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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音質,但是,那聲音的語氣,卻是極度陌生的——那是,對著無關要緊的陌生人的語氣
察覺到這個事實的剎那,龍昕黦的呼吸一滯,胸口一緊,似乎,有什麼冰涼的東西緩緩的從四面八方湧入心房——
陌生人,對於戚汐來說,他,龍昕黦,終究,只是一個無關要緊的陌生人而已。
一股酸澀之氣,猛地衝上咽喉,濃重的失落將那瀲灩的水光盡數掩埋,雖然,明知道自己的失態勢必已經落到戚汐的眼裡,但是,龍昕黦還是微微側首,儘量將臉部掩藏在陰暗之處,不想再讓人窺得絲毫。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把飄遠的心神拉回來,——因為,身體漸漸浮現的不適,一再告訴他,他的時間已經無多了,龍昕黦半側著臉,急急的說道:“戚汐,紅夢他布了局設計你,你”
“你,為什麼要來這裡?”或許,是因為剛剛了結了白藤的事,或許,是因為和魔的交談,或許,是因為種種設計、種種佈局、種種暗算,“玩”得太多了,或許,是因為龍昕黦的行為已經完全超出了戚汐的理解範圍,或許,或許所以戚汐這次,不想再試探,也不想再猜測。而是,直接了當的問了出來。
龍昕黦的身體微不可見的顫了一下,繼而,聲音急切的說道,“現在不是追究這個問題的時候,戚汐,你要知道,紅夢他們不是普通的勢力,他們”
“我在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戚汐鍥而不捨的問道。
“戚汐,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我,但是,你至少聽我把話說完,你再來判斷對錯好不好?”龍昕黦無法理解,戚汐為什麼這麼執著這個問題心裡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戚汐一直在等著
“是江月夜讓你來的嗎?”戚汐看著鴕鳥一樣,將自己的臉部藏在陰影下的龍昕黦,眼神閃了幾下,再開口的時候,聲音已經斂去了對著陌生人的生硬,多了幾分惆悵,幾分思念,幾分小心翼翼的試探。
龍昕黦身體再次一僵,猜測成真,但龍昕黦心裡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高興,反而,似乎有一陣微澀的苦水,緩緩的從心田裡流淌而過,水過而無痕,但是,那苦澀的滋味,卻能讓人一再回味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嗎?為什麼,真正的親耳聽到的時候,還是禁不住滿腔的酸澀呢?
“是!是夜叫我來的。因為他的目標太大,所以,他讓我來向你通風報信戚汐,你不相信我,你總該相信夜吧,夜”
“他不會害你”——這五個字,龍昕黦一時間哽在喉嚨,無法利索的說出來了,因為,他突然想到,如果論對江月夜的理解,戚汐所知道的,不可能會比他少,以江月夜的心性,哪怕事後會夜夜心痛,日日思念,他永遠都不會後悔當初的決定,縱使時光倒流,一切回到什麼都沒發生的那天,江月夜還是會作出一樣的選擇
“夜他不會傷害我嗎?”戚汐看到龍昕黦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樣,在他說出了江月夜的名字,轉換了語氣之後,僵住了身體,然後說出了連龍昕黦自己本人都無法相信的“謊言”,——
“你想要說的是這個嗎?”微微眯起了眼,毫不掩飾眼裡打量的精光,戚汐看著仍然鴕鳥得不願意“露臉”的龍昕黦,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但說話的語氣,卻愈發的惆悵、落寞,“何必說這個你我都不會相信的謊言呢?我再問你一次,你為什麼要來這裡,如果你還是不願意回答,那麼,你可以請回了一個連真話都不敢說的人,憑什麼要我相信他呢?”
戚汐的話,落在龍昕黦耳裡,讓他一陣難堪。原來,不顧一切跑來找他的自己,在戚汐眼裡,只是一個不值得相信的人罷了不自覺的咬緊了牙關,雙手握緊,指甲狠狠的掐進了柔軟的掌心,身體傳來的一波又一波的不適感尤其是身體愈來愈明顯的違和感,讓龍昕黦要死死的咬住牙關,才不致於讓那可恥的呻吟從嘴裡逸出來。
但是,藏在陰影裡的臉已經緋紅一片,而雙唇,卻是讓人不安的詭異的青白——
紅夢的禁臠,有內外之分。像江月夜這種有自己的身份地位,不是常住在莊園裡面的就是外寵,像龍昕黦這樣沒有任何身份,常住在莊園裡的是內眷。而內眷,只要一離開莊園,就會被佩戴上玉勢,意在表明紅夢的所有權。而且,每個玉勢上都塗有上等的春藥,在春藥的外層,還有一層保護膜起了隔離的作用。每個離開莊園的內眷都必須要向莊園裡的內事處報備去向,當內事處的人計算出莊園和目的地的距離後,就會有專人負責調配這個保護膜的厚度,只要出行的距離不超過計算出來的距離,那麼在這層保護膜完全溶化之前,就一定可以趕在春藥發作之前回到莊園,否則,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