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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墨凝視著畫像沉默半晌,才收起來交給了竇昭:“你明天就派人把畫像送到琰妹妹那裡去吧!”
他把遺貴不,現在要稱蔣琰了,安排在了原來蔣四太太進京時住的宅子裡,把夏璉留在了那裡,而竇昭則留下了金桂。
竇昭把畫像接在了手裡,劉章就匆匆地跑了過來:“世子爺,陸鳴和杜唯都到了,正在書房裡等您。”
宋墨對竇昭道:“我去去就來。”
和劉章去了書房。
竇昭問陳核是什麼事。
陳核笑道:“我上茶的時候只聽見世子爺說什麼賀家、韋家的,其他的卻沒有聽清楚。”
竇昭不禁打趣他:“你成了親倒變得滑頭了!”
陳核赧然地笑。
竇昭揮手讓他退了下去,想到蔣家經歷了這麼大的變故,現在又只是庶民,讓甘露開了箱籠,打發了丫鬟婆子,親自挑了幾匹不太名貴卻又花色時新的尺頭和幾件鎏金鑲珠的首飾來。想著蔣琰既然是以蔣家女兒的身份進府,蔣家又是百年世家,又從陪嫁中尋了幾件有傳承的老飾物放在了鏡奩裡,隔天一大早,把素蘭叫了進來,細細地囑咐了她一番,和那幅畫像一起,送到了蔣琰的手裡。
素蘭回來告訴竇昭,蔣琰看著那畫像大哭了一場,然後拉著她的手問了很多府裡的事:“我照著夫人的吩咐,事無鉅細地都告訴了琰姑娘。”
“辛苦你了。”竇昭賞了飯,悄聲吩咐她給蔣琰買兩個年紀大些的丫鬟和婆子,“等進了府,在眼前晃一晃,我就把人放出去,用府裡的丫鬟婆子。”
☆、第四百零八章 理由
素蘭會意,第二天就去了牙行。
竇昭又把嫁在了京都的蔣驪珠請進了府,遣退了丫鬟婆子單獨在屋裡說了半天的話。蔣驪珠出來的時候,腿都有些打顫,對自己陪嫁過來的乳孃道:“我讓大爺的護衛護送你回趟濠州給大伯母送封信。你要記住了,信在人在,信亡人亡。”
她所說的大爺,是指自己的丈夫吳子介。
那乳孃是經過蔣家家變的,聞言並不驚慌,想著她是從竇昭屋裡出來後說的這話,肯定是關係到蔣家安危的事,發誓道:“少奶奶放心,奴婢就是死,也要把信送到大太太手裡。”
蔣驪珠點點頭,魂不守舍地回去寫了封信。
竇昭見事情都準備得差不多了,一面和宋墨在家裡翻黃曆,一面將蔣琰向素蘭打聽府裡的事告訴了宋墨,並道:“我想把宋世澤派過去服侍琰妹妹一些日子,琰妹妹若是再問起府裡的舊事來,也有個回答的人。”
而且他是宋家的老人,忠誠方面不用擔心。
還可以證明竇昭和宋墨並沒有騙她。
“你安排就行了。”宋墨覺得這是內院的事,理應聽竇昭的安排。
他說著,把黃曆翻到了六月初一,道,“你覺得這個日子怎樣?”
不是最好,但最近。
竇昭笑道:“那就定在六月初一好了。”
兩人正說著話,顧玉跑了過來。
他抱怨道:“天賜哥這些日子都在忙些什麼呢?怎麼我總是找不到人?”
顧玉一天不知道要找宋墨幾遍,而且每次都找得急,正經說事的時候又全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宋墨想著他若真有急事,自然還會找來,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聞言不由笑道:“我這幾天是挺忙的,你有什麼事快說。我等會兒還要和你嫂子去後面的碧水軒看看。”
碧水軒離頤志堂的正房隔著兩個院子,有點偏僻,但旁邊就是英國公府的後湖,還有座太湖石堆成的小山,景緻卻是一等一的好。
顧玉看了竇昭一眼,道:“難道嫂嫂準備搬到那裡去過夏天?”
竇昭見宋墨無意說蔣琰的事,笑道:“不是我,是你哥哥的一個表妹。從小就很得你蔣伯母的喜歡。你也知道,你哥哥只有兄弟兩個,你蔣伯母原本想將她收了乾女兒養在膝下的,後來因二爺身體不好,怕照顧不來,還是放回家裡去了。蔣家出事後,大家也顧不得她。她去年丈夫病故了,膝下又沒有個一男半女的,蔣家就把她接了回來。蔣家十二小姐出閣的時候我們才知道。你哥哥想著蔣家如今也是老的老、小的小,我們就跟四舅母商量了。準備把蔣家表妹接到府裡來住些日子,一來散散心。二來也可以和我做做伴,如果有那緣分,能再找個妥當的人家那就更好了。過不了兩天人就要到了,你哥哥就特意抽空和我去看看給她住的地方佈置得怎樣了。”
既然是宋墨的表妹,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