量讓新皇必須做出選擇的時候卻不是在這個時候,他自己不過是個剛剛涉足官場的新丁之時,去觸動這件敏感的冤假錯案。特別是在大舅去世後,倭寇猖獗卻無人給阻止的時候。
☆、第二百九十五章 陳嘉
這個叫陳嘉到底想幹什麼?
宋墨首先想到了父親宋宜春。
會不會是他設的激將法,誘導自己出錯?
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懷疑。
激怒他調查大舅的事,英國公府也脫不了干係,他就是蠢,也不可能這麼蠢。
難道是遼王?
暗示這件事是皇上的意思。
想到這時,宋墨在心裡搖了搖頭。
定國公府最終被除了爵,就算不是皇上授意的,也是皇上同意見的,就算他知道這是皇上的意思,又能怎樣?
宋墨心中一觸。
或者,遼王就是想告訴他,只要皇上在位一天,大舅的冤屈就休想有昭雪的那一天不,不,不,這也不可能遼王就算是有野心,大道正統他卻不能違反但也有可能他待不及了就算是這樣,自己除了英國公府的世子爺身份還有些份量,金吾衛前衛指揮使、世襲正四品僉事等職位卻沒有含金量,遼王根本沒必要在他的身上花這麼大的心思
那指使陳嘉的人又是誰呢?
目的又是什麼呢?
自從被父親陷害之後,宋墨覺得自己變得非常多疑。
他看見朱義誠等人已經在不動聲色間圍了過來,微笑著攬竇昭的肩膀,卻突然間朝著朱義誠等人暴喝著“把他給我拿下”,神色頓時變得冰冷如霜,半摟半抱著竇昭連連後退幾步。
立刻有人上前擋在了宋墨和竇昭的面前,和朱義誠等人呼應著,把陳嘉圍在了中央。
陳嘉卻十分的鎮定從容,好像宋墨的反應早已在他的預料之中似的,他一面“唰”地一聲拔出了腰間的軟劍,一面道:“世子爺,實話對您說了吧。要不是您在京都掀起的腥風血雨。見識了您的手段,我還不敢來找您想為國公爺陳冤昭雪,可不是人人都辦得到的。您若是不相信我,可以到錦衣衛去打探我的底細,我在錦衣衛,也非無名之輩。話己至此,世子爺怎樣抉擇,就得靠世子爺自己判斷了!”說完。主動上前,迎著其中身手最好的朱義誠戰去。
朱義誠的大刀沉重穩健,陳嘉的軟劍輕盈靈動,兩人不分仲伯,被刀光劍影籠罩,戰成了一團。
宋墨其他的護衛自動分成了兩拔,一拔將宋墨和竇昭團團圍住,一拔圍著朱義誠和陳嘉,一副隨時準備增援朱義誠的模樣。
花農嚇得躲到大缸後面。
陳嘉一聲長笑。
從屋頂跳出幾個身穿錦衣衛服飾的人,抽了繡春刀就朝宋墨的護衛砍去。
宋墨的護衛很是意外。
錯愕間。已有人趁機突然了包圍圈,偷襲朱義誠。
朱義誠閃身避過。
陳嘉跳出了戰圈。朝著宋墨拱手,由幾個錦衣衛掩護,邊戰邊退到了籬笆旁,穿過籬笆鑽入了籬笆後的樹林裡,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