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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不是大事,只要身段同羅七相仿。
“至於這王爺”老爺子巡視了一圈屋內的人,最終落在了阿林身上,我慌忙開口道:“樂然說不定能演出一派氣勢來。”老爺子看了看我,欲言又止,隨後道:“也罷,就讓樂然試試。”
主角兒一定,這戲的架子便搭了一半,餘下的次角兒便不是問題。我思量著配曲,便不待伍爺子把餘下的角兒定了,自去取胡琴來奏演。眾人不過一會兒便分到了角兒去,忙活著開始搭臺子、串角色了。
阿林照舊同我一般在臺側奏曲子,他取了笛子來問我怎麼個配法,我忌憚那景流,不敢出彩,便道:“不如,阿林你來譜上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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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節日定的是十五的日子,各路胡虜卻似乎在十日便會陸續到來。我們的時間便分外緊迫了。那位桂師傅守得約,每日分辰、申時來上一回,上午教阿青胡舞,下午便教我琵琶。許是胡琴拉得多了,我對這琵琶也有了幾分親切之意,彈起來竟不覺得生疏,程序倒是不慢。這桂師傅的教法又是極好,先手把手教了我指法,再讓我從艱澀曲子練起,待連得八九不離了十,他才漸漸地降了臺階。這一來,那簡單的曲子自然不值一提。
我偶也去看看阿青練舞。那胡舞不比中原的舞蹈,舞起來飛快而急促,熱烈奔放,妖嬈之極。阿青自小生長在中原,學習起來頗有些不習慣。那桂師傅待阿青甚是嚴厲,卻較之我更溫和些。我每撥錯了弦,他那腕子便敲了過來。他的腕子上帶著一個划著胡文的銀鐲子,敲起來每每讓我額上發紅。雖然說了胡人不為難胡人,我卻覺著他盡挑我刺兒。回頭同阿林說了,阿林卻淺笑不語,只叫我看得發怔。阿林的眉眼清淡,笑起來如雲似煙。有一番仙塵之氣。
想來景流也忙得慌,不見他們來找我們的碴了。平日裡向那些常常走動的小廝打聽,也聽聞那悅派正上竄下跳。幾個姑娘為那出演發著愁。原先大夥兒都是平民草芥,哪裡見過這等大陣仗?之前在皇上面前的演,不過也是為了娛樂,而如今卻是代表了這大楚漏的面,莫說我們不敢輕視,怕是連那皇帝也不敢輕視這回的宴請。
戲,這廂如火如荼地準備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君先來告個假,下週也許會停更,之後會補上的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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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二章 。。。
十五日的時日,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算短。正巧叫我如同當年高考一般發狠習盡了琵琶的音律,能利索地彈出三兩首不一般的胡曲來。阿青待到最後幾日也分外用工,每每夜裡燈下還能見到他映在窗上翩遷的影。
胡樂變徽調頗多,然而我是自小學“1、2、3、4、5、6、7”西方音律長大的,那所謂的“4、7”自然不成問題。這倒叫桂師傅吃了一驚。據說這大楚的人是不大會奏那兩個半音的。
隨著時日過去,宮裡頭也漸漸有了那緊迫的氣氛。別處我尚不知曉,單從咱們的院子便可看出外頭已如何裝扮了。苑裡的梅花被挨枝修剪,那幾束桃花也來了人好好翻整了土。橫樑上撒了不知什麼香為了尋個吉氣,飛簷上也掛了流蘇。各處被好好打掃了一遍,那來的粗使丫頭力氣竟然比我們這些紮紮實實的男人還大,阿青搬了好半天桌子,叫那健碩的丫頭一舉便搬進出了屋子。我仗著內力紮實,專揀重物搬,揀了個日頭好的日子,拿出來都曬曬驅一整個冬日的寒氣。老張頗為訝異地看我半晌道:“沒想到九袖這細胳膊細腿兒的,竟然力道這般足!”我不服氣,撿起腳旁掃把舞了個劍花直指老張,陰陽怪氣地道:“這小個兒九袖還能舞劍呢。”老張頓時瞠目。
又隔了幾日,外頭的人聲漸漸大了。桂師傅來了最後一日,聽著外頭那喧鬧的宮人的聲音,側耳呆了一會兒,轉臉來對我和阿青道:“今日之後,你們便自己練習那技藝罷。我不便再來了。”他說這話時耳垂上那琉璃墜子輕輕搖擺著。我聽阿林說涼夏人不同大楚一般,男子的耳垂上是掛墜子的,顯男子氣概。可惜我怎麼也覺不出那墜子給桂師傅添了什麼男子氣概。倒愈發的美人傾城了。
湘王府為每人做了衣裳,那樣式自然是我的圖樣。我費了老大的功夫細細畫出了那頭冠。怪的是其他的事兒我漸忘的同時,這京戲的每一點我從前得到過的資訊都一點點清清楚楚地回到了腦子裡面。那頭冠的每一粒珠都叫我描摹得真真切切。湘王府的人來拿了那稿時,驚訝地看了我好幾回才將信將疑地走了。也虧得他們本事高,短短几日便送來了我畫出的東西,竟然也有九成九的相似。伍爺子他們從未見過那般華麗奪彩的物事,掀開