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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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就像春日裡和煦的暖風,給人以溫涼的愜意。我望著他笑:“你好麼?”
他眨眨眼,手撫上我的眉眼鬢角,終於他吁了口氣,輕柔的笑說:“你能回來比什麼都好。”
我哈哈一笑,多日來的陰霾情緒在他的笑容裡融化殆盡,我挽起他的胳膊,笑嘻嘻的說:“那你以後可要多陪陪我,我一個人呆久了會無聊,無聊久了就會想回葉赫”
衣袖下的肌肉一緊,他緩緩說:“我不會讓你無聊的。”
孟古姐姐搬了間屋子,比原先住的大,是座三開間的屋子,東首進門便是小廚房,屋裡的萬字炕早早通了暖。我坐在炕上,看著正在悠車裡安眠的小皇太極,孟古姐姐見我一臉倦意,不及和我細聊,便勸我躺下補眠。
努爾哈赤至今未曾露面,褚英和東果格格也未見人影,只是屋裡多了兩個使喚丫頭,孟古姐姐說是努爾哈赤特意吩咐指給我的,怕阿濟娜一個人照顧不過來。
掌燈時分我才醒了,其實是肚子空空給餓醒的。原想隨便找點點心填了肚子繼續倒頭睡的,可阿濟娜告訴我,說今天晚上內城裡辦喜宴,孟古姐姐和小皇太極都已不在屋裡,炕桌上留了一套新做的衣裳。
看著那身顏色鮮亮的大紅長袍,綢緞面料的,領子和袖口都用金線繡著暗紋,摸上去手感柔滑如水。我先是一驚,心裡寒磣磣的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我還真怕這場喜宴有什麼大陷阱,就專等著我傻不拉幾地往裡跳。
趁阿濟娜替我梳頭的那會兒工夫,我定了定神,問她:“可知道是誰辦喜事?”
“聽說是舒爾哈齊貝勒家的格格,新郎卻不知是誰。”我一聽立馬鬆了口氣,緊繃的臉皮舒緩開,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看來我還真趕巧了,一來便有熱鬧可瞧。”我還真對滿人的婚禮充滿好奇,平時只是在電視裡演的清宮戲裡見過,只覺得熱鬧非凡。
“好了!格格。”對鏡細瞧,阿濟娜把我的辮子打散了,頭髮全部梳攏上去,在腦後梳了個把子頭,頂上簪了一對小小的金鑲玉的纏絲牡丹花,我不由眉心一皺,“我不記得有這首飾。”
“這是晌午淑勒貝勒爺賞的。”
“俗!”我沒來由的心生厭惡,抬手摘下那兩朵金牡丹,摔在地上。
阿濟娜低呼一聲,急忙搶上前去撿起來,嚇得臉都白了。
我不去管那玩意摔壞與否,回頭看到鏡子裡的自己,雲堆翠髻,靨若春桃,蛾眉顰蹙,通身貴氣,不禁怒氣直衝腦門,雙手毫不猶豫的將梳好的把子頭拆亂。
阿濟娜被我瘋狂的舉動嚇呆,等我散了滿肩的長髮後才恍然大悟,叫道:“格格,你這是做什麼?”
我站起走到一邊,就著銅盆裡已經慢慢冷卻的的水低頭潑到臉上,將上好的妝容洗了個乾淨。
“不用整那麻煩,你只管把我的頭髮綁兩股小辮就成。”斜眼瞟見腳踏上還擱著一雙嶄新的花盆底新鞋,不由冷笑,一腳將它們踢飛,“我也不用穿這勞什子的東西,一來我穿了走不了路,二來我年歲尚幼,不必穿這婦人的東西。”
“格格!”阿濟娜被我嚇得不輕,“那哪成?這些都是淑勒貝勒特意吩咐奴才這麼做的”
“你是他的丫頭還是我的丫頭?你是聽他的,還是聽我的?”我橫眉冷對她。
好啊,努爾哈赤的人我還沒見著,我的丫頭倒已被他脅持了去。果然是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如今情勢已是逼得我連口大氣也喘不過來,改日他若是要算計我些什麼,那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
“格格”
“梳頭!”我忿恨的坐下,“照我說的做,有什麼事我替你頂著就是!”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可惜我這條魚是帶著劇毒的河豚,就算註定要被人宰,我絕不會讓吃我的人有好下場。
早知道這一趟來,就是孤身來闖龍潭虎穴,不過就是一個“拼”字罷了。
費阿拉城分套城、外城和內城三部分,內城中又設木柵,親屬一般住在內城,努爾哈赤和他的福晉們則住在柵內。
夜裡的婚宴辦在柵外,內城中居住的一些親屬以及部下約莫有百來號人參加了婚宴,我本想溜出去瞧熱鬧,可是孟古姐姐怕我太過拋頭露臉失了體面,竟拉著我跟一幫女眷擠在一處嘮嗑。一個時辰下來,差點沒把我給悶死。
幸好後來乳母嬤嬤把皇太極給抱了來,說是八阿哥吵著要見額涅,這才及時解了我的乏悶。一歲多的小皇太極正是牙牙學語的時候,臉長得白白胖胖,五官混雜了努爾哈赤的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