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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的一切,讓我不得不過慮,因為,”已經完全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說的是真的,什麼時候說的是假的了也或許,你此刻所說的東西是真的,但是,下一刻,卻又變成假的了,戚汐,現在的你,不是摸不清,而是,沒人自認能夠摸清你了
——戚汐,你說你不相信別人,但是,只要能夠“看到”你的,又怎麼能夠相信你
魔一直都是習慣直來直往的,不若鬼的深沉,也不若妖的狡詐,他是信奉拳頭大的就是老大的這樣一個以實力為準的人,所以,他雖然聽出了戚汐讓他裝糊塗過日子的意思,但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一再試探——
魔此刻也說不清自己的心態了。
以前他會恥笑戚汐的傻、諷刺戚汐的固執、鄙視戚汐的外強中乾,但是,現在,對於這個突然展現出真實本性的戚汐,不,或許,就連此刻的戚汐,也不是真實的,只不過是戚汐又一次的角色模擬、為了以後的某些事而作的事前鋪墊罷了
他只覺得,一波一波的寒意,湧上來。
“魔,所以,我才說你想多了我只是想找個人傾訴一下而已,如果我真如你所想的,每時每刻都處於算計當中,那我的人生活得多累啊與其找那些不相干的外人,我為什麼不找‘住在’我身體裡的你們呢?至於挑上你,也只是巧合罷了畢竟,找到在豔紗身上的指骨也只是一個巧合而已,既然是你的指骨,那麼喚醒的自然就是你了”感覺到魔並沒有放鬆戒心,戚汐繼續說道,“如果你真要一個理由的話,那你也可以認為,在你們三人中,你的性格比較討我喜歡,至少,我在傾訴的時候,我不需要一個無論我說了多少都不吭聲的鬼,或者是我說一句他會反駁十句的妖魔,如果這樣的理由你還不滿意,那我也沒轍了”
靜靜的看著八個小格子裡眾人的動向,戚汐輕輕一嘆,“真是的,明明就是很簡單的事情,為什麼每個人都要想得那麼複雜呢?”
“那你想怎樣?白藤的事已經了了,他們”
“我在他們身上花了大把的時間,魔,你認為我有可能現在收手嗎?而且,我只是在他們心中埋下種子而已,是否要生根發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既然他們選擇了那我這個始俑者,怎麼也不好意思先行退出不是嗎?”
“戚汐,被你看上人很可悲”魔說完,第一次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突然湧上疲勞,自行退回戚汐的意識深處,不再理會戚汐。
對於魔的“離開”戚汐沒有多說,也沒有特意的挽留。
還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八個小格子。
“摸不清嗎?其實,我一直認為自己很簡單的也很透明的,是你們,喜歡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了我也知道,我不是神,不可能操控他人的一切但是,為什麼你們就是要自己撞上來呢?為什麼你們都喜歡照著我所安排的劇情一步一步走下去呢,為什麼,你們都是一樣的呢?為什麼你們當中就沒有例外呢?”
戚汐夢囈般低聲說著。
看了一下動作不斷的眾人,戚汐又再次淺淺一笑,“是我傻了大家都是在命運編織的網裡掙扎的芸芸眾生罷了還是隨心就可以了”伸手,好像抹灰塵一樣,抹掉了那些畫面。
然後瀟灑的向著蔣擎燠的將軍府飛去。
蔣擎燠獨自一人坐在密室裡。
這是一個四周都是用堅硬的青岡巖砌成的全封閉的密室。進來的唯一方法就是透過傳送陣。而這個傳送陣,只有歷代蔣家的繼承人知道,而且,當確定繼承人的時候,新任的繼承人就會將傳送陣的入口更改,所以,這個密室的入口,放眼整個鬼界,就只有蔣擎燠一個人知道。
密室裡,除了靜靜的坐在石凳上的蔣擎燠外,就只有一把巨大得讓人難以置信的骨刀,直直的插在方方正正約兩人高的石墩上。雖說是骨刀,但刀身通體都是羊脂白玉般的光澤,在幽暗的密室裡,柔和的淡淡熒光從刀身慢慢滲透出來,無聲的講述著它的靜謐。這是一把很奇特也很普通的骨刀。說它普通,是因為,它的造型就和一般的軍用大刀一樣,沒有任何的特殊之處。說它奇特,是因為,這把骨刀,雖說是刀,但是,卻沒有刀柄,通體都是刀刃,只在似乎應該是握手的位置,簡單的纏了幾圈的深褐色的皮革一類的繃帶。而且,還有著沒開封的刀刃。
骨質的表面,縱使經過了漫長歲月的侵蝕也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仍然靜靜的散發著屬於骨頭的森然,在點點的燭火當中,閃爍著森森的寒光。
蔣擎燠就靜靜的坐在這把奇怪的骨刀前面,看著這把骨刀。
這把,蔣家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