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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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伸手不見五指。涼風從蕭十一郎的耳畔吹過,沈璧君也已經入睡,而他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蕭十一郎從懷中摸索著拿起酒壺,手一動,竟是疼得鑽心刺骨。但是再痛的傷,也及不上心裡的痛來得更加的真實。
今天連家堡內丫鬟小廝都已經開始籌備著婚事,上街採購嫁妝,楊開泰又從楊家馬場調集了一半的人手來幫忙,現在的連家堡比從前更加的熱鬧忙碌了,只有他這個閒人,無所事事。
蕭十一郎淚眼朦朧,心中一片悽惶。
“難道竟讓我眼睜睜的看著蕭瀟嫁給司馬相?”
“那又如何?蕭瀟終究是你妹妹,你永遠不可能跟他在一起。她終究要嫁人的,不管對方是不是司馬相。”
“但是蕭瀟心中愛的根本就不是司馬相,而是我。”
“那又如何?難道她愛你你就一定會跟她在一起,廝守一生嗎?你能嗎?別忘了,璧君還在等你。”
“可是我不想讓她嫁給司馬相。”
“難道你想讓她孤獨終老一生?你別忘了,一個女人一生最重要的便是名譽清白,他和司馬相不管有沒有發生任何事情,都是眾人所見,嫁給司馬相那是最好的選擇。再者,你與蕭瀟本是親兄妹,世俗也不會容忍你們在一起,你們兩個本來就不能在一起。”
“為什麼蕭瀟不能與我在一起?”
“你心中到底愛著誰?是璧君?還是蕭瀟?”
“”經過一番劇烈的思想掙扎,蕭十一郎覺得頭都要炸了,竟是痛得厲害無比。蕭十一郎自問自答,可是到了最後卻是無法解答,只能任由淚水在肆意的流淌,在我心中到底愛著誰?對蕭瀟真的是愛情嗎?這些問題他都無法解答。躺在房簷上,雙手抱起酒罈,便往頭上淋去。他現在頭痛欲裂,只想喝酒,只要喝醉了便可以什麼都不想,也感覺不到疼痛,酒是一切治療傷痛的靈藥。
蕭十一郎抱著酒罈仰天而臥,壇中酒水傾瀉而出,一半入喉,一般澆到了臉上,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突然間酒罈一滑,掉了下來,打在蕭十一郎的臉上,他也不覺得疼痛。只是手撫臉龐。酒罈順著房簷滾下,只聽得‘哐當’一聲,落在地上,被摔得粉碎,在這靜夜之中卻是顯得格外的響亮。
一道閃電劃過黑夜,好似給天空劈開了兩半,照亮了蕭十一郎的身子,他一襲黑衣倒在房頂上,沒有半分動靜。不多時,天邊響起一道驚雷,聲震雷霆,就好似一個擂鼓的漢子在蕭十一郎耳邊鳴鼓,蕭十一郎頓時被驚醒。閃電越來越頻繁,雷聲大作。又猶如幾十個人魁梧的大漢同時鳴鼓,頓時天地之間猶如萬馬奔騰。蕭十一郎只覺得臉上一涼,就好像有人在往他的臉上澆水一般。不一會兒,豆大的雨滴從空中傾瀉而下,打在蕭十一郎臉上,有些生疼。打在房頂上,猶如千萬顆珍珠錯落的掉在玉盤裡發出的清脆的聲音。演奏著和諧的樂章。
才一盞茶的功夫,蕭十一郎全身都已被雨水打溼,連酒意也都被涼意驚醒。在雨聲中,他聽見了開門的聲音,接著便是一陣急促而又輕捷的腳步聲。蕭十一郎坐起身來,飛身落地,順著聲音一路尋到了廚房,裡面微弱的燭光透了出來,卻聽見裡面叮叮哐哐的盆碗聲。蕭十一郎還未走進,門枝椏一聲開了,燭光將二鍋頭的身影拉得老長,二人相見,皆是錯愕。卻見二鍋頭的手中一手拿著一個裝水的陶罐。二鍋頭走了出來,飛身上了屋頂,連傘都不撐。蕭十一郎正欲上屋頂,卻聽見了二鍋頭的喊聲:“臭小子,再拿兩個陶罐上來。”
蕭十一郎走進廚房,將裝水的器皿一手提一個,出了門,縱身躍上屋頂。一道閃電劃過,卻見二鍋頭坐在房頂上,遠處放著兩個陶罐,正在接水,蕭十一郎頓時想起,治療蕭瀟的藥引便是這無根之水。當下將陶罐放在房頂上。自己坐在二鍋頭的身旁。皆是沉默,周圍全是雨聲,剛一出門,二人的身上都已被雨水打溼。
“爹,你先下去吧!這裡我來守著。”蕭十一郎道。這雨這麼大,二鍋頭一大把年紀了,怕他實在是頂不住。
“不用了,反正全身都溼透了。好不容易下了雨,若是沒有這無根水來治蕭瀟的病,要是錯過了還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你身上有傷,就先下去吧。”二鍋頭擔憂的說道。
“既然爹爹不下去,郎兒也在這裡陪你。蕭瀟如今躺在床上,說來也是我一手造成的,我也希望她能早些好起來,做一個美麗的新娘子。”說完又是鼻子一酸,兩行清淚混著雨水成股流下,已分不清到底是淚水還是雨水。
半盞茶的時間,四個陶罐已經全都裝滿了水。二鍋頭與蕭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