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3/4頁)
噹噹噹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扈爾漢人不錯,你那丫頭也該嫁人了。”
他意有所指的留下這句話後自行離開,剩下我一個人,默然的在這滿室濃香的屋子裡陷入前所未有的沉思。
十天後,我把阿濟娜許給了扈爾漢。
在建州,努爾哈赤手下有五位極受重用的部下,分別是額駙何和禮、巴圖魯額亦都、扎爾固齊費英東,碩翁科羅巴圖魯安費揚古、侍衛扈爾漢。
扈爾漢就是那天在接見明朝使臣的議事廳內,努爾哈赤打發他到暖閣來叫我的侍衛,他給我的印象是憨憨的,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今年才二十一歲,因為驍勇善戰,屢建奇功,是以努爾哈赤收了他做義子,格外器重。
扈爾漢無論人品年齡、身份地位都無可挑剔,皇太極的眼光果然不差。
雖然阿濟娜嫁過去只是做小福晉,但因為是我的人,扈爾漢便給足了顏面,成親當日竟是吹吹打打按著娶福晉的排場將阿濟娜接了去。
臨上花轎,阿濟娜含著眼淚,只對我說了五個字:“對不起謝謝。”
我當然知道她真正想要說些什麼,卻也並不點破,仍是裝作無知的只是笑著祝她幸福。
那晚婚禮,不只眾多部將出席酒宴,就連許久不見的代善竟也被邀了來,我找了個空檔想找他說說霽月的事情——他雖然把她留在了府裡,卻沒名沒分的把個大美人空置在那兒,不僅可惜了,也可憐了霽月對他的一片痴心。
然而整場婚宴我都覺得他像是故意在躲著我,最後還不顧我跟他頻頻打眼色,竟是借不勝酒力的爛藉口提前離開了。
六月底,當盛夏終於來臨時,努爾哈赤從大明回到建州。
他來送那些漢人小玩意給我時,我藉著閒聊的話題,若有若無的將欣月小產,我去送補藥的事淡淡然的帶了出來。
當時,我雖然故作輕鬆,卻能真切的感受到努爾哈赤凝望著我的灼熱目光,他嘴角噙著慵懶的微笑,更加讓我確信,這其實已經是他聽過的不知道第幾個版本的故事了。
也好!雖然身正不怕影子歪,但是這事畢竟是我挑起的,那便得由我來結束它!
那一日努爾哈赤的心情似乎很好,他也沒跟我提成親的事,在親暱程度上也只是親了親我的手背和額頭。我突然發覺這樣的努爾哈赤多少帶了點突兀的陌生感,彷彿一個流氓突然不知怎麼的,就一下子變成了個紳士!
這種幾乎是不可能的變化卻當真發生在了努爾哈赤的身上!
無法解釋,我只能把這種罕見的現象歸納為——見鬼了!
七月初秋,舒爾哈齊剛剛動身帶著人參、貂皮、海東青、馬匹、珍珠等貢品前往開原,努爾哈赤便突然病倒了,經大夫診治,得的竟是會傳染的癘疫。訊息一經確實,木柵內的女眷都慌了神,有人悄悄的溜出去到舒爾哈齊的柵內去借住或是帶著孩子回孃家,也有人提議把努爾哈赤遷出柵內到城外去養病,總之人心惶惶,偏這個時候袞代也沒有個交代,就這麼看著各屋的人亂成一團。我倒也是有心離開柵內的,可惜在這個城裡我一沒孃家可以投奔,二來除了柵內住著的孟古姐姐之外,我的人緣也實在好不到哪去。第三點,也是最關鍵的,我知道按照歷史程序,在努爾哈赤沒成為袁崇煥手下敗將前,他不會那麼早死。
正當大夫說努爾哈赤病得快死的時候,正當我開始對我所知曉的歷史結果產生懷疑時,葉赫那邊傳來訊息,說是金臺石悔婚了,居然把聘給代善的女兒嫁給了蒙古喀爾喀的介賽貝勒。
我無從知曉代善得知這訊息後會是什麼心情,也不知道努爾哈赤聽到後會不會真的氣得直接兩腳一蹬。但是很明顯,原本憋了一肚子氣的女眷們終於找到了憤怒的發洩口,不論是我還是孟古姐姐,淪為了努爾哈赤癘疫背後的炮灰。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這種情況下,被悔婚的代善站了出來,帶著滿臉恐懼的霽月,兩個人就這麼住進了努爾哈赤養病的屋子裡,一日三餐伺候,甚至連晚上也不出來。
就這樣把生死置之度外的照顧了努爾哈赤七天七夜,第八天,面色蒼白的代善從屋裡走了出來,可是霽月卻沒能跟他一起走出來。又過了三天,我得知努爾哈赤病情好轉,正在迅速恢復健康,而霽月卻被抬出了木柵,不知去向。
七月中,為慶賀努爾哈赤病癒,柵內舉辦了一次家宴。宴會上,我再次看到了褚英和代善。
褚英仍是老樣子,自視甚高,只有在努爾哈赤詢問他時,他才會顯出恭順的模樣,但那也僅限於表面,我總覺得他眼眸深處悄然隱藏了一些以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